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南笙攬住她的腰,“茵茵,今晚別回去了。”
祝茵掙扎了一下,“沈南笙,我還沒準備好。”
她臉不禁一紅,因為她似乎感覺到了某種反應,沈南笙呼吸重了起來,“茵茵。”
他的聲音里多少帶著點祈求的意味。
祝茵道:“我可沒說是今天,你不覺得這樣太快了吧?難道你跟我在一起,就是為了這檔子事情嗎?”
沈南笙摸著她的頭發:“可是祝茵,你進來就躺在我的床上,我還能往別的地方想嗎?”
祝茵別開臉:“我躺一下不行嗎?是你自己思想齷齪。”
沈南笙大方的承認:“是,我思想齷齪。”
祝茵卻打定主意要走,“那你自己慢慢齷齪吧!放開我。”
沈南笙沒動,祝茵道:“你想跟從前一樣強迫我嗎?”
沈南笙只好無奈的起身,祝茵則瀟灑的一個人走了。
等回到房間,祝茵無意中見到陽臺的茉莉,開的正好,眼下正是花期。
第二百二十五章關系
花開花落自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祝茵不由想到嚴蕊的這首詩詞,又想到現在瓊花已經絕跡,若是有的花,想必也是冰花翦翦,擁碎玉成球。試新妝才了,朱沉水香球。
似閬苑花神,憐人冷落,騎鶴來游,為問竹西風景,長空淡,煙水悠悠。
祝茵不由的有些傷感,瓊花若是還有的話,跟茉莉花應該屬于同科的植物,雖擬態而非求真,如今她也算是睹物思物了。
由物及人,以己度人,也未為不可。
她同沈南笙的過去是那只開在古代的瓊花,與他的現在,則是常開不敗的茉莉,送君茉莉,與君莫離。
祝茵站在窗前看了一會花,忽然想著她今天還沒澆花,出去的時候,她似有所感的往對面一看,就見到沈南笙正站在陽臺,也看著她。
像這樣的日子總是很多的。
常歡歡問祝茵:“茵茵,你跟沈南笙這回算是真的定下來了嗎?”
“不知道。”
祝茵對自己沒什麼信心,她跟沈南笙的愛情,也許是只開一季的花朵,所謂花無百日紅,她跟沈南笙之間,以前已經有過一次分開,誰能知道,這次分開會是什麼時候?
常歡歡道:“那你現在跟他在一起的話,豈不是很冒險嗎?我覺得吧,要是你真的會跟他分開,倒不如不在一起的好。”
“你之前怎麼不說這話?我現在都跟他在一起了,都已經說了,你現在才跟我說這些?不是晚了嗎?”
常歡歡道:“現代男女,分分合合都是常有的事情。不過都看自己心情而已,分開又復合,復合又分開,這世上多的是這種事情。”
“我沒這麼多閑工夫做這種事情。我這個人不喜歡變化,若真的決定跟誰在一起了,我也不想說什麼一生一世之類的矯情話,但是我,是打定主意要跟他過長長久久的日子的。要是他不愿意,或者兩個人實在不合適的話,那我也會跟他徹底做一個了斷,分開就分開,下一個更乖。”
常歡歡道:“你這樣的人生觀倒也沒什麼不對,但是這樣過著,我覺得有點太辛苦了,人生還是隨意點的好,老這麼拘著自己,也太累了。”
“克制有克制的好處,放縱也有放縱的好處。總之,我們人生觀不同,走的是兩條不一樣的路。
歡歡,我總覺得世上的萬事萬物都是如陰晴圓缺,總沒有圓滿的時候,恨君不似西樓月,恨君卻似江樓月。月滿則虧,日中則移,規律就是萬物萬事皆有利弊,只看你如何選擇,如何去看待了。”
常歡歡有些郁悶:“你今天說這話顯得很深沉,你跟沈南笙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我跟他能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們現在剛在一起,當然是最好的時候,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你跟江丞,怎麼樣?”
常歡歡見話題扯回到她自己身上,也有些不大自在的說:“我跟他,還不就那樣嗎?總之不好也不壞,比你跟沈南笙的情況要穩定多了。反正我們倆都是互相嫌棄,然后再和好。”
祝茵道:“這樣很好!歡歡,你跟江丞過的好就好了。我看著江丞對你也好,你就不要鬧事,凡事多想想今天的富貴日子,以后總不會過的太差就是了。”
常歡歡卻還是擔心祝茵跟沈南笙的情況,她回去跟江丞打聽了許久,江丞道:“南笙對祝茵是認真的,這點你不用懷疑,我這輩子就沒見過他對誰能這麼紆尊降貴的,對祝茵是頭一個!而且祝茵對他多冷淡啊!但是我們南笙依然窮追不舍,你當南笙的臉皮是城墻做的,他臉皮薄著呢,不過因為祝茵才會如此委曲求全罷了。”
常歡歡一邊幫他捶肩膀一邊問:“那我聽祝茵的語氣,似乎跟沈南笙在一起不太開心啊!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沈南笙覺得自己以前追她很辛苦,所以到手了就要各種擠兌她,好找回以前的面子吧!”
江丞頓了下,無語的看著她,而后又問:“歡歡我問你,如果你有一個東西,想了很久,很久,終于費盡千辛萬苦得到了,你會覺得那東西得到了也不好看吶,就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