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有點奇怪,史宏勝這個人一向無親無故,孤零零的在這邊住了有十幾年了,怎麼今天會有法醫找上門要找他呢?
院長問姜巖,你找他是有什麼事嗎?
香煙點點頭有一件多年前的案子,我想要問問他,院長嘆了一口氣,唉,如果是詢問案情,恐怕他現在幫不了你什麼的。
香煙一愣,為什麼院長又嘆氣,我帶你去看他你就知道了。
他領著姜巖將他帶到了一個老人們居住的大房間。
這一個房間里住了足有七八個老人,這些人歪七斜八地躺在床上,每個人的身上都蓋了一張污穢不堪的被子。
這些人要麼緊閉著眼睛,要麼就是面無表情,呆呆地看著姜巖和院長。
房間里彌漫著一股酸臭味,令見慣各種惡心場面的姜巖都有點不適。
院長指著靠墻的一張床,對江炎說,那個人就是史宏勝。
姜顏定睛一看,只見那人雙眼緊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大吃一驚,看向院長,院長無奈的點點頭。
一年前他中風了,現在就這個狀態,姜巖問道他不能講話嗎?
院長搖搖頭,他偶爾能睜睜眼,但大多數時候就是這樣渾水江炎看著史宏勝,雖然史宏勝不能講話,但是自己還是可以通過他了解到當時的場景,他想了想對院長說謝謝你啊。
院長我想單獨在這邊待一下,院長有些吃驚,他心想怎麼著,他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能想他跟你說什麼呢?
你又能問出什麼來呢?
但他畢竟不好耽誤警方的工作,所以也只得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姜巖坐在史宏勝的前面,然后將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心里默默地對他說,史宏勝現在只有你帶我去探明真相了。
姜巖靜心正面,眼前白光閃動,當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嚴興浩的甲板上。
這又是一個星光燦爛的夜晚,甲板上此刻空無一人。
姜巖走進船艙,此刻船艙當中比較安靜,幾間臥室的門都是緊閉的,姜也想了想,首先走進了主臥,主臥當中嚴興正摟著安妮坐在床邊低頭垂淚。
安妮畢竟是小孩子,還不太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一邊用手拭去他母親臉上的淚,一邊問道媽媽你怎麼又哭了?
巖心把她摟得更緊了,說道,沒什麼,媽媽只是有點想爸爸了。
安妮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把爸爸抓起來呀?
姜巖此刻聽到安妮這麼問,也不禁嘆了一口氣,孩子真的是好不天真,嚴興說你還太小了。
這些事情說了你也不懂,你就別問了,他又勉強對女兒笑笑。
安妮害怕嗎?
安妮勇敢地搖搖頭說我不怕,爸爸一向教我要勇敢,女孩子也不能膽怯,巖心點點頭,他的眼圈又有些泛紅。
姜巖聽他喃喃自語,希望這一切趕快過去,愿天主保佑讓我們一家人平安渡劫。
看來此刻的利瑞達已經被船上的那幾個船員單獨關了起來。
姜顏轉身出了主臥,他到了船員的臥室。
利瑞達此刻正被五花大綁的臥倒在地上,香煙看見一個人正用腳踩在他的身上,對他說,李大哥,你何必這樣受辱呢?
你知道錢財都是身外物,又何必死守著那袋鉆石不放手。
你的命重要還是錢重要,你自己掂量掂量。
李瑞達哼了一聲,對他說道,我以前向你說過了,只要你讓巖心和安妮坐船先走,我立刻把鉆石交給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我現在把鉆石交給你,我們一家人還能活命嗎?
那人呵呵一笑,說,李大哥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說交了鉆石,放過你們就一定放過你們。
李瑞達扭頭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里似乎要噴出火來,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就是錯信了,你才害死了小杰。
提到小杰,他悲憤交加,是我害死了小姐,他已經向我通風報信了,但我卻對你還抱有幻想,這才讓你們鉆了空子,搶先一步切斷了同學。
這時旁邊有人對踩著利瑞達的人說,成哥,別跟他廢話了,他要是不說,我們一刀子,結果了他,我們自己再去找鉆石唄。
鉆石就在這條船上,你還怕找不到嘛,我們就算把船翻個底朝天,就一定可以把它找出來。
姜巖聽了,心里直冷笑,倘若真有那般簡單,恐怕陳侯早就叫你們殺人拿貨了。
鉆石這東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有心要藏,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找到的。
陳侯此刻抬起自己的腳,瞪了那說話的人一眼,想了想,對幾人說,我們先出去,他又對躺在地上的利瑞達說,你再想一想,倘若你還要這樣和我們作對,你的老婆和女兒恐怕只有死在你面前了。
李瑞達狠狠地瞪著他,你敢傷害他們,我就是變鬼,也不會放過你。
陳侯呵呵一笑,似乎對列瑞達的詛咒十分的不屑,他手一揮,招呼幾人走出船艙,四人到了甲板上,陳侯站定看著其他三人說道,剛剛你們建議殺了他們三人在找鉆石,這個辦法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