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銳也總算是懂了為什麼他哥讓開個大卡車過來,一般的車還真裝不下。
拍了拍手,看著裝了一車的毛料,他嘶了一聲,都是錢啊。
敗家,真的是太敗家了。
糯糯卻一臉滿足,也不知道這次能掙多少錢。
她掰著手指頭算著,眼睛都跟著彎了起來,一副小財迷的模樣。
看著她,何銳也跟著笑了起來,“你爸爸對你可真好。”
一億多買一堆石頭,還說買就買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糯糯也認同地點著頭,“所以我也要幫爸爸掙錢,養爸爸。”
靠她倒賣一堆石頭?
何銳不懂賭石,但也知道這種是小概率事件,但凡是跟賭沾邊的,哪里會那麼容易。
他搖了搖頭,不過沒多說什麼,掏錢的人都沒說,他有什麼好說的。
問道:“還想去哪里嗎?”
糯糯想了想,問他:“二叔,還有什麼地方跟這里一樣嗎?自己挑東西,賣出去很貴的。”
還真有這地兒。
“古玩街,去嗎?”
要是能撿到漏了,那真的賺了。
就是很難就是了,也是個燒錢玩意。
“去。”糯糯一下子答應下來。
行吧,反正剛才買毛料就花了一億,還不到這卡里錢的零頭呢。
古玩街就在賭石市場的對面,兩人都沒開車,直接步行就走了過去。
到了那里,糯糯沒急著買,先站在旁邊觀察了一下。
其實跟賭石差不多,但比賭石簡單一點。
賭石是玉都藏在里面,看不見,這個還能看呢。
不過懂不懂行沒有關系,她有掛呀。
糯糯拍了拍手,自信滿滿地往前走去。
她壯志酬籌,邁著小短腿走到一個攤位前,開始挑選起來。
何銳探頭看了眼,面上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來,有些沒眼看。
得,剛才是挑西瓜,現在成挑白菜了。
“叔叔,這個花瓶好好看,多少錢呀。”
攤主掃了眼,見她是個小丫頭,小屁孩能有什麼錢,隨口道:“清代乾隆用過的,二十萬,不還價。”
就個灰不溜秋的破瓶子就要二十萬?何銳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正要說話,就見糯糯想了下,說:“二叔付錢。”
何銳一怔,“真要買?”
攤主也一下子來了精神。
糯糯摸了下花瓶,點頭,“買。”
她也不懂,就是感覺這個跟二師父在她房間里放著用來插路邊野花的瓶子很像,她想要。
說起來,都好久沒見二師父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想起他,糯糯心情失落了一下,很快又振奮起來,沒關系,二師父說了,等他掙下錢就會來找她。
她等著他。
收拾好心情,她抱著花瓶繼續往前走著。
在一個攤位前看到了一幅畫,她又跟著蹲了下來。
掃了眼她懷里的花瓶,攤主挑了挑眉,二十萬呢,就買個破瓶子,真是胡鬧。
管他呢,送上門的小肥羊,不宰白不宰。
心思一轉,他立刻掛上殷切的笑容,“小姑娘喜歡這畫?哎呦眼光可真好,這可是唐伯虎的大作……”
吹吧,還唐伯虎的真跡,能出現在這里?
何銳翻了個白眼,真當他們是傻子啊,這種鬼話誰會信。
“二叔。”糯糯仰頭眼巴巴看著他。
何銳:“……”
“糯糯,這是假的。”何銳勸道,說著,瞪了攤主一眼,他分明就是剛才看到他們買花瓶了,故意宰人呢。
也就小丫頭會上當。
糯糯小手虛虛在畫的上方摸了下,搖頭,認真道:“是真的。”
有金光的,可值錢了。
“真要買?”
見她點頭,何銳有些挫敗,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扭頭看向攤主,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把腰間的匕首拿出來,在指尖轉來轉去,眼睛緊緊盯著他,問道:“多少錢?”
攤主看著他嫻熟的玩刀手法,目光又落在他臉上的疤上,脖子往后縮了下,報了個數。
“五,五十萬。”
嗤笑一聲,何銳身子往前傾了傾,手上的刀順勢也跟著靠近了些,掏了掏耳朵,像是沒聽清一樣,懶洋洋道:“多少?”
攤主嚇得臉更白,“五萬五萬。”
“五千。”何銳出口,直接抹了個零。
攤主叫苦不迭,又不敢惹他,只好憋屈地答應下來。
等他們一走,看著到手的五千,又咧著嘴笑了起來。
那是他在鄉下收貨的時候從一個老太太家里收上來的,老太太還打算拿去燒柴引火來著,他拿了個碗就換了下來。
一個碗也就兩塊錢,他凈賺4998,不虧。
這倆傻子。
“糯糯,你喜歡畫呀,明兒二叔給你買一堆,保證比這好多了。”東西都買了,何銳也不多說,還當她是喜歡畫,開口說道。
“不用不用。”糯糯連連擺手,“我有這個畫就好啦。”
“這畫得也不行啊。”紙都發黃了,上面還有個洞,看著像是燒的,有什麼好的,掛出來都嫌太磕磣糟蹋墻。
糯糯還是搖頭,“這畫很值錢的。”
一個破畫,五千塊錢,可不就很值錢嘛。
反正他是搞不懂小孩子的心思。
糯糯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幅破畫上有金光這件事,撓了撓頭,算了,等回去了讓爸爸看吧。
撇開這件事,她的注意力很快又被另一件東西吸引,眉頭皺了皺,走了過去。
何銳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是顆夜明珠,看著還挺大的,挺好看,“喜歡這個?”
這個買了倒是還行,擺房間里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