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低聲勸說道:“若是賊人故意引誘,想讓兒臣與四皇弟內斗,母后這般想豈不是落入了旁人的陷阱之中?”
趙皇后緊繃的心緒忽而一松,帶著幾分后怕道:“是,是,晗兒說的是,或許是賊人蓄意陷害的手段,無論如何此事都得查證清楚方能下定論,你與元愷都是母后的兒子。”
“母后萬不能冤枉了他去。”趙皇后重新端起膳湯送至姜脩晗面前道:“你先好好養傷,這刺客一事自有天武司查探,想來不日便能抓獲兇手。”
“嗯。”姜脩晗平靜應了一聲,繼而問起了太子妃。
姜月昭得知姜元愷回京的時候,姜元愷已經見完元武帝出宮了。
也就是在這時出外多日的桑默終于回來了。
姜月昭見著桑默當即詢問道:“如何?”
桑默沖著姜月昭點了點頭說道:“屬下幫了應大人一個小忙,那刺殺太子殿下的殺手,想必已經被天武司收監了。”
“果真!?”姜月昭聞言頓時露出了喜色,連忙起身詢問道:“可曾查出幕后之人。”
“未曾。”桑默搖了搖頭,眸中神色帶著幾分凝重道:“不過倒是對這行刺之人有所了解。”
“說來聽聽。”姜月昭抿唇皺眉示意桑默細說。
第171章 她也就一張嘴厲害
“原也是與我同屬一個組織,不過叛逃了。”桑默說的很平靜。
此人叛逃聽說是為了個女人。
當時鬧得挺大,桑默也曾參與追殺令,但是并未抓到此人行蹤,追殺令始終存在直到組織解散也未曾撤銷。
只是組織解散之后就沒人再去管他了,沒想到他竟來了京城之中。
“那你在追查之中可曾見到那個女人?”姜月昭聽完之后,略微抬眸詢問道。
“這才是屬下最想說的。”桑默低聲嘆息說道:“屬下懷疑,此人會受雇殺人,很有可能是被人拿捏了軟肋,我師父曾經跟我說過,一個殺手一旦有了軟肋,就不配稱之為殺手。”
“你的意思是,那個女子現在被幕后之人束縛,所以他不得不為之賣命殺人?”姜月昭頓時明白了。
“是。”桑默點頭應道:“應大人大約無法從那個人口中問出什麼東西。”
“我明白了。”姜月昭沉思片刻,隨即站起身來走去了桌前提筆寫下了書信,轉而遞給桑默說道:“將這信送去給應飛鷹,他會知道該怎麼做。”
桑默躬身接過應下出去了。
越正濯從外回來的時候,也告知了姜月昭天武司抓到兇手的事情,元武帝大為歡喜,責令天武司連夜審問。
晚膳之時,越正濯一邊用膳一邊說道:“那行刺之人多半有幕后指使,現在就看能不能問出來了。”
姜月昭垂下眼眸,安靜地用飯并未答話,越正濯卻忽而停住了手看向她道:“你已經知道這事了?”
“嗯。”姜月昭放下碗筷,拿起帕子沾了沾唇輕聲應道:“想要找出幕后之人有些困難,不過也不是全無辦法,得想辦法說服那個刺客。”
“我讓應飛鷹先審問,若是毫無進展,我想親自去見一見。”姜月昭微微瞇眼笑著說道。
“……”越正濯沉默了一瞬,帶著幾分小心看著姜月昭道:“我能與你同去嗎?”
“駙馬暫且不要卷入其中的好。”姜月昭看了他一眼,還是拒絕了。
越正濯神色微暗,低下頭默默吃飯了。
直到上床睡覺他都沒再說一句話。
姜月昭有些苦惱,思索著如何與他談話,轉頭就看到越正濯捧著白瓷碗,鄭重其事地泡上了那東西。
姜月昭臉上一熱,暗暗咬牙背過了身去,她還想著如何與他談談當下局勢,至少二人是夫妻不可將這關系鬧得僵了,誰知這男人滿腦子想的都是那事兒!
她暗地里唾罵了兩句,自己何必白操那個心。
夜里越正濯一改往日溫柔的模樣,悶不作聲地打樁。
鑿的姜月昭連連求饒,顧不得什麼公主儀態了,只盼著這男人莫要再折騰她了。
一夜未眠,姜月昭再醒來的時候都快到午時了,睜開眼看著頭頂帷幔只覺得頭昏眼花,扶了扶酸軟的后腰氣得咬牙切齒。
混賬東西!
那邊越正濯早上險些起遲了,匆匆到了軍營的時候也晚了兩刻鐘,那守營的哨位見著匆匆而來的越將軍都很是驚奇,雷打不動來上值的越將軍竟然也有來晚了的一天?
“昨兒個做賊去了?”曹靖德稀奇地看著越正濯,手里還拿著個包子正在啃,張口調笑道。
“還有飯嗎?”越正濯走過去,直接拿走了他手里咬了一半的包子。
“豁!”曹靖德驚呆了,看著那找飯吃的越正濯道:“你真做賊去了不成?”
“你不是從長信公府來的嗎?怎麼還能少了你的飯?”曹靖德一想覺得不對,當下眉頭一皺直接拉住了越正濯道:“你跟兄弟說實話,昨晚歇在哪兒了?”
越正濯莫名其妙回頭看了他一眼,擰著眉道:“我能歇在哪兒?”
他輕哼一聲抽回了自己手道:“睡晚了,早上沒起來趕不及吃飯,餓著呢。
”
曹靖德:“……”
曹靖德無語了一瞬,心中還帶著幾分懷疑,轉而想想越正濯也不是那種不正經的人,做不出混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