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要女人不要命。”華老三氣得大罵。
“那位就是賜婚大將軍的公主啊?”曹靖徳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有些錯愕萬分看著越正濯詢問道。
“嗯。”越正濯閉著眼應了一聲。
“越正濯你真是艷福不淺!”曹靖徳剛要伸手捶越正濯一下,這手都抬起來了,目光觸及到了越正濯肩膀上的傷口,他又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滿臉羨慕嫉妒恨的盯著越正濯道。
“難怪你自打回京了就不住在軍中,動不動見不到人,合著都去陪公主了?”
“你他娘的……”
曹靖徳嫉妒的面容都扭曲了。
他與越正濯是實打實的戰場上拼殺回來的兄弟,曹靖徳是一軍之將,統帥右軍居于越正濯之下,聽他號令也是兄弟。
曹靖徳早就知道越正濯有喜歡的人,但是他一直不說喜歡的是誰,直到魯國停戰談和他馬不停蹄回京去見那位已經成婚的月昭公主……
越正濯有些不耐煩看著那無比細致為自己包扎的華老三道:“好了沒啊?”
“別催了!”華老三咬牙切齒道:“不給你包好,一會兒你抬個手抱公主傷口都得裂開!”
越正濯:“……”
第119章 能勝過太子嗎?
“放肆!”越正濯耳尖一熱,面上帶著幾分怒氣瞪了華老三兩眼道:“別在公主面前胡說八道,當心你的舌頭。”
華老三麻利地給越正濯包扎好,合上藥箱起身道:“行行行,我走還不行嗎?”
曹靖德替越正濯穿戴好衣裳之后,越正濯才讓人請了姜月昭入內。
營內已經收拾妥善,剛剛姜月昭看到的血水和染血的紗布外衣全部都清理干凈了,越正濯就坐在床上,一眼看去他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若是剛剛姜月昭貿然闖入,親眼看到他腰腹胸口可怖的傷口,定會以為他受傷不重。
“公主……”越正濯有些想起身,但是看到身邊站著的曹靖德,他又默默忍住了。
“末將參見月昭公主,剛剛對公主多有得罪,還望公主恕罪。”曹靖德躬身拜道。
“這位是……”姜月昭并不熟悉軍中將士。
“這位是右軍統帥曹靖德曹將軍。”越正濯連忙介紹道:“與我情同手足,此番也是聽聞我傷勢特意過來。”
姜月昭了然,很是客氣地對著曹靖德笑著點了點頭表示了問候。
隨后才轉頭望向越正濯道:“將軍可知此番對將軍出手的是什麼人?”
越正濯略微擰眉思索片刻,尚未說話旁邊的曹靖德就急了,罵罵咧咧說道:“大將軍從不與人結怨,回京以來不是在軍中就是在長信公府,難道是舊仇?”
“越家從無舊仇。”越正濯搖了搖頭,垂眸思索道:“那些動手之人武藝不俗,招招要我性命,越家若有此血仇,我怎可在邊關安度這麼多年?”
“這麼說來,是新仇?”曹靖德犯了難了,他日日在軍中對京中那些爭權奪勢實在沒什麼了解。
“那些人是死士還是暗衛?”姜月昭繼續詢問道。
“死士。”越正濯抬眸說道,那些人全然不顧自己性命也要他的命,并非暗衛的做派,儼然是死士。
“好,將軍好好養傷,此事我會讓人細查。”姜月昭略微皺眉對著越正濯低聲寬慰道。
“咳咳,那個……”曹靖德看了看姜月昭,又看了看越正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低聲咳嗽兩聲道:“我去看看那些兵操練得怎麼樣了,就先不打擾公主和大將軍了。
”
越正濯掃了曹靖德一眼,可真是難為這憨兵,竟是懂事了一回。
曹靖德一走,越正濯就想起身。
姜月昭連忙上前一步制止了他道:“將軍當心傷口,好好躺著。”
越正濯順勢坐回去,仰頭看著姜月昭露出了笑顏道:“公主能來看我,我很開心……
姜月昭有些不好意思側過頭,盡量保持著公主的尊貴端莊道:“本公主是來告訴你,禮部挑選了幾個良辰吉日,想讓你瞧瞧哪個日子合適……”
“三月初六和二十三,四月……”姜月昭還未說完。
“初六!三月初六就極佳!”越正濯滿眼都是喜色,急切無比選了個最近的日子。
“父皇的意思是叫將軍與長信公商議后再做決斷。”姜月昭面色一紅,瞧著越正濯這迫不及待的樣子咬牙瞪了他一眼道。
“……好。”越正濯心下暗暗想著,他的婚事定在哪日,哪里還要老爺子做決定。
再說了,老爺子也巴不得他早日與公主成婚。
姜月昭理了理袖口垂眸看著越正濯道:“將軍身上的傷勢如此嚴重,眼下就先在右軍軍中好好休養吧。”
“刺客尚未落網,京中恐怕也不安全,如今敵暗我明將軍又身負重傷,若留在軍中那暗中之人尚且有所顧忌不敢再隨意動手。”姜月昭眸中似有幾分冷意。
“將軍放心,你既是本公主選定的駙馬,斷然沒有叫人欺負了去的道理。”
“是人是鬼,總要他付出代價。”
越正濯聽著姜月昭的話愣在原地,他略微仰頭望著那站在自己跟前的姜月昭。
第一次體會到了被公主納入保護圈中的感受,這種感覺甚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