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說我沒看錯!那豐神俊朗的大將軍啊!”那婦人略顯得意,轉頭看向宋夫人剛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有些哈哈笑著說道:“這可真是……”
后面的話語無非就是說些什麼有的沒的,宋夫人顯然不想多聽,拉著自己女兒轉頭就走了。
宋雨燕從頭到尾都沒說話,宋夫人拉著她的手走出去一段路之后才道:“雨燕,你可切莫去穆府尋越將軍,如今越將軍身份不同以往,斷不是我們宋家高攀的了的。”
“母親,我沒有。”宋雨燕忍不住捏緊了衣袖。
“你莫要狡辯,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可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越將軍那是月昭公主的駙馬。”
“難不成你要費盡心思地去給人做妾?”
宋雨燕咬唇甕聲說道:“若他當真要我,做妾我也愿意。”
宋夫人腳步一停,錯愕又心痛地看著宋雨燕道:“你是瘋魔了不成!?”
宋雨燕垂眸不語,宋夫人又驚又氣,她自然知道宋雨燕多年來死咬著不肯成婚,就是心里記掛著那個人,眼看著越家滿門凋零戰死,越正濯奔赴邊關再未來安慶。
宋夫人原本想著,等時間久了自家姑娘總歸有想開的一日。
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好多年,她非但沒想開反而是愈發執拗了,直到京中傳來消息,公主娶夫,擇選越正濯為駙馬。
宋夫人以為這下這丫頭該是死心了,誰知她還是不肯回頭,只說想再見越正濯一面。
“別干傻事,那是皇室公主,不是宋家招惹的了的人物。”宋夫人只覺得頭疼,已經在盼著這越將軍和月昭公主還是盡早離去的好。
這一次的祭祖尤為順利,姜月昭自愿上前點了三柱清香見了禮,看著那緊挨著的石碑無聲感嘆道:“百年之后,你我的牌位也當有同立之時。”
姜月昭說完之后又反應過來,略帶復雜看著越正濯道:“與我同葬皇陵,你可愿?”
越正濯倒酒的手頓了好一會兒,他真是沒想到,他的小公主都已經能想到他們死后的事情了?
越正濯放好酒盞,站起身來看著姜月昭說道:“旁地都能依你,這件事卻是不能,身與你同葬,牌位卻是要入越家宗祠,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舍下親族,若斷了后緣如何是好。”
姜月昭聽著頓了頓,卻并未出言反駁。
“你我的日子還很長,怎麼現在就議起生后事了?”越正濯有些啼笑皆非。
“隨口說說罷了。”姜月昭有些別扭,看著越正濯祭拜完了也沒急著走。
而是帶著姜月昭登去了山頂,云霧散開露出了點點霞光。ɡĝЎ
山間霧氣未散,姜月昭站在頂峰俯瞰群山只覺得浩瀚壯闊,越正濯輕輕攬著姜月昭的肩膀與她享受著一刻屬于他們的天地時光。
等到下山之后已是云霧沉落,華燈初上了。
山下轎夫等候多時,只是那車馬邊站著的宋雨燕讓姜月昭略微揚眉,哪怕是心有煩擾,姜月昭還是不得不說:“駙馬解決完了再回吧。”
第254章 求公主開恩
“尋我?”沒想到姜月昭行至馬車前,卻被告知宋雨燕懇求與她相談。
姜月昭看了看越正濯,又看了看宋雨燕最后抬手,示意宋雨燕過來。
二人走至略偏遠之處,云暮和戈夜二人退后兩步守在姜月昭的身后,姜月昭這才抬手撩開眼前遮擋的帷帽,面色平靜看著宋雨燕道:“宋姑娘尋我,有何事?”
宋雨燕先是被眼前月昭公主這容顏所驚詫,隨即張了張口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撲通跪在了姜月昭的面前。
“求公主開恩!”
“?”
姜月昭有一瞬間的茫然,慢慢垂下頭來盯著她看。
宋雨燕見姜月昭不說話,連忙繼續說道:“公主,我對正濯哥哥一片真心,求公主開恩,準我跟在正濯哥哥的身邊伺候。”
姜月昭:“……”
她真是氣笑了。
姜月昭沒想到出來散心還能有這麼一遭事,自她與越正濯成婚之后,已許久無人敢這般不知死活的來她臉上跳了。
“你想與本公主共事一夫?”姜月昭眉眼含著笑,垂眸看著宋雨燕的眼神卻是怎麼也不和善,語調含著幾分冷意笑道:“你是覺得本公主瞧著像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不成?”
“公主恕罪,雨燕并無與公主爭寵之意……”
“你說笑了。”姜月昭嗤笑道:“越正濯能成本公主的駙馬,是本公主恩寵,你爭哪門子寵?”
姜月昭看著宋雨燕道:“到底是末微小族教養出的女子,實在不像樣。”
她眉眼自帶幾分笑意,偏偏那出口的話語異常冰冷:“若你要說與駙馬情投意合,非要隨侍左右,本公主也不怕多個暖腳的婢子。”
姜月昭側身說道:“你且讓駙馬親來與我言說。”
姜月昭說完這句話甩袖就走,那等候在馬車邊的越正濯還沒來得及跟姜月昭說一句話,就看她坐上馬車直接揚長而去。
越正濯頓時愣在原地,轉頭看到宋雨燕淚眼婆娑走了過來,哽咽了良久正要開口訴說便聽越正濯擰眉質問她:“你與公主說什麼了,惹得她如此氣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