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江銘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苦苦找尋了很多年,才如愿以償的見到了祝茵。
他克制自己的愛意,小心翼翼的相處,不想惹她生氣,害怕哪一步走的過急,嚇到她。
結果沈南笙倒好,甚至帶著另外一個女人來羞辱她!
不過江銘除去生氣,心里還有一絲的慶幸。
他道:“阿祝,他不值得你為他再付出什麼,你也看到了,他沒法一心一意的對你好...”
“這我都知道,你不用說了。”祝茵低頭看向別處,打斷了他。
有些東西她當然一早就知道,但沒辦法,深陷其中,又怎麼自拔?
但她失望和傷心積累多了,總歸能買得起一張離開的車票。
江銘啞言,心里止不住問道,阿祝,就不能看看身邊人嗎?有個人愛你很久,也等了你很久。
接下來的時間里,祝茵全部都在醫院陪著祝晴。
祝晴看出她面色不太好,沈南笙的事情也沒多問。
病房里自帶的熱水系統出故障了,祝茵又沒有帶熱得快,只好拎著水壺出去接水。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連廊上安安靜靜的,見不著一個人。
這里又是醫院,有種死一般的寧靜和壓抑。
祝茵腦海里胡思亂想看過的醫院鬼片,心里毛毛的,步子也止不住的加快。
忽然,身側的病房開了門,一只有力的大手狠狠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一時間,祝茵嚇得想要尖叫。
但對方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將她人拖進了病房里。
房門一關,祝茵被抵住靠在門上。
熾熱的吻不由分說的迎了上來。
祝茵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卻借著窗外的月光,看見了身上人的臉。
是沈南笙!
這個混蛋!他不去找蘇柔找她干什麼!
當她是什麼?泄欲的工具嗎?!
“滾!”祝茵一邊掙扎一邊罵道。
沈南笙死死的壓住她,沾了情欲的聲音有些暗啞:“你動靜再大點,把外面巡房的護士引過來,讓她也好好看看,沈渡的女朋友在和別的男人做什麼。”
“你個死變態!”祝茵壓著聲音,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來。
沈南笙輕笑了兩聲,一口咬住了她的鎖骨。
如電流般的疼痛感不禁讓祝茵猛然蜷縮一下,抓在沈南笙手臂上的手驟然抓緊。
“說,你和江銘是什麼關系。”
“你和他,平常也做這些嗎?”
他探了進去,手指靈活。
祝茵死死的咬住唇,紅了眼睛。
哈,原來,他是在吃醋。
她譏諷的笑了,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來:“就是...這樣,怎麼了?”
“只許你和蘇柔...不許我...你!”
她徹底說不出話來。
挑釁的代價就是,沈南笙會狠狠的不顧一切。
她疼的不斷拍打著他的手臂,卻被他絲毫不知憐惜的抵在門板上,不斷地...一遍遍。
直到最后,她提不起力氣來的落在他的懷里。
很久以來,他們都保持著劍拔弩張,見面就是吵架的狀態。
沈南笙已經很久沒有見到祝茵這麼溫潤的一面,更別提這麼安安靜靜被自己抱著。
他心上最柔軟的地方不禁有幾分的觸動,忍不住親了親她眼尾無意識留下的生理鹽水。
“乖一點,我們都好受一點。”他低沉的嗓音里透著難得的溫柔。
他抬手將祝茵胸前被自己解開的幾個扣子扣上。
祝茵沒有任何的反應,心很麻木。
她無助的閉緊了眼睛,這樣又算是什麼?
主動權從來都在他的手上,根本不管她要不要,喜不喜歡。
一直以來,從來都是這樣。
她緩了力氣,抬手推開沈南笙。
此時的沈南笙格外的依著她。
其實想來,祝茵就是喜歡說話來氣他。
相處六年,祝茵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心里再清楚不過,她現在既然還和江渡是男女朋友關系,就斷不會和江銘有什麼關系。
而就柳茹的態度和江渡的心性,最后給不了祝茵任何的東西。
祝茵,依舊是他的。
想到這些,他湊上前去又吻了吻她的鼻尖。
祝茵沉默不語,轉身出了病房,撿起地上被遺棄的水壺,她抬眼與遠處正面走來的江銘對上了眼。
她下意識的錯開目光,所有的平靜被焦灼打破,她甚至害怕自己身上殘留的味道,會讓江銘察覺到什麼。
羞恥到了極致。
不是兩心歡悅的交融,她才會覺得自己這麼的不堪。
“阿祝你怎麼了?”江銘一眼看出她心里有事,快步趕過來,擔憂的問道。
“沒怎麼,太晚了,我先回去睡覺了。”言落,祝茵低著頭往外走,步子匆匆,生怕被江銘繼續糾纏的樣子。
江銘皺緊了眉頭,但在看到沈南笙后,他的疑惑解了。
對方敞著領子,露出了脖子上鮮活的紅痕印。
作為外傷大夫,江銘清楚地知道那是什麼時候,怎麼留下的痕跡。
他瞬間黑了臉,“畜生。”
“沈南笙,你還是人嗎?”
面對對方意料之中的怒氣,沈南笙解氣的笑了。
他重重的說道:“她是、我、的。”
“我們之間是出現了點矛盾,但不代表旁人能隨便插進來。”
江銘譏笑,眼里寒光冷冽:“真的是這樣嗎?沈總真是自信。
”
“你難道不知道她既然選擇談戀愛,就是打算和過去告別,想要新的開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