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死死盯著葉輕染看。
葉輕染雖然沒說她和凌仙流的關系,他現在也能確定,一定是凌仙流栽培的葉輕染。
至于凌仙流為何要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回來復仇!
“凌仙流,十年前你就死了,我乃至丹之谷都絕對不允許你再回來!”南潯心中惡狠狠地道。
“你以為你培養出了一個丹皇,就能殺回來嗎?哪有那麼容易!丹之谷,已經不是十年前的丹之谷了!”
葉輕染回望著南潯,目光寒沉如冰,容顏飄雪。
她答應過師傅,會讓他有朝一日重新踏足丹之谷,會為他洗去冤屈,得到本該屬于他的一切。
今日的種種,不過只是開端。
“南潯,跪下!”
葉輕染沉聲喝道。
一聲落下,宛若驚雷炸響,更似山岳傾覆。
所有人只覺得腦袋嗡鳴,震懾于葉輕染那一瞬間爆發出的威嚴之中。
“不跪!”
南潯拒絕。
讓他給葉輕染下跪?
癡人說夢!
葉輕染是丹皇又如何?一個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的丹皇,如此肆無忌憚暴露實力,是很容易隕落的!
“他不跪。”
眾人一愣。
這忽然的撒嬌,又是怎麼回事?
丹皇撒嬌?
然而,順著葉輕染的視線看過去,他們了然了。
葉輕染這是在對葉修長老說呢。
葉修長老是她的夫君,她對自己的夫君撒嬌,也情有可原。
可是,葉輕染身為丹皇,都無法讓南潯下跪,葉修又有什麼能力呢?
然而很快,他們就知道了。
“嗯。他會跪的。”傅寒修點了點頭。
話音落下,傅寒修周圍的氣息一沉,一股浩瀚如海洋,厚重如山岳般的威壓磅礴而出。
宛若颶風襲來。
讓人覺得窒息。
南潯更是在瞬間渾身繃緊,雙腿一軟,朝著葉輕染跪了下去。
這一幕發生的太過突然。
然而,每一個人都看呆了。
這位神秘的書院新的客卿長老,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只是一道威壓,便讓南潯支撐不住,跪了下去?
在場的強者們,一個個眼底閃過異彩。
圣人亦或者是人皇?
無法得知。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葉修的實力深不可測!
“叫祖宗!”
傅寒修開口,淡漠的聲音里滿是不可抗拒的威嚴。
他站在那里,魔神之軀,帝王之氣。
眾人駭然地看著他,總覺得這位哪里是什麼客卿長老,說他是逐鹿之巔的帝尊,他們都信!
南潯滿目駭然。
他剛才感覺到有一股神秘且恐怖的能量擊穿了他的心臟,讓他感到窒息、身體發軟,控制不住地跪倒在了地上。
此人是誰?
為何會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不等他多做思考,那簡單的三個字,讓他如聞神語,生出不敢抵抗的卑微渺小。
“算了。”然而,在他開口之前,葉輕染忽然出聲阻止。
“我可沒有這麼不堪的后輩。”葉輕染語氣嫌棄,“就磕三個響頭吧。”
南潯眼底一沉。
磕三個響頭于他而言,無疑是一種更加殘酷的折辱。
“依你。”傅寒修語氣寵溺。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葉修長老很是疼愛他這位夫人的。
“葉輕染,你不要欺人太甚!”
南潯咬牙切齒,眼底滿是陰鷙。
“我便是欺人太甚又如何?今日你這頭是磕也得磕,不磕也得磕!”
葉輕染沉聲喝道。
說她欺人太甚?
當年,凌仙流毫無保留將虛空成丹的秘訣交給南潯。
可是南潯是怎麼報答他的?
他伙同凌天,殺他妻兒,廢其修為,毀他名聲!
南潯又有什麼資格指責她?
傅寒修默契地配合葉輕染,南潯終究承受不住,吐出一口血來。
“不磕也行,把命留下!”
傅寒修淡淡道。
宛若死神的宣判。
南潯深知今日自己若是不磕這三個頭,絕對是走不了了。
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這頭,他磕便是。
等他回到丹之谷,休養生息之后,他必定要將葉輕染一家四口碎尸萬段,以解他心頭之恨!
南潯在萬眾矚目之下,給葉輕染磕了三個頭。
葉輕染冷漠地俯視他。
這三個頭,是她為師傅凌仙流討得利息。
比起師傅失去的,還差得太多太多。
......
神州城一處別院里,南煙眼眶紅紅。
“爹,我和你一起回谷里吧。我怕葉輕染一家對我不利。”
南潯拒絕,“不行,你就在書院里呆著,哪里也別去,就給我看著他們一家四口。”南潯目光冷冽之極。
“可是...”南煙眼底滿是恐懼。
葉輕染一家四口的實力太恐怖,她若是繼續留在神州書院,兇多吉少。
“你放心,只要你待在書院里,他們不敢針對你的。”南潯安慰道。
南煙最終只能妥協。
“可是,爹,葉輕染乃是丹皇,我們要怎麼辦?”
“丹皇?”南潯恨恨咬牙,“丹皇又如何?你可別忘了我們丹之谷現在可是和黃金城聯合了,況且...”
“我們和西極圣域那邊的頂級勢力有著很深的關系,一個丹皇,沒有足夠強大的背景,怎麼隕落的都不知道!”
南煙眼底一亮。
原來他們丹之谷和西極圣域頂尖勢力還有關系啊。
既然如此,葉輕染即便是丹皇也絕對不是他們丹之谷的對手!
.......
一場煉丹較量,葉輕染丹皇身份曝光,以光速傳開。
很快,傳遍北冥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