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鄭廠長看見這一幕,伸出食指點了點,笑道:“這小林不錯,做起事情來倒是有模有樣的。”
站在半步之后的于秘書推了推眼鏡,點頭附和,“是的,林同志確實優秀。
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廠長真是慧眼獨具,從一眾基礎同志中將林同志挖掘出來,給了她一個展現才華機會。”
“哈哈哈--”鄭廠長笑了笑沒說話,眉梢舒展預示著心情很好。
林千雪聰慧優秀、極有野心,于秘書并不認為她會構成威脅。
作為心腹,先來后到這個順序太重要了,可不是優秀就能簡簡單單被頂替的。
領導都喜歡孤臣,林千雪是煉鋼廠柳廠長的愛人,有背影既是她的優點也是致命缺點。
這就意味著她永遠不可能得到鄭廠長的信任。
今后可重用,不可信任。
最后,林千雪是女同志,婦女能頂半邊天,可劣勢太大了,終究爭不過男同志。
對他構不成威脅不必防爆,因為林千雪永遠無法超越他。
第185章 林白燕幼時貴人現身
不僅如此他還要重用林千雪,畢竟與她搞好關系便是和柳宗鎮打好關系。
柳宗鎮別看目前區區一煉鋼廠副廠長,部隊出來的人脈廣,鄭廠長閑談時便說過柳宗鎮背后有人。
當干部的心眼多,林千雪萬萬不知,她只是來紡織廠過渡一下,僅此而已。
畢竟別人家的飯再好吃,都不如自家開大酒樓來得爽。
猥瑣發育兩年,等改革春風吹滿地,她就可以下海遨游了。
林千雪滿腦子都希望這兩年快快過去,便被人攔住了去路。
“陳玉蘭?”
眼前的女人矮墩墩圓餅臉,憔悴的眼睛都沒有光了。
“林千雪同志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陳玉蘭很焦急,仿佛趕時間說話倒豆子一樣快。
“我知道你是富強哥的堂妹,你能不能告訴我富強哥他的情況?他現在在醫院里怎麼樣了?有沒有醒過來?”陳玉蘭被逼著離婚,被她娘看在家中,極為憂心林富強。
“林富強的事情我并不熟悉。”吃飽了撐著才會去管那個死撲街。
陳玉蘭被踩了尾巴炸毛怒了,譴責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們是堂兄妹啊!
就算富強哥因為一些事情說過你也是為了你好,如今他昏迷進醫院了,打小一起長大的堂兄妹,你再如何也不應該不聞不問,太冷血了。”
林千雪這才認真打量陳玉蘭,長得丑、生得蠢不是她的錯,出來丟人現眼就是她的不對了。
“平日里林富強就是這樣說我的,你的腦子是用來灌水的嗎?
都不會自己思考,我要是和林富強有丁點所謂的兄妹情,兩家至于鬧得魚死網破。
去年林富強將我鎖在家中妄圖頂替我的工作,我便恨不得他在陰界過春節。
這麼個一無是處、丑禿了頭的軟飯男,也不知道你眼睛是什麼時候瞎的,不嫌棄竟還當成寶,可能是臭魚配爛蝦吧。”
不問青紅皂白就譴責人冷血,啊呸!什麼玩意!
“你--”陳玉蘭臉色鐵青,“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好好問你話,你--”
“玉蘭?玉蘭!”陳母急匆匆小跑過來,一把抓住陳玉蘭的手腕,“我一個錯眼你就不見了,你跑到這里來干什麼!”
“我--我就隨便走走。”陳玉蘭支支吾吾。
“跟我回家去!”陳母狠狠瞪了一眼,這孩子怎麼一根樹上吊死,好說賴說嘴皮子磨破了還是不死心。
陳母走到一半去而復返,警告林千雪,“林同志,我不管我女兒剛剛托你什麼事,我都不希望你多管閑事,暗中通風報信害了我的女兒。
我女兒已經和林富強沒有任何關系了,請你們林家緊記這一點,今后別再來找她了!”陳母被這兩天上門來的張蘭花給煩死了,語氣不善,遷怒上了同是林家人的林千雪。
平白無故被譴責被警告,這對母女把敵敵畏當飲料喝了嗎?
“小的瞎老的也瞎感情史遺傳啊,女兒外向胳膊肘往外拐,先管好你自己家破女兒吧。
別讓她像瘋狗一樣沖到我面前汪汪犬吠,吵得我耳朵疼。”
陳母一把年紀還沒有被人這麼下臉過,“你這個女同志怎麼說話的。”
“我怎麼說話?”林千雪雙臂環胸,目露嘲諷極為不屑。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們沒有,我連罵你都用普通話,就怕你聽不懂方言,你還要我怎麼說話?
秀才遇見兵,真是有理說不清了,誰有空管你家破事。
長了眼睛的人都曉得我們家和林家老宅已經徹底斷絕關系了,說是仇人也不為過,你女兒竟蠢的向仇人打探情況,上趕著找茬嗎?
如果還要問!那我估計林富強沒法在陽間過春節了,滿意了嗎?”
林千雪氣勢洶洶扭頭就走。
陳母,“......”
一肚子氣,只能拎著女兒抱怨。
“你看看你招惹的什麼家庭,出來的人一個個粗魯不堪。
鄉下人就是鄉下人,進了城也褪不去一腳泥腥味,哪怕穿上龍袍也成不了太子。
你之前竟然為了這麼個鄉巴佬,蒙騙我和你父親,你真是糊涂死了,名聲全壞了,以后我想給你說個好婆家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