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這麼殺了凌青舞,葉輕染不怕青云劍尊來報復嗎?
轟~
一聲巨響,所有的劍影,砸在了玄武臺上。
不過,并沒有如大家所預料的那樣,轟在了凌青舞的身上,而是轟在了她的身邊,將玄武臺砸出了一個大坑,余波將凌青舞給掀飛,跌下了玄武臺,吐出一口血來。
靜!
唯有煙塵四起。
所有人震撼地透過茫茫的煙塵,凝視著玄武臺上那道,連頭發都沒凌亂的身影,只覺內心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
在比試開始之前,幾乎沒多少人認為葉輕染有戰勝凌青舞的實力。
可是,葉輕染卻用事實告訴他們,誰才是最后的贏家!
一個能將玄元劍派的頂尖劍修都給擊敗的人,是廢物?
一道道目光,發顫的,凝視著葉輕染,心中百感交集。
他們這麼多年,是不是對葉輕染有什麼誤解?
這樣的人,若是廢物,他們算什麼?
渣渣?
“你輸了!”
葉輕染自始至終都是容色淡淡的,并沒有因為擊敗凌青舞而有什麼興奮的表現。
在她看來,這是必然的。
她的確沒有靈根,可是那又如何?她依然能夠修煉!再說了,她前世可是華夏第一強者!
劍道?
不過是信手拈來!
凌青舞艱難地爬起來,擦干凈嘴角的血跡,咬著牙,眼底滿是不甘心。
“不可能,你連靈根都沒有,怎麼可能這麼強?”
“不是我強,是你太弱!”
殺人誅心!
凌青舞又吐出一口血來!
葉輕染往前走了幾步,于玄武臺上,居高臨下俯視凌青舞,“愿賭服輸,剛才的賭注,現在是時候開始兌現了。”
玄元劍派的弟子們一聽這話,一個個的臉色黑成了鍋底。
葉輕染認真的?
讓他們互扇耳光?
這不是在羞辱他們嗎?
他們可是尊貴的玄元劍派弟子!
“葉輕染,差不多就得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怎麼,你們是準備賴賬嗎?”
“是又如何?”
“這樣啊…阿奕,剛才那一招看清了吧?你用他們練練手吧。”
阿奕得令,朝著幾名玄元弟子走過去,氣勢驚人,嚇的幾名玄元弟子面色發白。
“是阿奕動手,還是你們自己動手?”
讓封奕動手?
他們怕是骨頭都不剩!
幾人一合計,咬牙,“我們自己動手!”
于是在無盡的屈辱中,他們圍成一個圈,第一個人打第二個人一巴掌,第二個人就打第三個人一巴掌,如此循環。
站在玄武臺上,被無數雙眼睛盯著互扇耳光,這絕對是這些玄元劍派弟子,這輩子干過的最丟人的事情!
可是,邊上虎視眈眈,他們只能強忍著屈辱。
“葉輕染,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一個個在心中叫囂,看著葉輕染的眼神充斥著熊熊烈火。
“怎麼?沒吃飯?那我還是讓阿奕上吧!”
“別!”
第一個人手上的力道陡然加重,將第二個人打的流了鼻血,第二個人挨了打,很不服氣,只能將心中的怨氣施加在下一個人身上。
于是乎,越打越用力!
清脆的巴掌聲響不絕于耳。
剛挨了一系列耳光的葉歡歡心中無比的憋屈。
葉輕染不僅毫發無損,還打敗了凌青舞,洗去了廢物之名。
可她呢,莫名其妙在眾目睽睽下挨著打!
她到底得罪了誰?
她真的太不甘心了!
八十一個耳光,很快打完了,玄元劍派的弟子們一個個的臉都腫成了豬,哪里還有之前不可一世的模樣?
不等葉歡歡緩一口氣,便聽葉輕染幽幽問道:“凌青舞,你準備讓誰裸奔?”
裸奔?
凌青舞咬著牙關。
“葉輕染,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過分?愿賭服輸,天經地義,凌姑娘,這個道理你不懂嗎?還是說,玄元劍派向來都是如此的不講信用?”
牙尖嘴利!
凌青舞恨死了葉輕染,可是大庭廣眾的,她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不得不打落牙齒混著血往肚子里吞!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葉輕染,咱們不共戴天!
不過,她自然不可能讓自己裸奔的!
她的眼神往那位女弟子身上一落。那名女弟子立馬可憐兮兮看著凌青舞,瘋狂地輕搖頭。
凌青舞擰了擰眉,又將目光落向了葉歡歡。
葉歡歡頓時如芒刺在背,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凌青舞這個賤人,該不會讓她裸奔吧?
不要!
“讓葉歡歡去!”
葉歡歡渾身一僵,臉上的痛意都感受不到了。
凌青舞說,讓她裸奔?!
她可是西涼城的名人,怎麼可能在眾目睽睽下裸奔?
若真的照做了,以后她的臉往哪里擱?
“師姐,我不同意!為什麼是我?!”
那名女弟子生怕凌青舞改變主意,立馬回道:“因為你入門最晚!”
“這不公平!”
凌青舞不看她,也不搭理她,儼然是一副下定決心的態度。
葉歡歡氣極,感受著來自眾人的那些不懷好意的眼神,她頭皮發麻,“師姐,你自己為什麼不去?我才不要為你的失敗買單!”
凌青舞面色一沉,“葉歡歡,我是你師姐!”
葉歡歡咬著嘴唇,誓死不從,凌青舞威脅道:“你要是不裸奔也行,那就主動退出玄元劍派!”
葉歡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意思是,她要麼裸奔,要麼退出玄元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