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中,云暮明顯感覺到月昭公主自去了趟宮里,回來之后心情就不太好了,也就是在姜月昭心情不好的時候聽到下人來報。
“公主,溫大人在外求見公主。”姜月昭乍一聽這話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是哪個溫大人。
直到看到那前來通報的小廝面色難看,帶著幾分猶豫和惶恐之色,像是害怕被責怪。
姜月昭才有些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擰眉詢問道:“溫修奕?”
下首站著的小廝點了點頭道:“是,溫大人說一定要見公主一面,否則便在府門前不走。”
姜月昭頓時氣笑了,滿不在乎笑道:“那就讓他站著好了。”
“去把十七叫來。”姜月昭深吸一口氣叫來了十七,讓他去查查溫家近來發生了什麼事,很顯然溫修奕突然造訪不可能是一時興起。
“公主,在溫府養傷的那位表妹已經離京許久了。”十七回來的很快,溫家的事打聽起來并不費事,現在溫府只有溫夫人和溫修奕二人。
“所以溫修奕把人送走了又回來找本公主了?”姜月昭心里是說不出的惡心,眸色沉沉并不打算去搭理溫修奕,他既想在公主府門前站著,那就站著好了。
溫修奕就這麼不吃不喝站了一天一夜,外頭看熱鬧的百姓也隨之增多了。
第二天的時候溫母來了,那驚叫哭嚎的聲音吸引了無數圍觀百姓。
“兒啊——”溫母大聲叫嚷,沖上去就抱住了溫修奕,抱著他跌坐在地哭嚎著:“你怎麼這麼傻啊!公主心里已經沒你了,又怎會見你呢?”
“咱們回家,回家啊?”溫母哭哭啼啼的說道:“皇室姻親咱們攀附不上的啊!這退婚休夫說休就休啊!”
“天爺啊!我的兒啊!你怎麼就不懂啊?”ĝǵӰ
“……”
溫母那一句句都像是在責罵自己兒子,可是話里意思顯然是想故意歪曲事實。
想表露出皇室仗勢欺人,好似那負心人是月昭公主。
溫母還在哭嚎,溫修奕拉著溫母氣若游絲的想阻攔,卻又一副無力阻攔的樣子,任由溫母在那哭喊,引來諸多百姓指指點點。
這些百姓從來都是未知全貌,聽風便是雨,如今瞧著溫氏母子這般凄慘的樣子,再聽聽溫母那些話,像是都要以為這皇室公主嫁入溫家之后,覺得溫家不如意,故意找借口休夫的了。
又想著是不是未成婚前以為多好多好,成婚后發現溫家不過是寒門,她一個養尊處優的公主吃不得苦。
所以找了借口休夫退婚,溫家倒是成了受害者。
公主府門前的侍衛們氣的臉色通紅,上前驅趕百姓,不想那溫母卻像是一副被打怕了似的模樣,瑟縮大喊著:“別打我別打我!我這就走!”
明明那些侍衛都尚未靠近,溫母就做出那般姿態,一些腦子一熱的百姓當即圍了上來,護著溫氏母子指著公主府的侍衛大罵:“別以為你們是公主府就能仗勢欺人!”
這事越鬧越大,姜月昭再不能坐視不理了。
吳琸得了公主之意,親自出門去將溫氏母子請入公主府。
“不去不去!”溫母嚇壞了似的護著溫修奕道:“公主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
“我這老婆子可不敢進公主府,怕是有進無出啊!”溫母這話一出,那些百姓也都幫著說話了:“有什麼話說不得的!就在這說!”
眼見這溫母油鹽不進,一副找到了儀仗的樣子,饒是吳琸都被這不要臉皮的婦人氣的不輕。
卻不得不保持公主府的體面道:“溫夫人,是溫大人求著要見公主不肯離去。”
第94章 簡直荒唐!
“昨兒個公主身子不適,拒了溫大人求見之請,誰知溫大人竟苦苦等待不愿離去。”吳琸面色帶笑平靜說道:“若是誰想見公主就能即刻見到,那這公主府成了什麼?”
“溫夫人可別在此造次,私擾公主可是大罪,便是刑部來了也是能定罪的。”吳琸隨口說道。
“如今公主既有令請溫大人入內回話便是不計過失,若溫夫人執意在此喧鬧,可別怪老奴請公主近衛軍前來肅清了。”
“煽動民意聚眾鬧事,便是傳去皇上耳中,溫大人這狀元之名,可真是跌份了。”
吳琸一番話說的溫氏母子臉色愈發難看,溫修奕更是沉下了臉。
他早知月昭公主身邊有個宦官能說會道,當初成婚的時候溫修奕特意尋了借口,才讓姜月昭把吳琸留在了公主府守著,并未跟著一同到溫家來。
不想現在還是碰上了,不過是個閹人,卻如此拿架子!
溫修奕忍下心中憤恨不適,裝作無力的樣子勉強站起身來道:“吳公公恕罪,我母親也是一時情急,絕無他意。”
“這些百姓也不過是仁善之人,還請公主不要責怪。”溫修奕像是凄涼又頹廢似的嘆了口氣道:“既是公主愿意見我,那我便自己去見公主,左右公主要怎麼對我,我都……”
“我都愿意承擔。”
溫修奕這話說的讓吳琸眉頭一皺,說著好像公主當真要對他做什麼似的。
吳琸深吸一口氣道:“不急,溫大人且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