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昭對此一無所知,瞧著那賴上自己轎輦的男人更是無奈極了,出了宮回府路上姜月昭這才問及他關于太子遇刺的情況。
越正濯倒是并未瞞著,略微正色了兩分說道:“天武司許是查到了什麼,皇上并未讓此事宣揚,我也不知道具體。”
越正濯頓了頓繼續說道:“多半就是買兇殺人,只是這買兇之人……”
姜月昭看向越正濯,卻看到越正濯沖著自己搖了搖頭表示現在還不清楚。
姜月昭輕輕皺眉未曾言語,越正濯看著姜月昭這般臉色,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肢低聲安撫道:“京城內外皆已封鎖,兇手不可能逃離京城,你無需為此多費心。”
“在宮中這幾日可辛勞?”越正濯說著牽住了她的手捏了捏詢問道。
“我能有什麼辛勞的,不過是陪著太子妃一些。”姜月昭緩了口氣說道:“太子哥哥遇刺負傷,嫂嫂為此焦急不已,幸而是無事,若太子哥哥當真有什麼三長兩短的……”
“嫂嫂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可如何撐得住?”姜月昭越想越覺得可怕,太子若是出了意外,連孩子都沒保住,這該是何等的打擊。
越正濯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溫聲說道:“別多想,太子已是無事,只待抓住兇手便一切水落石出了。”
姜月昭閉了閉眼沒再說話,回了公主府后長信公也來關懷了幾句,見姜月昭面有倦色便沒多問。
越正濯親眼見著姜月昭洗漱躺下安睡之后,這才匆匆去了正院與長信公說話。
長信公對著越正濯也沒拐彎抹角,直接詢問道:“太子遇刺這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有些復雜。”越正濯沉默了一瞬,看向長信公道:“祖父,我懷疑四皇子有謀奪儲位之心。”
“何出此言?”長信公臉色微變,頓時坐正了身形,臉上神色帶著幾分沉重似的看向越正濯道:“難道此次太子遇刺是……”
越正濯搖了搖頭,對著長信公說道:“尚無決斷,若當真有此決斷,皇上豈會容忍,我只是有幾分猜測。”
長信公擰著眉沉思了好一會兒又問道:“公主那邊……”
越正濯抬眼道:“公主自是守著太子的,對四皇子已存有敵意,當下并無直接證據,不過我認為當早做準備,如今四皇子逐漸嶄露頭角,日后黨羽之爭我們越家也勢必卷入其中。”
“何需多話,你連月昭公主都娶了,難不成還想支持四皇子?”長信公沒好氣的瞪了越正濯兩眼道。
“祖父就不怕太子倒臺,越家若是站在了與四皇子對立面……”越正濯有些好奇,挑眉說道。
“蠢,即便是最差的結果,皇四子也是謀逆之人,何以是明君之選?”長信公搖頭,顯然對越正濯所想覺得好笑,看著越正濯說道:“你向來是個有主意的。”
“既能對我透露此事,想必是已經窺見了些許眉目。”長信公說著輕嘆了口氣說道:“祖父老了,如今這越家都交給了你手上。”
“榮辱如何全憑你自己做主。”長信公說著沖著越正濯笑了笑道:“祖父能看著你長大已是心滿意足。”
越正濯動了動嘴唇,好半晌才說道:“我看你不知足的很,曾孫還未抱上,說那麼多?“
越正濯站起身來道:“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我就站在公主這邊,要替公主護著太子,日后越家恐怕要經歷許多波折。
”
越正濯說完就拍拍屁股走了,長信公那才醞釀起的情緒瞬間歇了,沒好氣的瞪著越正濯離去的背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最后一甩袖罵道:“沒規矩的渾小子,越大越不服管教。”
姜月昭睡的很沉,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期間都不知越正濯何時回來的,自她們成婚以來,從未分房睡。
姜月昭曾提及分房,卻被越正濯黑著臉駁回了,他以夫妻本是一體為由強行解釋他們就該睡一張床上。
姜月昭拗不過她,最后便也由著他去了。
“昨夜駙馬回來了?”姜月昭起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越正濯的身影了。
“回了。”云霧頓時應道:“駙馬擔心吵醒公主,是在側殿洗漱之后才回屋睡下的,一早便出府了。”
“駙馬可有說什麼?”云霧搖了搖頭,笑著望向姜月昭道:“并未多說,只讓奴婢等人伺候好公主,說公主在宮中受累了。”
“咱們駙馬看著人高馬大的像是粗獷之人,沒想到對公主如此關懷又細心。”云霧笑嘻嘻的贊嘆道。
姜月昭聽著這番夸贊笑了笑,這才多久她身邊的姑娘們已是一個個對著越正濯萬般贊賞了。
她簡單吃了早膳,便起身讓戈夜去天武司遞信,這次并未隱藏,而是讓人光明正大去查探消息的,
第169章 問出點什麼來
若是姜月昭不聞不問,那才是讓人覺得奇怪。
這段時間天武司常有人來問消息,應飛鷹一概不回,此番月昭公主前來詢問,才勉強被請入天武司內。
這是姜月昭兩輩子以來第一次進入天武司之中,瞧著四下建造簡直就像是尋常京兆府衙并無什麼不同的,只是來往之人各個面色端正,目不斜視很是懂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