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笙跟江丞關系好,沈南笙對我這樣,江丞能對我有什麼好臉色?”
而且她對江丞也很刻薄。
“那我只有先委屈一下等他出院了。”
“他就噎一下也要住院?”
“可不是,人家豪門少爺可金貴了,哪里是我們這種粗糙的人?”
常歡歡:“不跟你說了,少爺現在要吃荔枝,我去給他剝荔枝了。”
祝茵同情了常歡歡一會,被沈南笙叫到了辦公室。
“我要去出差,你跟我一起。”
祝茵:“這都年底了,還要出差?”
“你有意見?”
祝茵:“沒有。”
沈南笙說:“去的地方是個很暖和的城市,比京城這邊要暖和多了。”
祝茵點頭:“沈總,您不必跟我說這個,您是老板我是員工,你說去哪就去哪。”
“既然如此,我現在送你回去準備衣服吧。”
“現在?”
祝茵跟沈南笙坐到車上,問了困擾自己很久的一個問題,“沈總,您不是有司機嗎?為什麼讓親自開車?”
沈南笙:“我好久沒開車了,不想重新考駕照。練練手而已。”
聽旁邊的人風平浪靜說完這句話,祝茵笑道:“沈總說起這話來還真是心平氣和。”
沈南笙道:“彼此彼此。”
祝茵覺得他這話別有深意,但是卻又想不到是什麼,等到了家中。
祝茵才想到沈南笙那次發燒的時候,自己跟他......
她臉上也像發燒似的,祝晴道:“茵茵,你怎麼這個點回來了?”
“我要去出差,這是老板的意思。”
“好。”
祝晴其實已經看到好多次祝茵上了沈南笙的車,只是她從來都不戳破。
她心里以為的是現在祝茵跟沈南笙可能還在曖昧期,所以才不打算告訴她,否則分手了不是叫她白歡喜一場嗎?
祝晴自以為對女兒心思了如指掌,卻不想,祝茵從來都沒打算要瞞著她。
“媽,帶我去的老板就是沈南笙。隔壁的沈南笙。”
祝晴沉默著看著她,祝茵一邊將毛衣疊進行李箱,一邊道:“我不想瞞著你。我跟沈南笙之間是沒有可能的。我們倆也一起工作了一段時間了,但互相都不來電。而且沈氏禁止辦公室戀情。”
祝茵也同樣知道祝晴還是不死心想撮合她跟沈南笙。
她每次都將沈南笙夸的天上有地下無,祝茵都要聽的耳朵起繭子了。
祝晴有些訥訥的,“哦,你是嫌棄我多事了吧?”
“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媽,我跟沈南笙不合適。況且,沈南笙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沈氏也不是什麼小公司。沈家是百年豪門,不會娶一個像我這樣的女人。”
祝茵的話很是直白,甚至有點難聽。
祝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獨自進屋去了。
祝茵也沒勸,她想,等她回來的時候,祝晴應該會自己想通的。
祝茵整理好東西到了沈南笙家門口等待,沈南笙不一會也出來了,“祝秘書,忘了跟你說,這回去那邊,你要多帶點夏天的衣服。”
祝茵起先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等沈南笙帶她到了碼頭,她瞬間明白了。
“沈總,你要帶我去南海?”
“是。那邊要新建一個度假村,我覺得應該能賺不少錢,所以投資了,我們這回出差,就是去看看那邊的建成如何。”
祝茵也陪著沈南笙一起出過幾次差,但是沈南笙并不喜歡南方,為什麼會想要建一個度假村?
祝茵也沒問他,反正老板的心思你別猜,他們總有自己的道理。
說不準是沈南笙轉性了,終于發現他們南方的好了?
祝茵是南方人,來京城讀書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她都無法接受這邊的寒冷以及冷漠。
天氣冷,人也冷,這是她對京城的唯一感受。
若非遇上沈南笙,這個地方她應當不會久留。
以她的學歷,即使回到南方小城,也會有一份不錯的工作,還能免受寒苦。
祝茵這麼想著,人已經踏上了甲板,她沒坐過船,又穿著高跟鞋,所以險些摔倒。
沈南笙在一邊握住她的手腕:“小心。”
祝茵抽回自己的手,“謝謝沈總。”
沈南笙沒說話,向前面走過去。
去南海的距離并不遠,但是讓祝茵痛苦的是,她暈船。
而且是很暈,非常暈,她一站到床上,就覺得自己像在宇宙中游蕩,天旋地轉,頭暈目眩,一刻都站不穩。
沈南笙沒走遠,見她站在原地,很難受的樣子,問她:“祝茵,你沒事吧?”
祝茵想說自己沒事,手卻誠實的抓住沈南笙的手,“沈總,我,我頭暈。”
接著就“哇”一聲吐了出來,正中沈南笙的高定西裝。
祝茵想說對不起,卻又哇一聲吐了出來,她中午吃的食堂,小雞燉蘑菇,糖醋排骨,全部都化為沈南笙西裝上的污漬。
在船上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沈南笙拿了暈船藥給祝茵吃下。
祝茵吃了之后,好了很多,她知道沈南笙向來有潔癖,便道:“沈總,您先回去換身衣服吧。”
沈南笙:“你不要亂走。就待在這里。”
語氣像吩咐家里不聽話的小朋友,祝茵硬撐道:“知道了。”
那語氣聽起來很是虛弱的樣子。
這路程再短,船總是比較慢的。
祝茵躺在床上,像躺在水里似的,她頭昏腦漲的,覺得很難受。
暈乎乎的,人也不清醒,聽見身后的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沈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