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話,乖順,懂得如何討好。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盡力。
可到頭來,得不到一絲真情。
就連現在想要抽身離開,都做不到。
是她高估了沈南笙對自己的感情,原以為兩人會好聚好散,可這最后的體面他都不愿意給自己。
祝茵哭累了,沒力氣在抽泣。
鎖骨上布滿了緋紅,渾身上下都有淤青,現在的她隨便一動都會疼到倒吸一口涼氣。
此時的她就像案板上的魚,發絲黏膩著汗水貼在額頭上,看起來狼狽極了。
不知道就這樣過了多久,直到手機鈴聲響起祝茵才睜開眼睛。
她接通電話,那頭傳來了艾米急促的聲音:“祝茵姐不好了,零渡出事了,你快來一下吧!”
零渡是她維持生計,照顧媽媽的唯一一顆救命稻草。
想到醫院里還在等著錢救命的母親,祝茵快速應了一聲,掛斷電話后,將頭埋進冷水中,迫使自己清醒。
她必須堅強起來,而后隨手拿起床頭的避孕藥還有止痛藥,一股腦塞進自己的嘴中,連水都沒有喝就生咽了下去。
苦澀的味道傳遍了鼻腔,祝茵猩紅著眼,用粉底蓋住了自己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跡。
隨后換了一身白色連衣裙,穿著偌大的風衣出了門。
秋風陣陣,她下意識裹緊了外套,低頭朝著八里街走去。
原本只需要十分鐘的路程,被她硬生生拖了半小時,因為一走路,就會感到撕扯感,疼的鉆心。
沈南笙那個王八蛋,憑什麼胡亂發泄一通,來羞辱她!
就算她和沈渡發生了什麼也輪不到他來指手畫腳,他和蘇柔曖昧不清,難道就不讓人惡心嗎?
祝茵心中一片悲哀,在想通這些道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任何感覺。
“祝茵姐!你來了。”
艾米早就站在店的門口張望,在看到她的身影時,立馬迎了上去。
“姐你這是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看你臉色很不好。”
艾米察覺到了她的不對。
祝茵擺了擺手,往店里面走去。
“沒什麼事,只是沒休息好。”她下意識地用風衣遮住了自己的走路姿勢,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難堪。
“你就是這兒的老板?”
“怪不得是新開的店,這麼便宜就是有貓膩,你這里賣假酒!我要舉報!”
店里一片吵嚷,艾米還沒來得及多問,祝茵就被一群人圍了上來。
為首的拎起酒瓶氣勢洶洶,指著祝茵就開始數落。
祝茵皺起眉頭,自己剛進來,這人就知道她的身份,肯定是有備而來,這樣的把戲也能上的了臺面?
“他們來鬧事,開了包房之后點到二十多瓶酒,不到十分鐘就說我們這是假酒,砸了很多開始鬧事。”艾米趴在祝茵耳邊小聲嘀咕著。
祝茵臉色變換,冷漠看不出一絲情緒。
“你說我們這賣假酒有什麼證據?”
“證據?我們這有一個朋友就是鑒酒師,他說你這是假酒,那就是假酒,如果你不信的話,現在就去找機構鑒定!”
那人說的理直氣壯,還揚了揚手中的酒瓶。
“噗嗤。”
誰料,祝茵卻環著肩笑了起來。
在場的人都有些吃驚。
在對方沒來得及生氣之前,祝茵語氣清淡的開口,“你那個到底是不是假酒我不知道,但今天你在我這里摔的可都要賠。
艾米,馬上叫人去算,造成了多大損失。
另外,立刻報警,在警察來之前這里誰都不許走。”
鬧事的那幾個人瞬間就蒙了,他們沒有想到祝茵一上來就會選擇報警,而且絲毫沒有跟他們商量的余地。
就好像這假酒不是他們的?
“你這個瘋女人,是不想要繼續營業了嗎?這種事情都改宣揚出去。”
“要是讓外面知道了你們這里賣假酒,明天就得關門。”
那人還在繼續威脅。
但祝茵根本就不當回事,給艾米使眼色示意她去報警。
而后轉過頭,清冷的眸子滿是壓迫感,“你真當我們這里剛開業是好欺負的嗎?
零渡所售的任何酒,都會有專屬的防偽藍光標志,是不是我們這里所賣出去的一驗便知。”
對面那人肉眼可見的向后退了,半步神情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手上舉著的那瓶酒也放了下去。
“這里都有監控錄像,你們一個都別想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手上那瓶酒根本就沒有我說的標志。”
“既然你們想鬧事,那就等警察來了,跟警察解釋去吧。”
祝茵說的一臉輕松。
那幾個人瞬間就慌了。
“姐!有話好好說,我們也只是想討頓酒喝,并沒有別的意思,今天這全都是誤會,是我們看錯了,有眼不識泰山。
你們先等等,先別報警別報警。”
在八里街鬧事的后果他們承擔不起,如果在牽連出背后的人,那事情就會變得更加復雜。
小混混慫了在祝茵意料之中,她讓艾米清算的打碎的酒的價格,那些人不敢不交,最后又在監控面前做了保證才離開。
“祝茵姐,咱們酒什麼時候有防偽標志了啊?”艾米一臉迷茫。
祝茵勾唇笑了笑,“哪有什麼防偽標志,不過是我在嚇唬他們罷了,那些人一看就是故意過來鬧事的,腦子還沒長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