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梅你別來找我,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傷風敗俗的女人我嫌臟。”林春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尤其是外人在場,丟臉至極。
“春生,我就是來給爹他老人家上柱香,好歹我叫了他幾年爹,送他最后一程。”
“不用!爹就是被你這樣的女人氣中風的,我們已經離了,以后你不再是林家人,不許進林家門。”
如今農村不興扯證,結婚擺喜酒,不過了直接將人趕出門。
“春生--春生--”王喜梅被人一掌推開,眼瞅林春生進家門,王喜梅狠狠瞪了林千雪一眼,怨恨哭吼,“將我害得這麼慘,如今你滿意了吧!”
她淪落到如今苦日子都是林千雪害的!
“是我讓你和野男人瞎搞?是我讓你懷了野種嫁給林春生?
但凡你不這麼肆無忌憚,青天白日和人滾蘆葦蕩,沒準林春生這綠帽子得戴一輩子。
自己不檢點,全成了別人的的錯,瘋狗也沒你這麼亂咬人。
地獄之下有九幽,王喜梅我勸你少惹我,不然還能更慘。”
王喜梅胸口不斷起伏,狠狠跺了一下腳扭頭就走,憤怒步伐恨不得將泥巴地踩成窟窿,
“千雪你從省城回來了?剛剛在屋子里就聽見你聲音。”王婆子手上端著一盤子,“這是我做的豆渣餅,你端回家吃。”
“聞著味就香,味道指定不差。”林千雪夸了一句,然后八卦道:“王大娘,我剛剛看見三嬸了,她干了那樣的事情還有臉往林家來?”
王大娘嫌棄的皺著鼻子,搖了搖頭,“王喜梅還指望著和春生合好重新過日子。
她帶著兩拖油瓶被趕回家,三張嘴吃白飯,嫂子弟媳能容得下她才怪。
再一個就她干的那偷人破事都傳開了,老王家門風敗壞,臉都丟盡了。
都說姑侄姑侄,姑姑放蕩,誰曉得侄女會不會一個樣?
她那幾個侄女都被她害慘了,將來上好的親事都不敢上她家的門,嫂子弟媳更是恨不得生吃嚼了她。”
朱媒婆不知什麼時候湊過來,這樣八卦她最是喜歡,暫時忘記了仇恨。
“這王喜梅家嫌她丟人現眼,準備將她嫁人敲一筆彩禮錢,都已經拖了他們大隊的媒婆了。
好些個娶不上媳婦的老光棍都想要這塊肥肉。
雖然偷人但打一頓收拾的服服帖帖,看緊一點就好了,主要能生就成。
哪怕不能生不還有雙胞胎嗎,現成的兒子,這買賣不虧本。
那些個老光棍年紀大、家里日子苦,哪比得了春生,王喜梅這才急巴巴的趕過來合好。”
說完朱媒婆又開始嘲笑,“可惜她如意算盤落空了,她讓春生當了八年龜孫,還到處偷人臟的不行,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春生縣城工作又沒兒女連累,隨隨便便就能娶個黃花閨女,就她那破鞋能和好才怪。”
朱媒婆說完八卦,然后有些后悔自己嘴快,咋滴和千雪這死丫頭搭上話了。
“朱大娘你不愧是媒婆中的媒婆,曉得的消息真多!”林千雪夸了一句、。
“那是,那是。”
這人啊壞到一定程度,你突然好那麼一下子,真的讓人有些受寵若驚。
朱媒婆瞅著林千雪的背影,她好像也不是那麼不講道理。
他們之間也沒啥深仇大恨,當初兩人發生口角還不是因為林婆子和李寡婦那破事。
后來她背地里使絆子說人壞話,對方好像也不知道?
朱媒婆突然不想和林千雪斗法了。
王喜梅在林千雪處沒討到好,背地里噼里啪啦將林千雪罵了一通。
日子過得不順心脾氣容易暴躁,整個人尖酸刻薄,對待雙胞胎也無往日溺愛,隔三差五就遷怒,好幾次沒忍住巴掌都呼上去。雙胞胎在王家戰戰兢兢,都快成驚慌的小鳥了。
林家,林母從鍋灶里面端出溫熱的飯菜。
“咋去了那麼久?我一直在門口等著,天都黑了,還以為你們今天不回來了。”
不是說去領糧食和油嗎?林母瞧著喬繼祖兩手空空,好奇又不好意思問,不然還以為她貪心糧食和油。
“這省城的汽車太擠了,我們等了好久,好不容易最后一趟死命擠才上了去。”
林千雪瞎找了一個借口,結果喬繼祖差點露餡。
“喬叔你怎麼一直盯著我看?”林父心里怪毛的。
“額--”喬繼祖忍不住看向千雪丫頭。
林千雪立即搶話,“爹,你最近是不是黑了?臉和烏霉炭一樣,看著像沒洗干凈。”
燒鍋爐整日和煤炭打交道,下班后和曠工一樣黑。
林母拍了林父一下,“鍋里有熱水,還不趕緊去洗一洗。”
林千雪誠懇建議,“爹要不要用點洗衣粉?再拿絲瓜絡子搓一搓?”
林母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你當你爹的臉是豬皮啊?”
林父好笑的瞪了女兒一眼,這破棉襖太漏風了。
喬繼祖小小的松了一口氣,他一個老頭還不如孩子能藏事情,瞅著樂呵呵一無所知的孝生,果然傻人有傻福。
王喜梅被拒絕一次并沒有放棄,她不想嫁給老光棍如今春生是她最好的選擇,第二天她不僅自己來還拽著雙胞胎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