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世界上,有拳頭才能說道理。”
“是啊,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大家都要先打一架,才能開始好好說話。”
“這就是不打不相識的來歷。”
祝茵跟常歡歡都笑了,“這真是很搞笑。”
“可不是嗎?但是這世界就是荒誕,你不承認,他也荒誕,你不喜歡,他也這樣,反正他是不會變的。”
“對啊,我們一路奮斗,不是為了改變世界,只是為了不被世界改變而已。”
“是啊,為了不被世界改變,我們要做出的努力有很多。”
“嗯,之前不是參加那什麼同學聚會嗎?我覺得他們都跟以前不一樣了,我看到之前我們班那個班長,我聽說她現在好像在從事按摩店的工作,就是你想的那種。”
“是真的嗎?我怎麼不知道?”
“是真的,她從前也算是風頭無兩,誰知道會變成今天這樣呢?”
祝茵道:“這世上的事情都是說不準的。也許有一些人你看著很是風光,但是有一天馬上也會變得跟乞丐一樣無用。”
“對啊,所以說多行不義必自斃。”
“多說無益。”
“是啊,多說無益,恃強凌弱也好,怎麼也好,我相信善惡有報,我相信正義不滅,這世上也許很荒誕,也許很多時候得不償失,很多時候事與愿違。但是這又有什麼關系?只要熱愛生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這真不像是你能說出來的話。”
“我這人偶爾也能說出一些真知灼見的好不好?”
“我知道了,我聽見了你的真知灼見,我覺得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祝茵:“歡歡,我發現了,我只要細心聆聽自己的聲音,就可以不用聽見那些臭蟲的聲音。
看見他們努力的狂吠,我就覺得開心。”
“可不是,我最喜歡那些狗東西,努力了半天,白費力氣不說,還特別狼狽的樣子。我看著就高興,我看著就覺得開心。”
“是啊!這世上最開心的事情就是你長得你一副我看不慣的樣子,但是卻干不掉你。”
“對啊,之前有個很火的表情包,就叫做我就喜歡你一副看不慣我卻干不掉我的樣子。”
“其實這樣說的話,未免有些落入狹隘了。”
“現在人都是這樣的,他們只顧著一時意氣,真正有素質有德行的人,其實少之又少。”
“你不能罵完人之后又說自己德才兼備,你這樣說的話,就等于又當又立,是明擺著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誰說不是呢?”
“但是茵茵,你說我聽我自己的聲音都這麼輕,都這麼費力,我聽這些東西的聲音真的會很清晰嗎?清晰到能聽清楚每一個音節,還能聽清楚這些東西努力狂吠的樣子?”
“這些東西只需要狂吠,可你需要思想啊!這就是人跟動物的區別。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那種明明說的狗屁不通,還以為自己很厲害的那種人,我看著就來氣!”
“我也是!沒有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我每次看見那種人,我真是覺得好氣。也一邊覺得好笑,覺得這種人怎麼能有這種自信?怎麼能這麼篤定?明明說的狗屁不通,說的牛唇不對馬嘴,說的一竅不通,還以為自己多厲害,還真把自己當什麼哲學家,我看著這種人我就來氣,書不讀書整日就會惡心人。”
“對啊!我看過很多人裝逼,但是他們好歹真的有地方比別人厲害,所以才能裝逼,那些人連一星半點比別人強的地方都沒有,是怎麼把這個裝的如此自然如此絲滑的?”
“這,你只有問這種人才能知道了,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我真是永遠都不會懂得這種樂趣。即使有一天我懂得了,我想必也會覺得羞恥不堪,我也覺得無顏面對江東父老。”
“我知道了,只有大聲說話,你才能擁有真正的自由,跟快樂,這個世上,真的,沒做錯什麼事情的話,根本就不必唯唯諾諾,只有那些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人,以為站在人堆里就能無上榮耀,其實也不過是一只窩在雞窩里的臭蟲而已。守著那一絲臭味跟腐爛過活。”
“對啊,只有女人對女人的恨意是無窮的。我從前根本也沒做錯什麼事情,但是那些女的就是不放過我。”
“也許你做了什麼事情,說了什麼話,正戳中了他們的肺管子,而且讓他們覺得無比的羞恥,讓他們覺得無比的羞辱呢?畢竟揭人不揭短,要是你戳中了他們什麼點,他們就會像炸毛的刺猬一樣跳起來扎你。”
“其實不需要這樣吧!畢竟很多那種男的,走在路上也能給人打一頓,其實人對人的惡意,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因為可以,因為不用付出任何代價,這跟道德有關,跟利益無關,而且他們也是一群不用為時間發愁的人,反正他們珍惜時光,也賺不到錢。”
“這些人終究只能一時光鮮,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他們能明媚鮮艷幾時?”
“你用曹雪芹的詩來說這些東西?這首詩可是說花的,還說葬花人,你用來比喻這些人,你覺得合適嗎?”
“是不合適,這些人他不配。”
“對啊!而且你用這話諷刺她,他也聽不懂,真的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