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過時,皇后盯著她耳朵上的東珠眼神微冷。
怒瞪了五常一眼,顧綿綿揚長而去。
“娘娘!”宋姑姑守在門外,見娘娘出來,急忙給她披上披風,“天色陰沉,好似要下雨,娘娘注意別著了風寒!”
“嗯。”顧綿綿抓緊了衣領,仰頭看天,總覺得天要變。
“快回去吧!”
宋姑姑扶著娘娘上了步攆,回頭看了眼靜心殿,剛剛皇后進去了,娘娘就出來了,無非是娘娘不想跟皇后對上,可真要她說,“娘娘,您沒必要如此避諱皇后!”
皇后膝下無子,將來還是要指望小皇子,娘娘何必顧慮她的臉色。
顧綿綿目光復雜,半響幽幽一嘆,“你不懂!”
“我讓她豈是因為怕她!”而是因為心虛。
宋姑姑不懂,要是知道娘娘因為霸占陛下而對皇后心虛,她準要說娘娘矯情。
憑本事霸占的,為什麼要心虛。
“娘娘,昨日靜王妃上吊自盡,被救了回來,您看要不要派太醫去!”
“派!”顧綿綿把玩著腰間的玉墜,低垂的眉眼帶著幾分漫不盡心的冷漠,“我希望她好好活著!”
“是,奴婢明白!”定會看好她。
“靜王呢?”
宋姑姑道,“靜王一如既往,整日喝酒度日,跟侍妾廝混,奴婢已經吩咐太醫之前給靜王下了絕嗣的藥,如今這麼久了,都沒有一個懷孕的。”
靜王夫婦被圈禁在靜王府,不得出門,如同養豬似的被圈養起來。
幾年下來,兩人一個越發的消沉墮落自暴自棄,一個越發的扭曲變態,時不時就拿著刀自殘。
“太后時不時帶派人去探望,只是太后如今身體也不太好了,中風越來越嚴重,說話都不大利索,也不知道能保護靜王幾日!”
太后總覺得因為自己活著,陛下才沒殺靜王,卻不知道,這樣慢刀子割肉最疼。
不過幾年,靜王夫婦就已經廢了。
“我記得,太后身邊有個孩子是吧,那孩子怎麼樣了?”
當年的周美艷動人的周二姑娘生下一女后,忽然發胖,再也不見當年一點影子。
“奴婢聽說,周美人要想另嫁!”周美人雖然胖了,沒那麼漂亮,可是白白胖胖的很招人喜歡。
也別是胖了之后,一身的肌膚越發的細膩嫩白,跟個白饅頭似的。
“他在太后眼皮子底下跟人……”剩下的話,宋姑姑嫌污了娘娘的耳,便不肯再說。
【在太后的別宮就跟野男人上了創,聽說太后看見床上白花花糾纏在一起的人影,險些氣的吐血。】
膽子倒是挺大!顧綿綿眼皮子一跳,“問問,那人愿意娶她嗎,愿意就趕緊把人嫁出去!”
宋姑姑笑道,“是,奴婢回頭派人去問問,若是成了,這也算是一段佳話!”
“哪兒的佳話!”顧綿綿搖頭,想到周美人的女兒,剛想說把她送到靜王府,可后來一想,幾歲的孩子,進了會吃人的靜王府,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索性就丟在別宮,等成年了嫁出去就好了!
漫不邊際的想著心事,顧綿綿打個哈欠,有些犯困。
“娘娘累了?”宋姑姑示意步攆抬得穩一點,“春萍春分兩人進宮了,娘娘若是累了,奴婢就先打發她們回去。”
春萍春分早就出嫁。
春分嫁給地主孫家,小富,丈夫又有秀才功名,日子平順和美,如今她給顧綿綿管著糖果鋪,每月進來交一次賬。
而春萍則有些出乎顧綿綿的意料,顧綿綿本以為以她想過好日子,貪戀富貴的性子,定然嫁個好人家,誰知卻嫁了個窮校尉。
據她說,是覺得人家長的好,所以才意動。
如今正在賣水泥。
對了幾年前,顧綿綿終于把水泥折騰出來,因為沒有鋼材,所以只敢在建了兩層的小別墅,差點被舉報了。
大梁普通百姓是沒有資格建這種二層,最少也是秀才功名。
“水泥賣的好嗎?”這東西制作簡單,在現代,顧云騰名下就有一個建筑隊,整日跟在工程后邊,顧綿綿還跟著去做過實踐活動,對水泥多少知道點。
折騰了一年,終于折騰出來。
京城,天子腳下的路都這麼爛,更不用說別處。
如今顧綿綿正在一點點修京城的路。
她修的慢,也不著急,選京城最爛的路開始修,遇到破爛的防房屋,在收取一定費用和人工后,重建起一排一排的小樓房。
因為這個,淑貴妃在民間的名聲格外的好,連帶著朝中大臣也得了好名聲。
“西城已經修完了,按照娘娘的吩咐,修了地下排水,所以慢,但是效果格外的好,有個工匠還給屋子粉了一遍,亮堂堂的,格外不錯。”
回到棲霞宮,顧綿綿翻出京城的平面圖來查看。
她只修了西城和北城,只有權貴的東城和富裕人家的南城,則忽略了。
她認真的把修完路的地方描上顏色。
“娘娘,還修嗎?”春柳問道。
水泥好用便宜,如今建房子的都喜歡買上幾袋水泥回家用用。
“不修了!”顧綿綿譏諷得翹起嘴角,“一股火都當本宮傻子嗎,修路這種事不是應該朝廷修嗎!”
“如今看我動了,一個個就冷眼旁觀,裝傻?!”她沒好氣的把筆扔到一旁。
“別的地方不用,但是邊城的防御城堡怕是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