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條不紊地做著這件事,一點沒有慌亂,沒有浪費掉一滴硫酸去死吧。
他心中怒吼道,你欠江西園的,現在都應該還給他了。
蔣天嬌已經倒在地上,強酸,甚至在他大叫之際流進了他的嘴里。
終于他再也發不出聲,昏了過去。
保安聞聲過來,驚恐地看著這一切,也不敢上前阻止,只立刻報了警。
謝飛宇并沒有跑。
他潑完硫酸,將空瓶端端正正地放在一旁,這是他行兇的罪證。
然后他席地而坐,靜靜地等待著警察的到來。
蔣天嬌被立刻送進了醫院,醫生全力搶救,終于保住了他的狗命。
但是高濃度的強酸已經將他整個人變成了魔鬼,他瞎了,啞了,被毀容了。
不過他本身就是魔鬼,此刻正是面由新生的好例子,他給別人帶來的傷害,終于在多年后全數回報給他自己。
正所謂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姜炎趕到看守所自己人,他很快見到了謝飛宇,謝飛宇略微有點憔悴,看見姜巖,他對他笑笑,你來了,姜巖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你怎麼這麼傻?
謝飛宇不吭聲,并不覺得自己傻。
誠然,他是堂堂名校高材生,有大好前途。
這沒錯,他也是江西人的愛人。
不,他們是親人。
經過這些年,他們已經是一家人了,為家人討回公道天經地義,他明白自己將要承受什麼后果,接受義無反顧。
此刻謝飛宇平靜的看著姜巖,我并不后悔,我只想為西園討回一個公道。
圣經不都說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還有什麼比看著一個惡貫滿盈的人逍遙法外更令人痛心疾首的。
但是如果法律解決不了,那就就讓人去解決吧,這不是一個理想的方案,但也算一個解決方案。
姜巖有些泣不成聲,你何苦搭上自己的,你報復不了他,你還可以好好的活著呀。
謝飛宇對他笑笑,我現在還是可以好好活著,在監獄之中,姜顏無言以對,他抹著眼淚,飛羽真是太偏激了,是不是對一個人的深愛往往會讓人變得偏激呢?
姜巖能不能請你幫我做一件事,姜顏看著他大力點頭,你說別說一件,只要他能做到十件百件,他也要為他去做。
我想請你黛西原來讓我見他一面,他有話想親自對他說,將也明白,他還是放心不下。
江西園他輕輕地答道好。
姜巖第二天便帶了江西園去見謝飛宇。
兩人見面之際,江西園依然只會對著謝飛宇傻笑。
謝飛宇見到江西園卻眼圈一紅。
這些天來,他帶著一副假面具示人,他表現的不屑無趣,但在他的心里,他還是害怕的要命。
未來在監獄中是什麼樣子的,他不知道而未知,令人恐懼。
謝飛宇在江西園面前終于卸下了自己的偽裝。
她紅著眼睛,西元,我要離開你一段時間了。
江西人傻笑著,他并不明白謝飛宇在講什麼。
我不在的時候,你要按時吃藥吃飯,不要亂發脾氣,要聽爸爸媽媽的話。
他絮絮說著像一位要出遠門的大哥哥,叮囑家中的小妹,他講到最后突然停住了。
他怔怔地看著江西元善后非常鄭重地對他緩緩說道,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江西園還是傻笑著,他的口水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他并不明白什麼是結婚,江炎趕緊替她擦掉,而自己所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謝飛宇做的一切親都是白費。
江警官該走了,姜巖對他點點頭,有機會我們會再來的。
謝飛宇對他點點頭,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
姜巖拉了江西園,同他一起離開江西園,走了兩步,突然轉過身看著謝飛宇,他看著他。
那一刻,他的眼眸中突然呈現出一種久違的正常的溫柔神情。
他對他笑笑好,謝飛宇只覺自己的心被猛然擊中了一下,他屏住呼吸,顫聲問道,嘿嘿,說什麼?
江西云又對他笑了。
他的笑好似四月春花,等你回來,我們就結婚。
謝飛宇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她的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拼命點頭,好好,我們結婚,我們結婚。
040-深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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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集姜巖將江西園送回家后,天色已晚,他想著白天謝飛宇向江西元求婚的事,不禁又潸然淚下。
他突然很想念宋天成,抑制不住的思念他,他拿出電話給宋天成撥了過去。
宋天成很快接了電話,喂,天成,你在哪?
家里這麼乖啊,沒有出去玩啊,我過去看你啊。
姜巖掛了電話,心里突然又覺得怪怪的。
宋天成雖然一向話不多,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有精簡成今天這個樣子,他怎麼了?
江炎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宋天成家的地址,車便朝著宋天成家駛去,到了他家樓下,將嚴付了車資,便急吼吼地上了樓。
到了門口,他拍了拍門,屋內一片寂靜,沒人過來開門。
蕭炎一愣又大力拍門,砰砰砰,依然沒人開門。
姜巖不甘心,再次大力,旁邊的住戶開了門,一個胖胖的腦袋伸了出來,腦袋上的一雙小眼睛冷冷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