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父掃了眼那暗黃色的資料袋,眉目微微冷沉了下來。
他已經有所感知,里面并不是什麼好的資料。
阮父沉著臉,拿起文件,打開。
一頁頁翻看,越看他臉色越是難看。
到了最后,他神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神色很快又恢復正常。
只是任曦月察覺到他拿著文件的手在微微顫抖。
阮父最后神色如常的放下文件,“任小姐,說吧,你想怎麼樣?”
“阮老先生,我之前已經放過阮小姐一次了。
可她卻是打定主意要我的命。
所以,這次我不可能再放過她。
再放過她,那就是拿我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
阮老先生,要麼我報警,讓法律來懲治她。
只是這樣做,可能會對阮老先生你有所影響。
雖然官員子女犯罪,不會累及父母。
只是現在網絡發達,民眾會接受有一個多次買兇殺人的女兒的省長嗎?
而且阮小姐多次買兇,每次花費幾十萬上百萬的巨款,這些錢又是從哪里來?”
任曦月說到到這里,她看到阮父眼底的陰狠。
她感覺他可能是動了除掉她的念頭。
這是在任曦月的意料之內,所以她沒有太過畏懼。
“阮老先生,除了我選擇報警。
或許阮老先生,你不覺得阮小姐的精神可能有點問題嗎,正常人怎麼會做這些事情。
如果阮小姐確實精神不正常,那阮老先生你就送她進精神病院。”
第343章 黃色玫瑰花語,已逝的愛
阮父知道任曦月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要他將阮婉婉關進精神病院,別讓她出來再害她。
可是阮父卻忍不住想起阮婉婉她現在得了癌癥。
前段時間,他才去D國看過她。
她整個人都瘦得厲害,人也十分憔悴。
看見他來看她,抱著他不斷的哭著說爸爸她不想死。
一想到這些阮父心里就難受得厲害。
而且醫生說了,她現在是早期,還是有很大機會治好,但她不能受刺激,要保持好心情。
如果送她進精神病院,她哪里受得了,那就是要她的命。
“婉婉她現在得了癌癥,正在治療,如果那樣做,那就是要她的命。”阮父說。
“阮老先生,你說錯了,是她在要我的命,我別無他選,我只能自保,如果有得選,我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任曦月再次看見阮父眼底陰狠的殺意。
阮婉婉到底是阮父唯一的女兒,現在要當父親的親手送自己女兒去死,肯定很難。
而她這個沒什麼關系的人,死了就死了。
“阮老先生,我已經將這些資料給我朋友備份了。
如果我是他殺或者是意外死亡,這些資料都會立刻被發到網上。
你知道的,我曾經是個挺有名氣的明星。
到現在我都還有不少粉絲。
我的死亡,在網上絕對會掀起不小的風浪。
這風浪,阮老先生您想壓,可能未必能壓得住。
阮老先生,今天來找你談,而不是直接將資料公開,已經是我最大的誠意。
三天后,如果我還沒有看到阮老先生您的誠意,那我只能對阮小姐進行起訴,和召開記者會,公開資料。”
起訴,召開記者會,公開資料,阮婉婉到時候還是要坐牢還是會病情惡化,而阮父的前程也盡毀了。
阮父一向身居高位,現在被她這樣一個毫無身份地位的黃毛丫頭拿捏威脅,任曦月看到他平靜的神色下,眼底有著猙獰的陰鷙狠辣。
即使阮父想要她的命她也沒有辦法了。
畢竟不解決掉阮婉婉,她也是要死。
“阮老先生,您好好考慮。”任曦月起身,禮數周到的朝阮父微微點頭鞠躬,才離開。
任曦月離開后,阮父雷霆震怒,將茶幾上的東西全都掃落至地。
他神色可怖,沖進房間找到阮母,厲聲質問,“我明明凍結了婉婉的卡,是不是你給她錢?!”
阮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她幾乎從來沒看阮父發這麼大的火氣。
上次發這麼大的火氣是打斷阮婉婉的腿那次。
一時間阮母嚇得臉色慘白。
“老阮,發,發生什麼事了?”
“我問你是不是給錢婉婉了?!”阮父沖阮母厲聲咆哮。
阮母嚇得整個人都瑟縮了起來,“她,她說要買新衣服和包包,你又凍結了啊!”
阮母還沒有說完,就被阮父憤怒的狠狠甩了一巴掌,她整個人被打得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可見阮父打得有多用力。
“蠢貨!都是你慣壞了她,沒有教好她,才導致她長歪了!
現在你又給她錢,又再一次害了她!
她沒錢就沒辦法買兇殺人!
都是你這個蠢婦!
你這次直接害死她了,你滿意了?!”
“買,買兇殺人?直接害死她?老阮,你說清楚,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阮母捂著已經高高腫起的臉頰,雙眼通紅顫著聲音害怕的詢問。
阮父將阮婉婉做的那些事,和任曦月現在要自保,逼他將阮婉婉送進精神病院的事情說了出來后,阮母頓時悔得腸子都青了,伏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阮父是聰明人,任曦月相信他會懂得怎麼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