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笙卻道:“我不會讓他們懲罰你。”
祝茵聞言仰頭看著他,那一夜,月光跟雪光都皎潔,光芒垂落到沈南笙俊而深的眉宇之間,他的眉睫似乎也覆蓋上一層厚厚的雪。
祝茵就這樣,一遍一遍用她的唇去描摹他五官的輪廓,拂去那些落在他臉上的雪。
吻過之后,祝茵躺在地毯上,她覺得仿佛是一朵緊閉的花苞,只有這一夜,這一刻,她被沈南笙完全的打開,花開在雪白的羊毛地毯上,色澤艷麗,花瓣柔軟,正是最好的時候。
可惜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
以往這個時候,祝茵總會緊緊抱住沈南笙的身體,那是她唯一能夠抓住的身體,這是她唯一能夠抓住他的時候。可是這一晚,她卻貪看月色,希望這月亮能待的越久越好。
或許很多年后,她記不得跟沈南笙在一起的感覺,記不得這疾風驟雨潮起潮落的快樂,卻會記得這一晚的月光如何明亮,又是如何一寸一寸的覆蓋上一對戀人的軀體。
像一床柔軟的絨被,將他們包裹起來,讓他們不至于幕天席地。
祝茵沉沉睡了過去,第二天就下了大雪,這溫泉山莊海拔不低,所以大雪封山,山上別說有信號,連電話都打不出去。
幾人手足無措,常歡歡:“都怪你!江丞,你好端端的把這里包下來做什麼?現在這麼無聊,連一桌麻將都湊不齊。”
江丞:“我們不正好四個人嗎?”
“你看茵茵像是會打麻將的嗎?”
祝茵:“我還真會。”
是跟沈南笙出去的時候學的。
沈南笙那天興致不錯,帶著她一起去了牌館,桌上也有不少濃妝艷抹的女子,陪伴在那些舉止輕浮的男人身邊,不時被他們這里摸一把,那里又捏一下。
祝茵對這種場面不算司空見慣,但在她這,也算不得新鮮,她稍稍鎮定了下,自如在坐在沈南笙身邊。
她在一邊看了一下午,竟然也這麼看會了,沈南笙去上個洗手間的功夫,讓她代打,還贏了不少錢。
所以祝茵不僅會打,牌技還不錯。
沈南笙也是心照不宣的看了祝茵一眼,祝茵感覺到了他的眼神,一眼過去,總覺得那眼里有笑意。
是嘲笑吧?
實在無聊,泡溫泉太久容易把皮膚給泡出褶子,祝茵提出:“還是打牌吧。”
“好,反正也沒別的事情可以做了。”
常歡歡對打牌這件事情還是十分有信心的,畢竟她跟江丞約好了,他贏了錢就全部歸她所有。
所以她只需要專門對付沈南笙跟祝茵了,祝茵看著不會打牌,而沈南笙,確實有點難搞,不過江丞會給她喂牌的。
幾場下來,基本全讓祝茵一個人贏了,常歡歡氣的站起來:“好啊你茵茵,你可真是深藏不露,你贏這麼多把,還說你不會打?”
祝茵:“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會打了?明明是你先入為主說我不會的好嗎?”
“那你為什麼不解釋?”
“你這麼篤定我怎麼好直接拆你抬?”
“所以你就讓我放松警惕給你白白贏了這麼多錢?”
常歡歡:“我們還算不算好姐妹了?”
“牌場之上無姐妹,只有輸贏。”
常歡歡點點頭:“好,這可是你說的,從前是我讓你來著,你以為你真的能贏這麼多錢嗎?”
祝茵道:“那你別讓了,不然都輸光了。”
雙方發完狠話,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可惜最后還是常歡歡慘敗。
常歡歡最后氣的不想玩了。
祝茵在一邊默默數錢,還真的贏了不少錢。
她安慰道:“歡歡,你想想看,反正江丞都說了,他贏了算你的,輸了算他的,你怕什麼?”
常歡歡:“他輸跟我輸有分別嗎?我們都要結婚了。”
“不,你們現在還沒領證,所以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婚前財產,就是你們離婚了,也不用平分。”
常歡歡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那你說我現在問江丞多要點錢,要幾棟房子什麼的,你說他會給嗎?”
“你以為江丞真的蠢嗎?他可是名校畢業的。”
“哪個大學?”
“劍橋大學。”
常歡歡:“還真是看不出來,他竟然是這種排名這麼靠前的名校畢業的。”
“不然呢?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嗎?江丞對你,我能看出來,他是故意讓著你的,不然的話,你以為你能站的倒便宜嗎?”
“那,還算他有良心了。”
第二百零二章 被困
常歡歡靠在祝茵身上,“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啊?”
“這個,要看天氣,不是說江丞已經打了求救電話了嗎?”
“對啊!可是沒打出去。”
常歡歡比較悲觀:“我們不會要死在這里了吧?”
祝茵推了她一下:“你說什麼呢?我還年輕,我可不想死。我要活著,我越活越想活,就算走路下去,也比困死在這里要強。”
常歡歡說:“不會的,江丞說,哪怕我們幾個想學魯濱遜,這里的糧食也夠我們吃一年了。”
祝茵聽了,瞬間放心了,“那好。”
江丞不多時敲門:“兩位女士,來燒烤嗎?牛肉跟羊排都腌好了,我們的沈大廚正幫你們烤著呢!”
“沈大廚?沈南笙還會做飯?”
“當然了,你別小看我們南笙,我們南笙什麼都會,他本來就是個天才,不管學什麼都特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