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因為她幾乎要跟沈渡決裂了,祝茵可不認為這位沈夫人表里如一的能為自己著想,不過就是想探個虛實而已。
這個周末,祝茵幾乎都在常歡歡的騷擾當中度過,祝茵的理性更讓常歡歡覺得惱怒,“萬一有哪一天沈南笙出軌了,有了別的女人,你能爽快的說走就走嗎?”
祝茵道:“我能,要是他有了別的女人,我馬上就跟他離婚。”
反正她從來也不是依靠沈南笙過活的,有了他之后,她的生活條件在物質方面確實變得更好了,但是沒有他,祝茵也一樣能過下去。
常歡歡道:“我知道你跟我不一樣,可是茵茵,由奢入儉難,你想想看,要是你離開了沈南笙,你就沒辦法在那樣一個大別墅里住著,沒辦法過上現在這樣高質量的生活,要是你失業的話,背后也沒有人支持你,至少沒有錢財上的支持。”
祝茵道:“那又怎麼樣?就算我背后沒人支持,可我以前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不是一樣好好的嗎?歡歡,你聽我的,你對江丞不要這麼患得患失,要是他出軌,你就離婚。只要不是你的錯,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
常歡歡道:“那萬一他說是因為我太煩了,所以才會選擇跟我離婚呢?”
“那錯也不在你,他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你,難道能不知道你是什麼性格嗎?既然知道你是這樣的性格,那他一定是覺得自己能夠接受才會跟你結婚,現在結婚了說接受不了了,肯定是他的錯,是他朝令夕改,說變就變。”
常歡歡道:“茵茵,我真的也希望能像你一樣灑脫,可是我,不太行,我不是那種面對任何困難都能輕易的走出來,走過去的人,我要是真的跟江丞離婚了,我可能會一蹶不振。
”
祝茵道:“所以歡歡你這樣下去不行,你這樣下去的話,只會被江丞牽著鼻子走,如果他不夠愛你的話,他就會以此來傷害你,當做籌碼來威脅你。所以歡歡,任何人除了自己之外都靠不住,婚姻也不過是一紙文書,一陣火燒過去,頃刻間就會化為灰燼。”
安慰完常歡歡,祝茵還是要自己去上班,每天要面臨涂雪的各種刁難,祝茵現在已經能寫出一本老板的八百萬種死法了。
可是為了三倍工資,也為了以后能有所依靠,不至于沒了沈南笙就會流離失所,祝茵還是要努力工作的。
而且這種努力的勁頭讓她感到自己擁有旺盛的生命力,也許人只有在努力的時候,或者突破極限的時候,才會覺得自己很勇敢,覺得自己無堅不摧。
祝茵說白了,就是閑不住。
她從來就是一個勤奮的人,要她忽然整天游手好閑,她肯定是做不到的。
現在跟涂雪做事,不僅讓她的脾氣日益變好,更讓她鍛煉出了強大的心理素質,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涂雪每天罵她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因為祝茵現在做事都是盡善盡美,往無可挑剔的地方做,比如說涂雪要一樣東西,但是并未說明標準,祝茵就會帶來一堆讓她挑選,要是她不想挑選的話,祝茵就直接把東西都帶來讓她一樣樣的試。
涂雪對她有時候也很無奈,“祝茵,你知道你最討人厭的一點是什麼嗎?”
“是什麼?”
“是你這個人身上有一種永不服輸的干勁,似乎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打倒你,你就是那風中的野草,只要有一滴甘霖降落到你身上,你就能綠遍一整片原野。
”
祝茵覺得后面這個比喻不是很恰當,想要出聲打斷的時候,涂雪道:“好了,我不跟說了。”
涂雪也喜歡這樣,她這個人很是以自我為中心,對于祝茵這種下屬,她懶得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也更懶得聽她交代完所有的事情。
祝茵想到從前小學課本上那個故事,不知道涂雪是不是有一天也會坐到油漆上面,那可真是報應。
祝茵這麼惡毒的想著,又被涂雪叫去干活了。
祝茵的每一天都像上緊發條的鬧鐘一樣,沒個休息停歇的時候,她全神貫注的生活,也全神貫注的工作,因此她過的勞累卻充實,晚上更能睡上一整晚。
祝茵對這樣的生活狀態其實沒什麼不滿意的,除了常歡歡的悲劇發生在她身上之外。
葉聲這個人已經被祝茵忘卻了很久,但是這天,她在沈南笙的領口上看見了一個口紅印。
那口紅印顯眼到像是故意想讓她看到一般。
祝茵并不確定這是否就是沈南笙出軌了,她比常歡歡要冷靜的多,她問道:“沈南笙,你最近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沈南笙道:“沒有。”
祝茵道:“其實很多事情如果你一開始就說出來的話,后面就不會鬧的太難看,否則被我發現找出來的話,大家都沒面子。”
沈南笙覺得奇怪,“茵茵,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我可以坦白告訴你,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祝茵道:“那好,你記住你現在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