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秋雅開口挽留,霍祁年帶著喬蘇直接走人,喬蘇回首微笑道,“伯母,今天的見面很愉快,很期待下次見面哦。”
忽然,腰上一痛,喬蘇扭頭看向面色陰沉的霍祁年,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怒氣,卻摸不著頭腦,不明白自己哪句話惹怒他。
兩人離開,秋雅怒得掃落桌上的器具,地上墊著柔軟奢華狐皮地毯,沒有聲響,咖啡漬等卻灑臟了一大片。
吳媽走過來,向秋雅遞過溫熱的手帕,勸慰道,“夫人,少爺是你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暫且被狐貍精給迷住,不會對她熱情長久的,柳小姐的事,少爺……”
“吳媽,不要再我面前提起她!”秋雅柳眉不悅皺起,沉聲怒斥,吳媽立刻噤聲。
過了一會兒,秋雅回坐在沙發,深嘆一口氣,酥指揉著眉心,“我現在倒情愿她回來,即便她和祁年之間有什麼誤會,我都愿出手替他們解開,也不要這低俗的拜金女耍心計手段,成為祁年的妻子。”
吳媽見秋雅情緒穩定下來,再度開口,“夫人,我們可以找柳小姐回來,她是少女的初戀,她一回來,就沒拜金女什麼事了。”
秋雅若有所思,杏眼深沉,許久后,吩咐吳媽替她辦一件事。
霍祁年送喬蘇回到別墅,轉頭回公司。喬蘇走進別墅,李嬸走上來,“喬小姐,晚餐你想要吃什麼?”
喬蘇明眸淡淡地掃過秋雅安插在霍祁年身邊的李嬸,心中的抵觸感分外明顯,小手一揮,“不用準備,我不餓。”
喬蘇往樓上走去,李嬸見狀,轉身不屑走開,全然不管喬蘇的死活。
回到自己房間,喬蘇把身上的西裝外套隨手扔到地上,脫下身上的衣裙等,赤裸地走進浴室。
打開蓬蓬頭,溫熱的水流在完美無邪的酮體上滑落,在燈光下,宛若上天最佳的杰作。
浴室一人高的鏡子里,喬蘇的手慢慢放在了腰間的那一處紋身上。
紋的是一個很小的翅膀,而紋身下是一道猙獰可怖的傷口。
已經過去了這麼久,這道傷疤在今天卻出奇地痛了起來。
喬蘇眸光暗沉,收回了手。
洗手臺上的手機震動,伸手拿起,點開上面訊息,是季維驍發來。喬蘇看到上面的內容,明眸隱上一分凝重,隨后刪掉。
洗完澡,喬蘇套上浴袍,由著濕漉漉頭發,直接撲在床上,閉眼沉睡,恬靜妍麗的小臉上露出一抹疲倦。
今天親自同秋雅過招,比上一次落荒而逃要好,可面上巧笑嫣然越重,心里的壓力與仇恨就越濃,僅僅是半天,喬蘇已經感覺到身心疲憊,比跑過十公里的馬拉松更要艱難。
第二十二章 帶病補貼
深夜,大床上的嬌小人兒蜷縮起來,在寬大的床上尤為可憐,霍祁年打開房門,便見到橘黃色燈光下的小小一團,胸口一悶,深邃烏黑的雙眸快速閃過一絲異樣,不由自主地放輕腳步走進去。
身后,李嬸推著餐車跟上,車輪與地板發出絲絲聲響,霍祁年濃眉蹙起,扭頭寒聲命令道,“出去等著!”
李嬸面色一變,連忙小心翼翼推著餐車退后,視線掃過床上的身影,眉頭緊皺,臉盡是不耐。
霍祁年走到床邊,他一回來,問起喬蘇,知道她沒有按時用餐,心里對她不聽話很是不悅。可一進來……她今天受累受驚,很需要安眠一頓。
節骨分明的手指拂過黑如綢緞的秀發,冰涼的觸感在盛夏很合適,令人愛不釋手。霍祁年深邃烏黑的雙眸掃過瑩潤白皙小臉,眸底一沉,大手探向光潔額頭,滾燙的溫度灼熱燙手,霍祁年暗罵一聲,起身吩咐李嬸把家庭醫生叫來。
隔天,喬蘇醒來,頭暈暈沉沉,渾身沒勁,心里大驚,猜測莫非是霍祁年這頭色狼,趁她睡著非禮她?
手一動,背上刺痛傳來,喬蘇黛眉顰起,轉頭盯著自己插著細長針管的手,腦中極力回想,卻停留在沾上床的前一刻,其他都不記得了。
“沒燒死你?”冷寒的嗓音響起,喬蘇看過去,霍祁年好整以暇地走進來,高貴優雅地像王子。
喬蘇虛弱地咳嗽幾下,輕聲問道,“我發燒了?”霍祁年冷哼,抬手熟練地換鹽水瓶。
喬蘇仰著頭,明眸中狡黠一閃而過,“我抱病工作,有補貼嗎?”
霍祁年深邃烏黑的雙眸幽暗冷漠,淡淡地掠過床上的喬蘇,幾乎被她嗜錢如命的拜金性格給打敗,都生病,還想著錢財的事。
“沒有,非工傷造成。”霍祁年寒聲道,眼角覷向喬蘇,果然見到她垂下了眼瞼,神情低落,薄唇不禁上揚。
霍祁年哪里想得到,喬蘇每每這個神情,都是在腹誹中……
真是個葛朗臺,吝嗇到骨子去了。
霍祁年換好藥瓶,沒聽到意料中的喬蘇氣咻咻犀利的辯駁,平鏡下的烏黑雙眸掃過去,眉心微皺。
映著燈光,霍祁年看到喬蘇額頭上晶瑩的汗珠,不禁伸手去擦,卻被喬蘇側頭躲過。
直到現在,喬蘇的腦袋還有些昏沉,剛才的夢太過真實,讓她難以回神,似乎噩夢會在現實中重現,真的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