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慌忙說道沒有,沒有大哥,我是被他強行帶來的。
小鵝蛋又看了他一眼,問你是干什麼的。
芳芳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我是江城大學的學生,他的聲音很低,連他自己也不太相信自己說出的話。
小鵝蛋冷冷地看著他,似乎覺得他的話實在可笑。
小鵝蛋問道,江城大學的大學生這麼晚跑到南部來干什麼?
芳芳一愣,他語無倫次地解釋著,但半天都沒有說清楚。
小鵝蛋依然冷冷地看著他,他揮了揮手中的鐵錘,這似乎是一個無意識的動作,但這對方方而言卻是一個充滿了威脅意味的動作。
他看了心里一驚,只得老老實實地回答我我。
我在新世界兼職小鵝蛋有些疑惑。
新世界芳芳低下頭小聲地解釋道,是一家夜總會。
小鵝蛋厭惡地說道,你還說你們不是在交易。
芳芳慌忙搖頭。
不是的,不是的。
我雖然在新世界上班,但是我從來不陪客人過夜的。
我今天是坐他的車,被他強行帶到這里的。
小鵝蛋的眼里流露出鄙視的神情。
他并不相信芳芳的話。
芳芳看到了小鵝蛋臉上的表情,她難過地低下頭小聲地解釋道,我知道你很難相信我說的話,但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一開始去新世界上班,真的只是做貴的,也就是跪著給客人服務的服務生,只不過負責端茶遞水,賺到的錢當然不會太多,但是比起一般的服務員,他有機會拿到更多的小費,這也是他甘愿去新世界做事的原因。
他本來下定決心只做貴的,可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的。
后來他也推不過開始陪客人喝酒了,但他暗暗發誓這已經是他的底線了,他是絕對不會再進一步的陪客人,所以今晚對于陳平對他的所作所為,他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芳芳看著小鵝蛋說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去新世界上班都是為了我媽,我媽生病了,她消很多的錢治病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才這樣做的。
小鵝蛋依然陰著臉沒有說話。
芳芳見狀又懇求道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因為我媽媽生病才出來做的姜炎,發現小鵝蛋雖然沒有說話,但他聽到芳芳提到媽媽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就沒有那麼陰冷了。
過了半晌,小鵝蛋坐到了床邊,他問芳芳你媽媽生什麼病了?
芳芳說肺癌本來做了手術,已經有好轉了,但是半年前他又復發了,醫生說需要用進口的靶向藥物才有機會治好我。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只有通過這種方法來掙快錢。
芳芳想起了所經歷的種種不堪,輕聲啜泣起來,小鵝蛋又沉默半晌,說道聽你這麼說,你倒是個孝順女兒,他的語氣竟緩和了下來,他又問道你在大學學的是什麼專業?
芳芳說會計小額的嗯了一聲,問道你想當會計。
芳芳不明白小鵝蛋問他這些干什麼,他如實回答。
考大學的時候,我老師說學會計專業容易找工作,如果能考到一個注冊會計師,這輩子就不愁了。
小鵝蛋點點頭,你考到了嗎?
芳芳搖搖頭,哪有那麼容易啊。
我才考過兩科。
姜巖看到小鵝蛋,居然開始同芳芳侃侃而談,不禁大跌眼鏡。
他驚奇地發現,小鵝蛋這個人不僅沒有不善言辭,反而還很能聊。
原來自己之前見到的小鵝蛋只是他偽裝的,或者說是他的另一面,到底哪個他才是真的他呢?
在與芳芳的交談中,小鵝蛋之前臉上的戾氣漸漸消失了。
他突然問道,你會唱歌嗎?
芳芳點點頭,他在夜總會也經常陪客人唱歌,小鵝蛋說你唱首歌給我聽吧。
芳芳說好,你想聽什麼歌?
小鵝蛋說就唱那首,世上只有媽媽好吧。
峰峰一愣,他倒沒想到小鵝蛋想聽的是這首歌。
小鵝蛋見他不吭聲問道怎麼你不會?
芳芳忙說我會,我會,他開口唱了起來。
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
小鵝蛋聽得很專心,他似乎想起了什麼開心的事兒,嘴角微微上揚,姜巖還在看下去,但白光閃動,他明白自己已不能再久,留了片刻之后姜銀就回到了現在。
他非常疑惑,穿越之際,他看見小鵝蛋一開始雖然有點厭惡芳芳,但后來對他的態度明顯好轉,那他最后為什麼還是將他殺了呢?
到底為什麼呢?
江炎走出停尸間,將穿越之計所查到的情況向熊浩匯報。
熊浩聽后有些吃驚,陳明義早死了,江炎點點頭,嗯,比吳婉芳死的還早。
他又補充道,開車在陶小紅的人也不是陳平,熊浩皺起眉頭,那陶小紅就并不是陳平殺的,只是沒想到這個小鵝蛋還會開車。
姜巖說他以前學過修車,應該是那時就學會了開車。
雄浩說道,這個小鵝蛋是一個十分兇殘變態的殺人魔,必須盡快抓到他,否則不知道還會出現多少個受害者,他沒再耽擱一秒鐘,立即帶人出發去逮捕小鵝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