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聯姻?”姜月昭心跳驟然加快了幾分,想到了被父皇勸走去醫治眼睛的韓依希,又想到魯國似乎有一位公主?
“父皇難道要讓魯國公主前來和親!?”姜月昭倒吸一口冷氣,若是魯國公主來聯姻,那韓依希豈能坐上太子妃之位。
“傻丫頭。”趙皇后放下手,拿著旁邊的濕帕擦了擦手道:“一個異國公主豈能做靖國未來的皇后。”
“不是魯國公主前來和親,而是我們遣送一位公主隨魯國使臣去往魯國和親。”趙皇后抬眼看向姜月昭道。
姜月昭聽著這話驟然愣在原地,父皇僅存她一位公主。
難道……
不,不對。
姜月昭眉頭微微皺起,母后既能說出靖國未來的皇后絕不能是異國公主,那麼便代表兩國和親不過是暫緩戰事的意思,她身為靖國嫡出的公主豈會被送入虎口?
靖國并未處于劣勢,也不需要她這個嫡出的公主去為家國爭取時間爭取利益。
但是父皇會答應魯國使臣入京,就說明同意和親一說,那麼現在需要的公主只是一個無用的棋子,哪怕這個公主在魯國因兩國交戰被殺頭祭旗,也絕對不會影響軍心。
這個公主……
姜月昭手攥緊袖口,她緩緩抬眸看向自己的母后,便迎上了趙皇后那平靜的目光。
“昭昭,有些時候身處這樣的身份地位,總該背負她該背負的責任和義務。”趙皇后什麼都沒說,只眸色沉沉對她說了這麼一句話,似乎是在告訴姜月昭。ǧģყ
若是今時今日,靖國面臨險境,需要她這位嫡出的公主犧牲,她亦是需要邁出這一步。
這便是身為皇室,身負的責任。
無上的尊貴榮耀之下,她該承擔的責任。
姜月昭張了張口,沉默了。
兩國聯姻,公主和親的消息轉瞬間傳揚得人盡皆知。
京中為此掀動了熱議,有人贊同和親向往和平,有人不贊同,認定靖國何需懼怕一個小小魯國,似乎讓公主去和親顯得靖國對魯國低頭了。
那喧囂的茶樓酒肆之中為此爭議眾多,越正濯在外奔波數日,因魯國使臣入京之事,京城內外大大小小的事都需嚴格把守,絕對不能在魯國使臣在京之時鬧出動亂。
越正濯奉旨整頓兵馬,安排各處管轄把守事宜幾乎沒有片刻停歇。
“二哥!”那城門口坐在馬車里的青衣男子沖著騎馬入城的越正濯招手:“這兒,這兒!”
“你在這干什麼?”越正濯身后跟著一溜的將士們,顯然是剛剛歸來的模樣,瞧見那招手的謝瑞安揚了揚眉,翻身下馬走了過去。
“可算等著你了,可真是……”謝瑞安瞧著略顯瘦弱,面容白皙有幾分白面書生的味道,這會兒也從馬車里跳了出來,沖著越正濯道:“你趕緊入宮去吧!”
“宮中出事了?”越正濯神色微變,轉念一想也不對,若是宮中出事哪里輪得到謝瑞安在這通風報信。
謝瑞安與他同窗相識,二人親如兄弟。
當初能在福春樓發現月昭公主的畫像,便是因為與他結伴而去。
謝瑞安瞧著越正濯這氣定神閑的樣子樂了,干脆搖著扇子慢悠悠地說道:“二哥這麼聰明,你猜猜是什麼事?”
越正濯:“……”
“你若無事便讓路。
”越正濯懶得與他周旋,轉身便要上馬離去。
“哈!”謝瑞安氣笑了,他眼巴巴在這等了三天!
就這麼對我是吧?
謝瑞安高聲道:“我是沒事,就是不知道公主有沒有事!”
越正濯那準備上馬的動作一頓,轉過身來盯著他擰眉問道:“公主怎麼了?”
“現在知道問怎麼了?”謝瑞安故意擺架子,哼哼兩聲說道:“不是叫我讓路嗎?”
“公主怎麼了?”越正濯眉眼沉沉又問了一遍,謝瑞安也不敢端著了,把扇子一收嘟囔著說道:“京中都傳瘋了,魯國意要與靖國聯姻結兩國邦交。”
“咱們靖國如今可就一位公主啊……”
越正濯的腦袋嗡的一聲炸了。
滿腦子只剩下公主和親四個字,他整個人僵立在原地,最后幾乎是手忙腳亂地爬上馬背,甚至顧不得鬧事不可縱馬的律法,騎著馬直接從城門沖了進去。
那駿馬跨過攔路的跨欄,從排隊入城的百姓頭上掠過,驚得四下尖叫聲四起。
守城的將士們都傻眼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紛紛上馬要追上去阻攔,那不知情的百姓還以為這是抓什麼犯人呢!
外邊那些跟著越正濯準備返回軍營的將士們也傻了,一看將軍跑了,再一看自家將軍還被巡防京衛追著跑,那哪能干看著,萬一打起來將軍一個人豈不吃虧!
然后,振臂一呼,追上去了。
烏泱泱的軍隊就這麼沖關入城了,謝瑞安手里的扇子都嚇掉了。
完了完了……
這幫莽夫!
早知道他就好好說了,怎麼給他刺激的都瘋了啊!
第49章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那喧囂熱鬧的茶樓酒肆之中不少人在其中高談闊論。
“魯國與我們交戰多年,咱們也不是處處受制,何需讓月昭公主去和親?”那些年輕氣盛的男子們這會兒頗有些指點江山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