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濯哥哥……”宋雨燕慌忙要辯解。“
“宋姑娘,你我不過幼時見了幾面,我也不是你哥哥,切莫這般喚我。”越正濯眉峰冷冽,對著宋雨燕顯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我,越將軍。”宋雨燕艱難咽下幾分苦澀,淚眼朦朧的開口說道:“幼時我就是這般喚你,為什麼現在不行?”
“幼時你喚誰都是哥哥,我總不好叫你在人前難堪。”越正濯臉色怪異上下掃了宋雨燕兩眼道:“難不成穆家幾位哥哥現在站在你面前,你還那般叫?”
“我已成婚了,且并無與你有所牽連的打算。”
“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如此貼上來,實在有失體面。”
“我與你從無瓜葛,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你若再這般糾纏害我與公主離心,可別怪我叫你宋家自安慶除名。”
“宋姑娘,自重。”
“……”
相較于當初在京中應對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現在的越正濯可以說是冷酷無情,根本不給宋雨燕多開口的機會,那幾句言語便已經是無比冷冽犀利。
這還不算完,越正濯翻身上馬,直接當著宋雨燕的面吩咐下人,即刻傳信宋府,就說宋家姑娘德行有虧沖撞公主,訓斥兩句以示懲戒。
宋雨燕臉色慘白,看著那高騎上戰馬的人簡直像是陌生人。
他何止言語無情,就連眼神都沾染著冰冷和厭煩,她滿腔的心事就像是一團污糟,他根本不屑于聽。
宋家來的事宋雨燕的父親,沖上來就狠狠扇了宋雨燕一個耳光。
“孽女!你怎敢!”宋父氣的眼冒金星只覺得天塌地陷了。
他雖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但是卻沒想到這孽女竟敢膽大至此,居然背著他們直接找上了公主放話?
真是瘋了!
越正濯匆匆回府,連忙去尋姜月昭,當著姜月昭的面將宋家趕出安慶,才勉強哄得月昭公主打開了房門,越正濯可真是委屈,這安慶真是待不得啊!
第二日越正濯就招呼著離去,去別的地方玩!
姜月昭氣性未消,這一路上都沒跟越正濯說話,等到去了另一座城才勉強消氣,然后就看到越正濯不知從哪里尋了個面具戴上了。
“駙馬這是做什麼?”姜月昭看著他挑眉。
“以前不覺,我現在覺得定是我這容貌惹的禍。”越正濯說的義正言辭。
“噗嗤……”姜月昭笑出了聲來。
“這城最出名的就是花樓,各色美人應有盡有,也是幼童失蹤人口拐賣重地。”越正濯與姜月昭講起了這花城的來歷,他以前跟著舅舅們來這查案。
牽扯出不少朝廷命官,但是即便是如此,這種販賣之事從來都不會少。
有些甚至主動買賣女兒兒子的。
花城開放至今,并未因此有所削減,該來的還是來。
姜月昭隱約知道此事,卻也明白這天底下并不是只有黑白兩色。
越正濯帶著姜月昭出外,便能看出這城中民風開放,姑娘們打扮的極為艷麗,即便是花樓也有明確的規定,許多花樓就跟茶樓無異,姑娘們賣藝不賣身。
甚至還有俊朗的男子,可謂容納極其廣闊。
“客官,聽個小曲兒嗎!”那招攬客人的店小二很是熱情,即便是對著姜月昭一個女子也并無輕視之意。
“來四個熱菜,一壺茶一壺酒。”越正濯牽著姜月昭入內,頓了頓側頭看向姜月昭:“夫人想聽曲兒嗎?”
姜月昭搖了搖頭,越正濯這才沖著小二吩咐就這樣。
那小二也沒強求,樂呵呵的應下出去了。
臨窗的位置總是好的,姜月昭略微撩動兜帽往下看去,不得不說這城中看不到絲毫亂像,即便是那些花樓之中,客人們對唱曲的姑娘也并無冒犯之意,甚至懂音律的還會點評一二。
“這城主倒是管教的不錯。”姜月昭瞇了瞇眼很是贊嘆。
“這城中有一處溫泉池極為出眾,我早兩日已經命人清理了,去嗎?”越正濯笑著看向姜月昭詢問道。
第255章 天武司送呈
“清理的再干凈也是旁人用過的,若要去也要重新為我造一個新池子。”姜月昭聲調自然,說的也是平靜無比。
越正濯想了想竟無半點反對的意思,很自然點頭應允了。
左右在城中還有別處可去游玩,過兩日等那新池子造好了再去泡不遲。
姜月昭和越正濯在花城逗留了數日,原還打算繼續南下,不想就在他們要動身離開花城之時,京中傳來急報,元武帝忽染重病,危及肺腑極其嚴峻,請公主和駙馬速歸。
“怎麼會如此突然?”姜月昭臉上神色頗為難看。
“不知其中緣由,只有先行回京了。”越正濯臉上神色亦是沉重,無論怎麼看都覺得元武帝重病都沾著幾分陰謀的味道。
急行回京的路上甚是顛簸,姜月昭這般嬌貴的身子怎麼遭受得住。
不過兩日人就蔫兒了,面色略顯蒼白已是搖搖欲墜。
越正濯不顧姜月昭的阻攔停馬休整,攬著她沉聲說道:“公主定不想未見到皇上自己先倒下了,再急切也不該不顧自己。”
“京中有我父親在,且太子和皇后娘娘且伴隨圣側,公主無需這般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