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鎮北王聞言頓時大笑搖頭。
“以后無需這般麻煩,外祖父雖是許久不曾回京了,但是這府上的人還是健全的,做些吃的沒問題,何需你親自從公主府送來。”鎮北王一邊端起碗一邊說道。
“那不行,若不用膳湯,我如何日日來看望外祖父啊。”姜月昭輕哼兩聲道。
鎮北王吃著膳湯嗯了一聲,笑看著姜月昭說道:“可別冤枉外祖父,這府上人何時攔過你?”
第240章 不像話
姜月昭托著腮瞇眼笑著,看著外祖父將膳湯都喝完了這才滿意。
她揮手讓旁邊侍女收拾了食盒才道:“外祖父要早些好起來才行,我府上還有許多人等著想見外祖父呢!”
“嗯?”鎮北王擦了擦嘴,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平靜一笑道:“外祖父留給你的人,可還好用?”
“自是好用的。”姜月昭點頭笑著。
“當初你一心要嫁溫家,外祖父不好勸說,且恰逢北境動蕩不得不離京而去。”鎮北王眉眼略帶幾分沉肅說道:“留下這幫人馬便是要護你周全,幸而是平安無事。”
“那溫家果真不是什麼好東西。”鎮北王說著忍不住皺眉。ցgӱ
姜月昭聽著只覺得心里萬分澀然。
垂下眼眸想著前世的自己絲毫未能用到外祖父的這份苦心,白白將自己葬送了……
鎮北王伸手拍了拍姜月昭的腦袋說道:“昭昭不難過,如今你有了越正濯做你的駙馬,外祖父才是最放心的。”
姜月昭抬起眼來,這才順著鎮北王的話語詢問道:“駙馬在北境可還好?”
“那是自然,外祖父還能欺負了你駙馬不成?”鎮北王哈哈大笑,說著越正濯初到北境很不適應那里的天氣,硬是咬著牙逼著自己出去縱馬,適應疾走時候的冷空氣。
越正濯不僅對自己如此嚴苛,便是下邊的將士們全都被帶著去適應。
一定要他們在上戰場之前適應過來。
鎮北王略帶感嘆說道:“只有看到越正濯,我才會覺得后繼有人啊……”
姜月昭心下酸澀,鎮北王當初孕有兩子一女,但是她那兩位舅舅都是早夭,偏偏外祖父對待外祖父情深義重,在外祖母病逝之后再不愿碰其他女人。
因而現在外祖父就只剩下皇后這一個女兒了。
這才會對姜月昭格外溺愛,以前的時候總喜歡讓小小的她高坐在外祖父的肩膀上,帶她去看整個皇城的模樣。
又跟她說外面的天地,外面的風景是何等模樣。
“別擔心,北境守得住,越正濯會平安回來。”鎮北王安撫著姜月昭道。
“將軍,您該去歇著了。”旁邊伺候的下人近前來低聲說道。ɡĝŷ
“外祖父好好去休息吧,明日我再來。”姜月昭很懂事地起身,鎮北王也不曾過多阻攔。
姜月昭回了公主府,便收到了越正濯送回來的家書。
家書之中所言滿是歉意,原本打算年后回京一次,但是沒想到戰事突然險峻,他無法脫身,只能一再延期……
姜月昭坐在床邊,握著信紙有些怔然地想著,她覺得自己已經有些記不清越正濯的模樣了,戰事順利的話應該不出一年就能結束了,快了再等等吧。
入夜之時姜月昭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在夢中她似乎已經不存在了。
她夢到了越正濯,那個在攻打城門的越正濯,他手中的長刀染上了血色,城墻陷落他揚起馬鞭闖入了京城。
城中烽煙四起戰火蔓延。
姜月昭心中惶恐,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而且京城為什麼會被攻陷,且這攻城之人又為什麼會是越正濯呢?
殺——!
那沖鋒的號角吹響,姜月昭眼睜睜看著越正濯一路沖殺進了皇城,姜月昭也在此時從睡夢之中驚醒,她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為什麼自己會做這種夢。
是因為收到了越正濯的家書,對他如今的處境不安嗎?
天色還未完全亮起,姜月昭卻已是沒有了睡意。
她披著外衣走出了殿外,旁邊的云暮有些困倦地打了個哈欠:“公主怎麼醒來?”
“睡不著,去外邊走走,你不必跟著了。”姜月昭對著云暮說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原本是打算隨便走走,不曾想這走著走著去了后院的演武場。
這演武場上的器具收拾得很整齊,姜月昭走近前去看了看,忽而想到當初越正濯在的時候,只要無事就來這里操練,府里上下看家護院的侍衛一個都沒逃脫。
這些兵器架上的兵器總是折損得厲害,她偶爾路過觀戰之時,越正濯總是故意下黑手,將那個護衛掀翻在地。
像是以此來向她展示自己的勇猛姿態,后來戈夜來與她說,讓她別去演武場,否則院里的護衛們可真是遭罪了,全都讓駙馬爺揍趴下了。
誰來保護公主的安危?
姜月昭想著忍不住彎唇笑了笑,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見刀劍相接的聲音了。
這演武場也冷清得不像話……
“公主是在想駙馬嗎?”身后桑默突兀的話語聲傳來,姜月昭愣了愣扭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