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己恰恰就是個長得很好看的小男孩,那眼睛跟鼻子都跟漫畫上走出來的一樣。
芳意因此很喜歡逗弄他,但是沈律己也是個很堅強的小男孩,從來不會因為她逗弄就哭泣,也不會露出其他的表情,依舊是很木訥的,仿佛芳意對他做的這一切都不值得一提一般。
直到這天芳意學著常歡歡對她做的,在沈律己親了一下,沈律己那雙黑黝黝的眼睛頓時瞪大,讓祝茵跟常歡歡看了都笑。
常歡歡說:“沒準沈律己小小年紀就懂得這些呢!”
沈律己這張小臉被很多親戚被祝茵都親過很多回,但是他每次都是很麻木的坦然接受,像是這張臉天生就是被人親的一樣。
祝茵因為害怕他臉上長點什麼細菌,所以都在漱口之后才短暫了親他一下,因為沈律己長得實在太可愛了。
祝茵真的很難忍住不親他。
沈律己也很乖巧,不像別的小孩子,也被別人這樣接觸親近就哭開始張開嗓子嚎哭。
沈律己是很聽話的,很乖巧的,讓祝茵覺得他好像懂得什麼事情似的。
像是祝茵有時候叫他,沈律己就能馬上把眼睛看著她,祝茵覺得他好像能聽懂自己的名字?
就像小貓小狗養久了也能聽見自己的名字一樣嗎?
祝茵從來不會阻止芳意跟沈律己親近,反正沈律己這孩子,她看著雖然乖巧,但是實在也有點性子太安靜了點。
她怕孩子太安靜會變傻,所以還是要活潑一點的好,而且他們現在這個年紀正是最好的歡樂時光,要是這個時候不玩的話,以后可要做出難跟更難的選擇,成年人的世界里沒有容易的路。
祝茵所以想讓他現在多多享受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以隨便玩耍的時光,人生可只有這麼一次了。
常歡歡跟祝茵的想法是一樣的,她不想讓孩子有多聰明,惟愿我兒余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
這是他們倆共同的心愿。
祝茵笑道:“你看芳意跟沈律己他們看起來多好啊!”
常歡歡;“要是他們能夠結婚的話豈不是更好?那樣的話以后我們就是親家,來往走動也都很方便,而且芳意是我的心頭肉,把她許給別人,換了誰當她的婆婆我都擔心會對她不好,只有你,茵茵,我只相信你,我相信一定會對芳意好的,她跟你干女兒似的。”
祝茵道:“芳意不早就是叫我干媽了嗎?”
常歡歡道:“是,沈律己現在還沒開口叫我干媽呢!”
“她現在還不會說話,我跟沈南笙也都著急呢!”
常歡歡看著祝茵神情有些猶豫,便道:“這孩子我看著還是個聰明的,你不必擔心,以后說不定跟愛因斯坦一樣也是個天才呢!”
祝茵想問常歡歡是怎麼說出跟沈南笙一樣的話的,但是又聽見常歡歡說:“茵茵,我跟你說,我今天約了人見面。”
“什麼人?”
“是個我很喜歡的男人。”
祝茵驚訝的看著她:“你瘋了?常歡歡,你現在是孩子的母親,還是有夫之婦,你難道想離婚嗎?”
祝茵堅定要阻止常歡歡赴宴,但是常歡歡不肯,她道:“我一定要去!那個男孩子對我很重要。”
祝茵還是反對,常歡歡卻一直纏著她,最后祝茵道:“我跟你一起去,我看著你,你只許見他,不許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祝茵見到了常歡歡口中對她很重要的那個男人,那不能稱做男人吧?
頂多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年,留著很清爽的發型,從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祝茵就想到從前在升旗儀式上看到的發言學生代表穿著一樣純白的顏色,單薄卻挺拔的脊背,高挑又清癯。
祝茵沒能看清他的面孔,但是想來也不需要看清了。
這樣已經足夠了,這個年紀,長得高挑,并且氣質出眾,難道會是一個丑男嗎?
祝茵能想象到那是一張稚氣未脫卻已經擁有著足夠成熟魅力的面孔,介于男人跟少年之間,有男人的剛強果決,也有少年的肆意張揚。
孤意在眉,深情在睫,其解意在煙視媚行。
等到春來的時候,他的臉龐映著黃色的迎春花,該是一副如何的美景。
他足夠年輕,因此連氣息都帶著令人愉快的輕松味道。
祝茵很能理解為什麼常歡歡會容易被這樣一個男人吸引,即使她已經是孩子的母親,她也想要跟這樣的男人說說話,只是說說話而已。
祝茵遠遠的看著,能看出常歡歡跟他交談的很愉快。
祝茵卻見到那男人忽然湊近了常歡歡,祝茵忙一個箭步沖上前,擋在他們中間。
臉上卻忽然挨上了個柔軟的東西。
她意識到這是男人微涼的嘴唇,頓時渾身一僵,轉眼看著他,“你做什麼?”
那男人反問她:“你不想要嗎?那是我唐突了,抱歉。”
這樣一點都沒有誠意的抱歉,在祝茵見到他不屑一顧的表情時更加生氣,“這位先生請你道歉。
”
那男人笑道:“我是景陽中學高二三班宋遠,這位小姐,你該叫我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