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我只是留下來照顧你,一會兒就會離開的。”她柔聲說道。
沈南笙頭實在是暈,再不想去管別的,悶聲應了一句:“嗯。”
人又睡了過去。
蘇柔轉而去衛生間做了點痕跡,又對著沈南笙和自己拍了點照片。
做完這一切,她脫光衣服,鉆進沈南笙的杯子里,在他身側躺下。
隔天,沈南笙醒來,宿醉的代價就是,他此時頭痛欲裂。
他翻了個身,看見了眼前明晃晃的身子,他瞳孔驟然放大,一下坐了起來。
蘇柔背對著他躺著,一直到腰部,后背一整個亮出。
腰部以來雖然被被子蓋住,但僅憑這上半身也能判斷出,她是赤裸的。
蘇柔被他起身的聲音吵醒,懶散翻身過來看他,渾身透著點媚,就好像是一夜之后的春意蕩漾。
她眼含秋波,又有點不好意思:“南笙,昨晚很累,不再睡一會兒嗎?”
沈南笙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他怎麼也不記得昨天晚上和蘇柔有過關系。
但是眼前的場景...
喝酒真是誤事。
“你好好休息,我叫你去做早飯。”沈南笙穿衣起身,大跨步的往外走。
看來是信了,大功告成,蘇柔翻了個身,懶懶的又睡去。
另一邊,祝茵在酒吧處理收尾的事情,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祝小姐,剛剛檢查出,你母親患了腦瘤。”
祝茵手里的東西滾落在地上。
她面色變得煞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之前不是一直都說,身體沒什麼問題嗎?”
“日常檢查檢查不出來,今天在做全身CT的時候,查出來的。”
“我馬上來。”
祝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強撐著到醫院,領了這張檢查單。
暫且不說她還有沒有錢給母親治這個病。
就是花錢了,也不一定能治好。
祝茵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手里緊緊的睨著那張病歷單,無助的淚水從眼眶里滾落。
怎麼會這樣?
老太爺是覺得她過的還不夠慘嗎?在這里添什麼亂?
“阿姨身體不好嗎?妹妹怎麼在這里又哭了?”
蘇柔的聲音響起,說出來的話無異于火上澆油。
祝茵瞪了回去,卻一眼看見了蘇柔脖子上的草莓。
她頓時知道蘇柔今天是來干什麼的了,只是視線沒法從那里移開,只覺得眼睛和心都生疼。
祝茵自嘲的笑了,難道不是她讓沈南笙滾遠點嗎?
所以他轉頭就抱得美人歸了。
是她自找的,她早就該料到這一點。
祝茵挪開視線,扯了扯嘴角:“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這可不是蘇柔想看到的。
祝茵起碼得悲痛欲絕,或者是無比的憤怒,她才覺得能解氣!
她緩步走到祝茵面前:“我到現在,依舊不知道你在拿什麼和我爭。”
“要家室沒家室,要臉蛋沒臉蛋,現在這是,終于死心了?”
“是,死心了,你贏了,所以你可以滾了嗎?”祝茵面不露悲喜,冷聲淡漠的問道。
蘇柔覺得有些無趣,但看到祝茵服輸,她心情依舊大好。
她輕笑出了聲,悠悠的說道:“你剛剛說的那句話,借你吉言嘍。”
她扭著腰往外走:“好歹你和我有半個血緣關系,結婚了怎麼也會給你留一個位置。”
蘇柔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祝茵頭仰著空中,心里生出濃濃的無力感和撕裂感。
痛到好像整顆心被人揉碎了。
這具身體,終于是受不了這些打擊。
周圍的一切都在離她遠去,直至暈厥感吞沒了她。
祝茵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病床上。
祝晴那邊的醫生親自過來催促:“你母親那邊的情況已經很危險了,決定要早做。”
祝茵緊咬住了唇。
她也想治,可是她沒有錢。
“可以先治后付錢嗎?”她低著頭,開口問道。
“沒有這樣的先例。”
意料之內的回答。
這家醫院是市里面最好的醫院,治療費本就昂貴,但都是江銘在交錢。
已經很麻煩他了,治療腦瘤的大頭她怎麼也不能讓江銘出手。
“祝小姐,不用做決定了,上面剛剛通知下來,醫院不再接受祝晴女士。”醫生平靜的敘述著。
“您現在,早點帶著您母親離院吧。”
“怎麼會這樣?你們怎麼能說不治人就不治?”祝茵止不住怒聲質問道。
她母親哪還受得了這種顛簸?
“是我們讓她搬出去的,有什麼問題嗎?”
白蘭的聲音響起。
她和蘇柔從門口進來,居高臨下的望著祝茵,不屑的仿佛在看一只隨意能夠用手捏死的蟻蟲。
“你們簡直是無恥!”祝茵怒不可赦的罵道。
白蘭冷哼:“怪誰?我早前已經警告過你了,不要和我家兒子糾纏,結果呢?他現在老往零渡那個酒吧和這個醫院跑,你以為我瞎?”
“我看你趁早把你母親換個地方治療,晚了,可就真的晚了。”
蘇柔得意一笑。
祝茵啊,這就是和她斗的下場!
第六十四章兄弟見面
祝茵緊咬住下唇,巴掌大的小臉痛苦的皺在一起,眸子中流露出的是憤怒、悲傷,更多的是無助和絕望。
白蘭看著她這副樣子,只覺得她是咎由自取。
“像你這樣窮苦人家出來的孩子就不要想著山雞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沈家的兒媳,只能是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