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特助支支吾吾的解釋道:“不是沈總你那天回來說,這段時間有關零渡的就不要匯報了。”
沈南笙面色難看。
他忘了,那天她朝自己說過狠話話,他氣急之下下了這樣的命令。
她不可能走的這麼快的,還有醫院。
沈南笙轉身出去往醫院趕,一路上他給祝茵打了個無數個電話。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還在通話中...”
這是把他的聯系方式,給拉黑了。
他又讓林特助找到了艾米電話,電話接通,對方聲音淡漠。
“祝茵沒說她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之前綁架那事后,沈南笙在艾米這里就是個渣男,她自然沒什麼好口吻。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艾米差不多聽出來了,大概是祝茵離開了,這位渣男才猛然意識到對方的重要性,開始著急了。
反正她現在也不在零渡上班了,于是大著膽子提醒了一句。
“沈總,失望攢夠了就夠買一張離開的車票,我看到阿祝在你這里已經失了太多次的望了,你如果還有善心,最好放過她,別去打擾她。”
“她一個人帶著病重的母親在大城市里打拼,生活已經過的夠苦了。”
“你身在高處,自然是不知道背地里這些骯臟的事。”
而后,沈南笙在得知祝晴辦了離院手續后,腦袋里一直回蕩著艾米的這段話。
他靠在墻壁上,只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挖空了。
祝茵,真的走了。
第六十六章出國
醫院,沈南笙心里輾轉的念著這兩個字。
他怎麼能忘了,江銘這個大夫呢?
祝晴的病還沒好,祝茵肯定是帶著她去了別的醫院,時間這麼短,若沒有江銘的幫忙,祝茵怎麼可能輕易做到?
他叫人查到了江銘在醫院里的辦公室,直沖過去,一把打開辦公室的門。
他反手將門鎖上,看著江銘身上這身潔白的白大褂就覺得惡心。
“挑撥離間是什麼?我和她冷戰,你就趁虛而入?”
“看來上次是打的你不夠!”
江銘心知打不過他,他立刻想要拿手機打電話,沈南笙卻早先一步的把他的手機發飛了出去。
下一秒,沈南笙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按在椅子上的靠背上。
他向下按的力氣用的極大,椅子上發出痛苦的吱吱哀鳴聲,江銘整個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沈南笙居高臨下的睨著他,如果可以,他真想就這麼掐死這個小人!
“祝茵去哪了?”他從喉嚨深處擠出幾個字來。
“不...知。。道。”江銘面色通紅,呼吸都有些困難,卻硬是用眼睛瞪著他,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來。
沈南笙冷笑:“你以為不說,我就找不到人了嗎?”
他手上開始收力,胳膊上青筋暴起,他眼里閃過幾絲的殺意。
“你以為,我見不到她,你們就能,在一起了?”
“殺了...我...只會...讓。。祝茵,更加討厭。。你!”
沈南笙眸中驟然涌起波瀾壯闊,他周身散發出低沉的氣壓,手上的力氣卻小了些。
得以稍微喘息的江銘,右手努力的去夠到旁邊的書,他用盡全身僅剩的所有力氣,重重的砸到沈南笙的頭上。
他用的是書脊,砸的沈南笙吃痛的松了手。
江銘劇烈的咳嗽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沈南笙卻在痛意中,稍微冷靜了幾分。
殺了他也無濟于事,只會徒增麻煩,他看著這張和江丞有幾分相似的臉,豪門的丑事無非那麼幾種,他猜到了幾分卻懶得深究。
就當是給江家一個面子。
“我只想知道,祝茵現在在哪里。”他再一次強調的,沉聲質問道。
緩過勁兒來的江銘撿起了地上的手機,緊緊的握住。
沈南笙要是再有什麼舉措,他就立刻撥打電話出去。
“你覺得自己配知道嗎?”江銘反問道。
“她本沒打算走這一步,你要不去問問你母親,還有你未婚妻,她們做了什麼吧。”
沈南笙眸光微閃。
白蘭一直就不喜歡祝茵,和蘇柔在一起對付祝茵,也是合乎常理的。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他和蘇柔...
這些事情攪和在一起,沈南笙反而覺得心虛,沉默不語。
江銘看他不說話了,只冷笑了一聲:“我的確不知道阿祝在哪里,你就是把我打死了,我也不知道。”
“你護不住阿祝,也得害她遭受你身邊的人迫害,更別說你還有未婚妻,沈南笙,你哪怕是看在讓祝茵好好活著的份上,都請你就此放手好嗎?”
這話,可艾米的如出一轍。
沈南笙沒再說一句話,轉身推門而出。
他派人去找,但時隔幾日都沒有查到消息。
查不到祝茵相關的出行記錄,就像是被人有意抹去了一樣。
國內,還是國外?這個范圍太大了。
會議室里,壓抑的讓人只想逃離。
員工們紛紛不敢說話,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生怕招惹了沈南笙。
這兩天看的出沈總脾氣不好,主要是他還不回家,變成了工作狂,拉著他們這堆人加班加點的受罪。
這哪里是什麼會議室,簡直是審問室!
另一邊,祝茵去了國外,在一家療養院里安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