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一喜,他忙將門拉開,暗室里黑嗷嗷的,一剎那之間,徐麗又仿佛回到了找到徐云的那間暗室。
過往殘酷血腥的回憶瞬間涌向他的腦海之中,令他感覺窒息。
徐麗閉上眼睛,努力將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季兵在旁見徐麗神色異樣,趕緊上前關切地問道力哥怎麼了?
雪莉搖搖頭沒事,他定了定心神,伸手摸向門邊的墻壁,摸到電燈開關,啪的一下打開,暗室里頓時明亮起來。
這是一間不大的密室,沒有窗,房間里還有一股久不見天日的霉味。
看得出來這間屋子是被人刻意的收拾過的。
徐麗進了屋四處看了看,突然看到角落的墻壁上有一個紅點,他走了過去仔細查看,不錯,這是一滴血。
徐麗立刻拿出電話打給姜巖,江醫生要麻煩你過來一趟。
江巖和徐家明很快趕到現場,兩人戴起眼鏡,拿出紫外線探照燈開始檢測,在紫外線的照射下,房間四處立刻顯現出被擦拭掉的血跡。
龐家明哇了一聲,他覺得此處簡直像一個屠宰場。
姜巖對唐家明說佳明取證,唐家明點點頭開始行動。
兩人仔細查看。
除了徐麗發現的那滴血,唐家明還在地上發現了幾根毛發,毛發有長有短,有粗有細,看起來應該是屬于女性頭發和男性體毛。
江炎在勘察時在地上發現什麼東西,一閃,他用鑷子小心地夾了起來,這是一小塊金屬。
香煙對他很熟悉,在他的職業生涯中,他經常使用他。
姜炎點點頭,這符合他之前的設想。
唐家明此刻已經搜證完畢,他對姜巖說,師傅,從這些血跡看起來,這個人應該活不了了吧。
香煙點點頭對人體血液大概占其體重的7%到8%,失血達到總血量的20%左右,便會休克,如果不及時輸血,就會有生命危險。
從這里的血量看來,這個人應該是兇多吉少了。
徐麗走了過來怎麼樣,查的如何?
江炎舉起一個證物袋,里面裝的是他發現的那一小塊金屬,他對徐麗說,這是我剛剛發現的,徐麗看著那塊金屬問道這是什麼?
姜巖說,手術刀的刀尖,徐麗怡了一聲樂文不過是一個音樂教師,怎麼會用手術刀呢?
姜巖卻解答了他的疑惑。
當初看新奇制的那些殘肢,我就覺得切割下那條腿的人應該有醫學背景,現在看來和我想的一樣,新奇志的腿應該是被一個醫生切下來的學歷駭然。
怎麼這件事不是樂文所做嗎?
一眾警察走了出去,陸秀梅趕緊迎了上去,怎麼樣?
徐麗搖搖頭,金先生可能遇害了啊。
陸秀梅啊了一聲,他別過臉去,片刻后他又回轉過來,面露悲戚。
我說過那個女人會害死她,她卻不信邪。
現在好了,他算是求仁得仁了。
徐麗微微皺眉,你不是說你不認識樂文,陸秀梅看了他一眼,家丑不外揚,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雪莉點點頭這麼說辛奇志和樂文的事,你是知道那麼麻煩你走一趟到警局把你知道的情況說一說。
陸秀梅這次沒有拒絕,他默然轉身朝警車走去,一眾人回到警局,徐麗給陸秀梅倒了一杯水仙太太請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每一個細節都不要遺漏,千萬不要有任何隱瞞。
唉。
陸秀梅嘆了一口氣,開始述說。
人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這不是沒有根據的。
星奇志自從有秦后,整個人的想法也就變了,他認為人生在世不過短短一段時光,何苦用什麼道德來約束自己呢?
加之他同陸秀梅心下并無一兒半女,他對家庭的責任感就更是淡薄,他同這個樂文是三年前認識的樂文那個時候還是一個窮老師,周末在咖啡廳兼職彈鋼琴賺外快。
那一次星奇知道南部談生意,在咖啡廳見了樂文便一見傾心,兩人就這麼好上了。
興旗幟對樂文非常大方,不僅提供優渥的生活費,甚至在南部的高檔小區為他買了一套房子,讓他將寡母接過來一起住,一來方便照顧他,二來對他的將來的生活也有一個保障。
徐麗問陸秀梅辛旗幟對樂文是動了真心,陸秀梅看了他一眼,真不真心,我不知道他對女人一向大方,倒是真的。
徐麗詫異道,難道他不只有樂文一個女人?
陸秀梅愣了一下,接著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徐麗點點頭,他想了想又問陸秀梅,辛奇志有因為樂文向你提過離婚嗎?
如果辛奇志對樂文是真心的,甚至想過要娶她,那麼樂文就不會有殺人動機。
陸秀梅聽了徐麗這句話,一臉平靜,他搖搖頭,老心是不會離開我的,他卻有些氣定神閑,老心和我一起打下這份假意。
我對這個家有功勞,也有苦勞,他盡我愛我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離開我呢?
徐麗沒說話,他暗想倘若他真的敬你愛你,又怎麼會在外面找其他女人。
反正對于徐麗而言,那種口口聲聲稱自己愛老婆愛家庭卻又做出背叛行為的男人,他是不能理解的,也是不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