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教授還在學校的時候,兩人就經常結伴去他的實驗室和他一起做實驗。
對于崔教授所提出的神獸理論,邱邪是尤其著迷,他不止一次對崔教授表明自己有意愿和能力論證這一個理論。
崔教授說到這里哼了一聲哼,我早就警告過他,要論證我的理論必定涉及到人體實驗,而且是活體實驗。
在目前的醫學倫理下,這還不可能實現。
熊浩對于他這番說辭根本不信,相反他確定一定是崔教授教唆兩人進行這種變態的醫學實驗。
崔教授繼續敘述。
當他受到學術界的侮辱憤然離職時,邱協私下找到他,表示要追隨他。
崔教授說,我那個時候雖然在人前立下重視,要一雪前恥,但是我畢竟年紀大了,搞科研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沒錢也沒精力,所以只想找個地方養養老。
他撥了撥自己頭上不多的白發,又嘆了一口氣。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給球鞋,球鞋非常失望,但過了幾天,秋協就對他說,自己找到了一個好地方,既是和崔教授養老,又適合他做實驗。
他邀請崔教授和他一起,這樣就可以在他做實驗的時候多多指導指導他。
崔教授欣然前往到了南部后,他才知道原來徐云也和球鞋一起來了。
熊浩聽到這里,氣憤地問道,我們之前問過你學員的下落,你為什麼不說?
崔教授聳了聳肩,是徐云不讓我說的。
我問過他的意見,也告訴他,他的哥哥已經追到這里來了,他卻說他做的事一定不能讓哥哥知道,你也明白他們的實驗太過積極,前期死了不少人。
熊浩強壓憤怒,他們到底做的什麼實驗,崔教授此刻臉上浮現了一絲得意。
簡單來說,他們希望通過人手合體來論證我的理論。
熊浩忍住惡心神獸合體是什麼意思?
交配崔教授搖搖頭,那太慢了,他們選擇了更快的途徑移植。
熊浩問道,但是實驗并未成功是嗎?
崔教授的神色黯淡下來,本來今天就有可能成功,但他立刻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于是馬上解釋道,今天是邱杰打電話給我說,他很快就能證明我的理論是對的。
熊浩問他有沒有說他拿學員做了實驗,崔教授搖搖頭這個倒沒有,如果他跟我說我一定會阻止他的,怎麼會搞成這樣?
他雖然想表達出惋惜,但熊浩絲毫沒有感覺到他的情感,他還是在演戲。
熊浩繼續問道地窖里的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他問的是那幾個殘缺不全,身上還有咬痕的人,崔教授臉上抽搐了幾下沒吭聲,熊浩冷冷的看著他,看的崔教授心里直發毛,崔教授又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
因為最初的實驗使用麻藥帶來很多麻煩。
最開始一兩個是因為秋邪的麻藥使用量沒掌握好,使得受試者死在手術臺上。
后來秋邪又嫌用麻藥的過程太漫長,而且麻藥對于人體神經的活性進行抑制,不利于數據的正確性,所以他們后來打算不使用麻藥進行手術。
熊浩聽到這里,不禁想吐,用活人手術已經夠變態的了。
手術過程還不使用麻藥,那不是要將人活活痛死呆呆地望著崔教授,不知道此刻用什麼詞來形容他才好。
孫教授似乎也知道了熊浩的想法,他忙解釋道。
我在之前研究神經學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人在極度疲憊感下,痛感會變弱,所以所以他們決定不讓這些人睡覺,通過讓他們極度疲憊來緩解手術的痛感,同時也讓他們不那麼有攻擊性。
一開始他們給這些人喂食興奮氣,讓他們保持清醒。
準備手術的前三天,他們會停止興奮劑,以保持受試者體征的正常。
在這段時間內,他們主要使用物理手段讓受試者保持清醒,比如用針刺水靈的方式。
但沒想到這個為實驗所準備的麻藥替代方式到后來卻發生了意外。
熊浩皺起眉頭什麼意外?
崔教授喃喃說了幾句,熊浩忍不住吼了出來,你大聲點。
崔教授這才說了出來。
受試者在連續不睡覺十幾天后,精神出現了異常,這個時候的他們變得像魔鬼一樣,他們相互撕咬,就如同真的野獸一般,除了攻擊他人,他們也攻擊自己。
有人就用自己的手將自己的肚子活活地剖開,將內臟拿了出來。
熊浩聽了一陣惡心,他是親眼所見,而且那人應該對自己這一行為頗為滿意。
他將內臟疊放在一旁,似乎是在展示一件自己的藝術作品。
崔教授繼續說,而且他們對一直在他們身上的東西非常抗拒,竟竟生生地扯了下來。
熊浩覺得自己已經有些聽不下去了,他揮了揮手,示意崔教授暫停。
他一下子接受了這麼多信息,有些消化不了了。
審訊室的門此刻砰的一下被人踢開,徐麗出現在門口,熊浩站了起來,正想對他說案件進展,徐麗卻沒看向他,他幾步沖到崔教授面前,怔怔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