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心有歉意,立刻給湯芷璇回撥過去,但湯芷璇的電話卻已經關機。
許麗一愣,什麼他昨晚沒充電嗎?
他想了想還是放心不下,立刻往醫院趕去。
到了醫院,周護士見到徐麗笑著說,徐警官你怎麼來啦?
徐麗問湯醫生呢?
周護士說湯醫生今天休假你不知道嗎?
原來是這樣,徐麗這才稍微放心了一點。
志軒多半是在家里睡懶覺吧。
他對周護士謝過,就立刻往家里趕。
進了屋,他發現門口放著湯芷旋的拖鞋,徐麗一愣,他又出去了嗎?
他趕緊喊了一聲,沒人回應。
徐麗又走到臥室,推門一看,只見床上的被子鋪得整整齊齊。
他昨晚沒有回來過嗎?
徐麗又看了看床頭的充電線,他只覺得血都涌上了頭。
唐芷萱每晚都會用床頭的充電器給手機充電,但他每次充完電后都不會拔插頭,每次都是徐麗替他拔了,將線收好。
為這事兒兩人還吵過幾次。
徐麗覺得湯芷璇這樣沒規矩,湯芷尋覺得學歷這樣太麻煩,不過吵歸吵,事后卻照舊習慣,這事兒并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改掉的。
而今天這條數據線就規規矩矩地擱在床頭柜上,正是徐麗昨天早上收剪好的模樣。
唐志璇昨晚的確沒有回來過,徐麗又趕緊給湯芷璇打電話,電話依然關機,靠著門,只覺得有些癱軟。
鄭剛已經出事了,現在輪到芷璇了,焦炎將 dna 報告和尸檢報告給了熊浩,他面色凝重,死者身份已經確定,就是鄭哥,他又指了指尸檢報告。
這件案子很惡劣,兇手很殘忍,鄭剛被足足折磨了三天才死,他頓了頓就說,而且我們在他的體內檢測出大量的安非他命。
熊浩啊了一聲。
安非他命是一種精神類藥物,主要是用來治療嗜睡癥。
姜顏看著熊浩,在他被折磨的這幾天里,他一直是清醒的。
熊浩心一沉,他不知道徐麗聽到這些會變成什麼樣子。
徐麗此刻在家中焦慮不安,他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想思考一下對策,但腦子一團亂,他什麼主意也想不到。
突然他的手機又響了。
徐麗拿起一看是湯芷璇的來電,他趕緊接通芷萱,你沒事吧,電話那頭呵呵一笑卻不是湯芷萱的聲音。
徐麗一愣,但旋即明白他握電話的手有些發抖,半晌他才開口說道,你把芷萱怎麼樣了?
孫楊哼了一聲,你很害怕嗎?
徐麗不吭聲,此刻的孫楊已經瘋狂,無論他是說害怕還是不害怕,可能做出更瘋狂的事情來。
孫楊沒等到徐麗的回應,哼了一聲,他頓了片刻說道你現在到玉龍山來,我們之間的恩怨當面解決,他說完就掛了電話,學歷再打過去,電話就已經關機了。
徐麗沒敢再耽擱,收了電話立刻趕去。
玉龍山,又是玉龍山,徐云已經在這里丟了命,鄭剛也死了,芷旋絕對不能有事。
玉龍山山頂,孫楊手里拿著一支槍對著湯芷萱,唐芷璇此刻雙手被綁著,坐在地上,他的嘴上貼著一張膠布,見到徐麗來了,他想站起來,卻被孫楊一把按了回去。
徐麗立刻喊道你不要傷害他。
孫楊看著學歷緊張的樣子,呵呵一笑,你怕了。
徐麗說你我之間的恩怨,你我兩人解決男人的事兒,不要牽涉女人。
孫楊呵呵一笑,你覺得可能嗎?
徐麗看著他不說話,孫楊又看了湯芷旋一眼對徐麗說,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今天你的衣服我也穿了一穿。
徐麗茹被人當頭一擊,只覺一瞬間心痛不已。
看向湯志軒,湯芷璇看著他拼命搖著頭。
他剛剛到山頂的時候,看到湯芷萱只是被綁著,便放心不少。
此刻再仔細看他,才看到他頭發和衣服都很凌亂。
湯芷萱看著徐麗想說話卻無法說雪莉馳卻被人朝胸口狠狠地插入一把尖刀,不夠那握刀的手,扭動刀把錢刀在他的心中攪動,令他痛得不能呼吸。
他大口喘著氣,拼命使自己冷靜下來。
孫楊看著學歷痛苦的神情,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
但片刻后,他又面無表情,他突然開口說道我媽死了。
徐麗又是一愣,原來是這樣。
原來這就是導火索。
孫楊母親的去世,令他開啟了瘋狂報復。
徐麗微微嘆氣幫幫他。
孫楊突然憤怒起來,舉槍指著徐麗,你不配喊我嗎?
徐麗噤了聲。
孫楊氣憤地說,我媽把你當親生兒子一般,但你卻這樣害他。
徐麗說,我幫他兒子走回正途,怎麼能說是害他呢?
孫楊說,你斷了我的財路,害得我不能給他買藥,你知道他患的是惡性腫瘤,需要昂貴的靶向藥,可是我卻不能再買給他,他是被你害死的。
徐麗搖搖頭,我的初衷是想救更多的人。
孫楊吼道,其他人的死活與我無關,我不管徐麗知道和他無法溝通,便不再說話。
孫楊見狀又是一聲冷笑,我救過你的命,卻換你這樣對待我。
所以今天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