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可能就是有錢人的惡趣味吧。好歹只是剝蝦而已,這蝦也不剩多少了。”
常歡歡剝完一只,江丞張大嘴:“啊!”
常歡歡用力把蝦肉往他嘴里一塞,江丞忽然前俯后仰的劇烈咳嗽起來,常歡歡笑道:“哈哈!這下報應來了吧?”
江丞沒空搭理她,常歡歡見他似乎咳的臉色都變了,心里也有點擔心,“江丞,你這是怎麼了?”
江丞恨恨瞪了她一眼,常歡歡道:“你不會,真的噎著了吧?趕緊喝口水。”
桌上其余人道:“這不是喝水能解決的,趕緊叫救護車吧。”
祝茵跟沈南笙也被驚動了,“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
“好像是江丞跟常歡歡。”
兩人一起往那邊去,只見到江丞跟常歡歡一起上救護車的背影。
問了周圍人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祝茵道:“我要去醫院看看。”
“我陪你去。”
沈南笙開了車來,去醫院的路上,祝茵打電話給常歡歡,“歡歡,你跟江丞怎麼鬧成這樣?”
“我也不想的,誰知道他這麼脆弱,吃個蝦也能進醫院。”
“江丞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已經將他喉嚨里的肉給取出來了,應該沒什麼事情,就是,嗓子啞了。”
常歡歡笑道:“這下他那張嘴總算能消停了。”
祝茵:“這樣也好。”
沈南笙道:“江丞現在怎麼樣?”
“已經沒事了。”
沈南笙道:“那既然這樣,我送你回家吧。”
“你不擔心江丞嗎?我聽歡歡說他嗓子啞了。”
沈南笙知道江丞的心思,所以也知道他此時應該不想他跟祝茵去打擾。便道:“江丞也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姑娘家,沒事的。”
祝茵沉吟片刻,“那好吧。”
常歡歡也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姑娘家,她處理完事情應該會自己回家的。
回到公寓,祝茵卻在門口見到了一身黑的陸流明。
她乍一看,還以為家里來賊了呢。
陸流明見到她,短暫的笑了一下,等看見她身后的沈南笙時,那雙漆黑的眼又頓時凌厲起來:“你們,原來是這種關系。”
祝茵一聽,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
剛想說話,沈南笙搶先一步,在她開口之前說道:“既然知道了,就別再糾纏了。到時候鬧的大家都不愉快。”
陸流明看了一眼祝茵,從樓梯走了。
祝茵喊道:“陸流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想著上前追,卻被沈南笙給拉住:“祝茵,你真想同他在一起嗎?”
祝茵頓了下,“我們可以當朋友。”
“男女之間沒有純潔的友誼。你覺得有,只是因為你是被愛的一方。”
祝茵沒想到沈南笙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她道:“所以我還得謝謝你,謝謝你幫我擋了一朵不會開的桃花了?”
“不用謝。”
祝茵心里罵沈南笙厚顏無恥,面上也很是譏諷的道:“沈總真是變了,從前最不愛管閑事,如今倒是什麼事情都上趕著往身上攬。”
“這不是閑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沈南笙如此直白的話讓祝茵一下倒不知道怎麼接話了,真誠永遠是必殺技。
祝茵道:“沈總,早些睡吧。”
走進屋子里,祝茵才發覺自己心跳的很快。
她也不禁嘲笑自己,都多大的人了,不過就一句話而已,哪能就讓她心頭老鹿亂撞了?
祝茵想自己早過了會熱烈相愛的年紀,她所有的熱情都被沈南笙的冷漠給消耗完了,他治好她的憂郁,而后賜她悲傷,悲傷跟憂郁之間的片刻歡喜,透支了她生命全部的熱情儲蓄。
她跟沈南笙無數個相對而坐的日子里,她的心里早就已經星火俱滅,全是灰燼。
心如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說到底還是她對不起陸流明,陸流明的愛情是熱情,鮮亮,并且飽含朝氣了,像吸飽了陽光的向日葵,奔放并且青春洋溢。
而她的愛情是生長在一面陳舊墻壁上的青苔,只有在陰暗潮濕的角落才能枝繁葉茂。
青苔跟向日葵,永遠不可能在同一片土地里生長。
正如她跟陸流明,永遠不會在一起。
強扭的瓜不甜,人生很長,祝茵不想全部用來做多余的事情。
對于陸流明的離去,她只有深深的歉疚,卻沒有遺憾。
沈南笙沒有跟祝茵表白,反而出了江丞跟常歡歡的事情,倒是讓祝茵耳根清凈不少。
江丞在慶功宴上也算是喧賓奪主的厲害,可他卻一點也不傷心,因為他受傷之后,說不出話,便轉過頭來裝起可憐,這招反而管用。
常歡歡對他也比從前好了許多,江丞這兩天人逢喜事精神爽,走路都輕飄飄的。
一雙桃花眼,惹的多少少女春心蕩漾。
常歡歡跟祝茵說了這件事情,“他現在每天就差沒讓我倒夜壺了。”
“過分了。”
祝茵:“那你就別被他騙了,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常歡歡:“可是我要是不對他負責的話,他起訴我怎麼辦?江家這有錢有勢,在京城張牙舞爪的。”
第一百八十八章 暈船
常歡歡囁嚅著:“我可惹不起。”
祝茵:“可我看江丞雖然混蛋,但也沒喪心病狂到這地步吧?”
“那萬一出事了,茵茵,你幫我兜著吧?”
“我怎麼幫你兜著,我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