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他開口說道。
封莫寒在看到尚平安帶下來的六個人的時候,就打了120,這會兒救護車也到了,把人抬上車帶走,臨走之前,糯糯往他們身上放了張符,他們剛才在那個密室里待了一段時間,身上也沾染上了煞氣,這張符可以幫他們清理掉,也好讓他們身體早點好起來。
做好這一切后,他們先送尚平安回家,之后才離開。
車上,茅一山正握著糯糯的手在看,看到她手腕上的數字,摸了摸下巴,忽然開口道:“這徒弟收著,倒是也不錯。”
從因為之前幫他而漲的一千功德來看,這小子最起碼是能旺糯糯的,雖然這次救他只得到了十個功德,但也不錯了。
這“拜師禮”已經很厚重了,收徒是肯定的,早晚的事。
只要他不會連累糯糯,還會幫著多掙點功德,就足夠了。
聽到這話,糯糯眨了眨眼,好奇道:“那以后也有人叫我師父了嗎?”
好神奇呀。
聽起來似乎還很好玩的樣子。
見她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茅一山啞然失笑,摸了摸她的頭說:“是,沒錯,以后我們糯糯也是有徒弟的人了。”
聽到這話,糯糯眼睛笑得更彎。
封莫寒默默聽著兩人說話,抬眸看了眼后視鏡,目光也柔和了下來。
很快,車子就停了。
茅一山牽著糯糯走了下來,進屋的時候一不小心絆了一下,他掐著手指頭算了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低頭跟糯糯吐槽道:“你那些師父真煩人,沒完沒了了。”
又是要受皮肉苦的卦象!
他氣呼呼哼了一聲,想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糯糯眨了眨眼,還沒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就注意到玄關處多了兩雙鞋子。
她趕忙快跑幾步,就看到客廳里坐著兩個人。
“二師父,六師父!”她驚喜地喊道,忽然想起了什麼,扭頭看了眼茅一山,咬了咬唇,上前一步擋在他前面。
見狀,茅一山心里好受多了。
但他也不是讓小孩子替他承擔的人,繞到一側牽著糯糯的手大搖大擺地走到沙發上坐下,往后一靠,翹著二郎腿破罐子破摔道:“來吧。”
除了打他,他們還能做什麼,有本事去把糯糯搶回來啊,看她愿不愿意跟他們走。
聞言,秦文遠捏著杯子的手緊了緊,掀起眼皮看了眼茅一山,咬了咬后槽牙,皮笑肉不笑道:“你還挺有理啊。”
茅一山抱臂環在胸前,翻了個白眼,那可不。
要不是他,糯糯現在能有六千多的功德值?
一天能花六千,一個月那就是十八萬,一年兩百多萬,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幾乎不會對她以后的生活造成什麼影響。
這是誰的功勞,還不都是因為他幫糯糯找了個好爸爸!
雖然這個爸爸和他原本想找的那個不一樣,但殊途同歸,結果總是好的。
這不就得了?
他也不懂他們到底為什麼非要揪著這件事不放,簡直就是胡攪蠻纏,不可理喻!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秦文遠冷笑一聲,放下杯子。
杯子與茶幾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他挽了挽袖子,正要有所動作,懷里忽然撲過來一個小肉團。
糯糯抱著他的胳膊爬到他腿上,仰頭沖他軟乎乎說道:“六師父,我好想你呀。”
垂眸看著懷里的小家伙,見她眼神輕輕往封莫寒那邊飄了下,哪里還能不知道她的意思。
她是怕他對那個家伙動手。
這時候了還護著他。
秦文遠有些頭疼,深吸一口氣,最后還是忍住了把他暴揍一頓的沖動,抱著小姑娘,斜睨了茅一山一眼,“你怎麼來了。”
見他沒了打人的意思,茅一山嘿嘿笑了一聲,躺得更舒服,慢悠悠道:“當然是糯糯想我找我來的。”
糯糯點了點頭,又趕忙補充道:“我也想二師父,六師父,每個師父我都很想念。”
知道她是在幫茅一山說話。
秦文遠輕哼一聲,沒說什麼。
宋德耀倒是還記得今天來這里的目的,盯著糯糯看了好一會兒,見她小臉白里透紅,不像是受什麼傷,心里松了口氣,最后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沒事吧?”
糯糯搖頭,“沒事呀,那些壞蛋都被我和九師父打跑了,我們還把他們的老窩給端了。”
老窩這個詞是她從周嬌那里學到的。
聽到這話,宋德耀微微蹙眉,想也知道多危險,要是他猜得沒錯的話,茅一山是后趕過去的,一開始只有糯糯一個人去面對那些窮兇極惡的人。
太危險了。
他皺了皺眉,手上的杯子也放了下去,正要說話,糯糯似乎猜到了他想說什麼,立刻道:“二師父你別擔心,那些壞人根本打不過我的,我很厲害噠。”
說著,她驕傲地挺了挺小胸膛。
看她這樣子,宋德耀忍俊不禁,“好好好,我們糯糯最厲害了。”
算了,孩子沒事就好了。
他握著糯糯的手,扭頭看向茅一山,臉又沉了下來,“怎麼又是七殺門,你到底能不能行,這麼點事都辦不好,總是讓糯糯去幫你做,到底你是糯糯師父,還是糯糯是你師父。”
越說越氣,他的眼睛忍不住也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