他對著榮暄行禮,“陛下,臣的意思是錦上添花……”
“呵!”鄭尚書嗤笑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斜眼瞥著他,“趙御史,陛下尚且年輕,如今又正是年輕力壯之時,你急吼吼的請陛下立太子是想干什麼啊!”
就差明著說,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啊。
“你……”趙御史被他這話氣的恨不得呸他幾口唾沫,“兵痞子,不要過度揣測,我明明是一心為陛下!”
“既然一心為陛下,那就少折騰點事!”
鄭尚書突突一大堆,更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先不說,這是不是陛下唯一的皇子,就說小皇子如今不過幾個月,你就上竄下跳的想干什麼!”
“那若真千里地一根獨苗,立為太子還用記到皇后名下!”他眼皮子一掀,嫌棄之情抑郁表,就差說,你是不是看中那個宗室了,像來個什麼從龍之功!
這話是能亂說的!
趙御史打個激靈,干巴巴的擠出一句,“胡說八道,兵痞子就是不講道理!”
鄭尚書白眼快翻天了。
一場立儲的風波就這樣散了,卻在眾人心里多少留了點痕跡。
“朕記得,你二子的岳家似乎跟張家有親?”榮暄起身,似乎只是無意的說了一句。
眾人卻不敢當無意,趙御史更不敢當無意,當下撲通跪下行大禮,“老臣……”
司禮監:“退朝!”
大臣們異口同聲道,“臣等恭送陛下!”
退朝后,朝臣們三三兩兩的走了。
鄭尚書臨走前瞥了眼還俯在地上的趙御史,嫌棄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這會跪著有什麼用,剛剛少說幾句不比現在強嗎?!'”
趙御史艱難的爬起來,沖他拱拱手,打撲了下衣服,一瘸一拐的離開。
“呵,還瞧不上我咋的?話都不說一個!”鄭尚書今天看趙老頭哪兒都不順眼。
商尚書無語,背著手慢悠悠的往外走,邊走邊道,“你這脾氣,就是得理不饒人!”
“我都得理了,威少還要饒他,這叫乘勝追擊懂不懂!”別看鄭尚書粗,更是兵痞子,可人家也是正八經讀過幾年書的。
商尚書知道他的德行,沒跟他吭聲,背著手慢悠悠的走了。
……
靜心殿。
榮暄一口飲下湯藥,五常忙遞過一盞溫水,他抿了一口,才道,“查的如何?”
五常心一緊,立刻跪下,“奴才沒用,至今還沒說的那麼頭緒!”
榮暄垂眸,目光落在手里的白玉細瓷茶盞上,淡淡的喚道,“六順!”
六順站上前,彎腰:“陛下,奴才也暗中查了,當日沒什麼不對的。”
“呵,合著這毒天上掉下來不成!”榮暄冷了臉。
六順跪下,兩人異口同聲道,“奴才該死!”
這殿里吃的用的東西都檢查過,可就是沒發現什麼。
五常都愁的瘦掉幾斤。
“陛下!淑貴妃來了!”小太監瞅著氣氛不對,沒敢上前,遠遠的站在門口稟告道。
“讓她進來!”榮暄揮手,示意二人起來,“再給你們三日的時間!”
“是,奴才謝陛下恩典!”五常大松一口氣。
“陛下!”顧綿綿走的飛快,裙擺維揚,猶如睡眠蕩起一圈圈漣漪。
榮暄抬眸,靜靜看著她。
顧綿綿一屁、股擠倒他身邊,急聲道,“陛下,臣妾聽聞,早朝有大臣進言,要把鯉鯉記到皇后名下,可有此事?”
“是。”榮暄頷首。
顧綿綿:“那陛下可同意?”
“自然是不應的!”榮暄看她汗津津的臉,心下一軟,“怎麼跑的這麼急,沒坐步攆嗎?”
顧綿綿一愣,隨手抹了把汗,“我忘了!”
“你急什麼,這種事,一聽就知道朕不會應!”榮暄拿過帕子給她擦拭額頭的汗,語氣微嚴。
“我知道陛下肯定不會答應!”她如今是發現了,帝后之間相敬如冰。
“但心里擔心啊,所以忍不住跑過來嘛!”語氣帶著點啥撒嬌的意思,眼睛更是眨巴眨巴著瞅著他,“陛下金口玉言,今日說不行,以后永遠都是不行,對不對?”
榮暄失笑,捏捏她的臉頰,“算計朕的金口玉言?”
“哪兒有?!”顧綿綿鼓起臉頰,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陛下,你沒事,我心里很高興呢!”
她仰頭看著人他,眼睛閃閃發光,似有星辰,更是映著他的影子,滿滿當當,好像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什麼。
榮暄心下一動,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嘴角,“別怕,朕不會丟下你們母子不管!”
“哎呀!”顧綿綿被這句母子給提醒了,想到她大兒子還在軟塌上光著屁股呢,暗叫一聲昭告,起身,就要急急忙忙的走。
“鯉鯉剛睡醒,就尿了一聲,我正給他換衣服呢,就聽著動靜,急急忙忙的跑過來,都忘了他光著屁股在那里了!”
榮暄翹起嘴角,心情極好,拽住她的裙角,“既然來了,急著走干什麼!”
一個眼神,五常六順立刻識趣的退下去,還貼心的把門關上。
“回去帶孩子啊!”顧綿綿想到臭小子,郁悶的撇嘴,“他現在可精了,哭一會,還知道睜開眼睛偷偷瞄一眼,看看我是不是在生氣!”
“現在腳上可有力氣了,宋姑姑給他脫衣服,差點沒被一腳踹歪鼻子!”
她嘀嘀咕咕的說著,一轉頭卻發現男人根本沒聽,正在順著她的裙子往里摸。
顧綿綿臉一紅,猛地用力摁住裙子下面的手,紅著臉道,“不行!”
榮暄湊過去,聞了聞,沒聞到血腥味,詫異的挑眉,“怎麼過河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