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姜脩晗詢問過姜月昭此事,姜月昭倒是不曾隱瞞,大大方方地向姜脩晗討要了天武司,卻并不是作私用。
天武司延續元武帝的做法,繼續讓天武司辦案,一切并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近日天武司還算安穩嗎?”姜月昭端著茶盞,隨口詢問道。
“一切如常。”應飛鷹很是感嘆,自己當初并未做錯決定。
雖說其中有些艱難,當初與姜元愷之間可每次都在生死線上,好在一切都過去了,如今新帝登基一切重新洗牌,天武司的地位看似不曾動搖,實則明降暗升。
如今朝中對天武司的態度大約是又愛又恨的,畢竟誰也不想被天武司盯上,但是一旦涉及真相,還得是天武司出手查案。
姜月昭莞爾一笑說道:“近來本公主略有所思,決定擴建天武司,不知應大人意下如何?”
“如何擴建?”應飛鷹有些意外,斟酌著開口說道:“公主應當知曉,天武司所屬是皇室,是皇上。”
“人員在精不在多,若是擴建恐怕會引起不小的震動,這對天武司而言恐怕并無益處。”應飛鷹很是認真的說道。
“你所想不錯,本公主也并無增員之意。”姜月昭輕聲說著:“明面上我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天武司還需要再發展暗線,情報,以便于收集證據和訊息。”
姜月昭其實早就有這樣的想法了,是在與姜元愷交鋒之時發現的。
她抬眸看向應飛鷹說道:“或許你可以跟桑默聊聊,大約就能理解本公主的意思。”
姜月昭對桑默曾經待過的殺手組織背后的情報收集很有興趣,她覺得可以讓天武司的背后勢力按照這種發展起來。
應飛鷹聞言默默點頭,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此事行動起來不容易,臣需得好好策劃一番。”
“那這暗中發展勢力,可要告知皇上……”應飛鷹頓了頓繼續詢問道,如今他已經一會生二回熟了,當初忙著元武帝投奔了姜月昭,在應飛鷹的眼里他就該聽從公主的吩咐為主。
“暫且瞞下。”姜月昭悄無聲息地為自己留有后手。
“是。”應飛鷹也沒什麼意外的,低頭應下了。
而后姜月昭與應飛鷹說起了其他,偶爾與鄔圖說說話。
當初只是個小小畫像師的鄔圖,如今也成了天武司里的管事了。
倒是也沒做什麼其他的,就是以前許多隱秘的事情或許不會讓他知曉,但是現在他已經地位升高,許多隱秘的事情也都會參與議論了。
“公主,在下此來還有一事。”鄔圖主動出聲說道:“前些日子皇上有意讓在下入宮為皇上和皇后娘娘畫像,在下有些惶恐……”
“鄔先生的本事很大,皇上對他很有好感。”應飛鷹跟著補充說道,這事也是無奈。
鄔圖以繪畫人像過于相似而在天武司出名,自然也傳去了姜脩晗的耳中,如今新帝登基要畫師畫像,馬上就新年了想要個新面貌。
第272章 派人前去接應
姜月昭聽完之后很是意外,她倒是沒想到鄔圖的名聲竟然已經傳到皇宮之中了。
當初窮困潦倒的畫師不過只是想吃口飽飯。
姜月昭也確實不曾去仔細了解過,鄔圖在天武司里的地位升高,亦是他自己的本事,姜月昭不過就是引路的伯樂罷了。
“鄔先生難以抉擇的原因。是擔心去了宮中為皇上和皇后娘娘畫像之后,會被皇兄留在宮中做宮廷畫師嗎?”姜月昭略有幾分思量,笑著看向鄔圖說道:“本公主記得,這份名氣曾是鄔先生最想要的。”
“如今名譽聲望近在咫尺,為何卻是猶豫了?”姜月昭抬眼看向鄔圖輕聲詢問道。
“公主……”鄔圖神色有些無奈,又像是釋然和喜悅,大抵是覺得自己不過提過一次,長公主卻能如此長久的記住。
“確實如公主所言,當初我苦練畫技,為名譽聲望……”這靖國之中凡是得名的畫師許多,但是能為皇上畫像的還是在少數,那已經是極其頂級的畫師了。
天底下的畫師畢生追求也大約也就這樣了。
若是換做以前鄔圖或許不會有任何猶豫,還會因為得到這樣的機會而欣喜若狂。
但是在天武司的這幾天,他的心態和信念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起初他確實是把這當做一份事情來做,甚至沒去多想什麼,只覺得有錢吃飯足夠了。
現在卻是不同了,在天武司里他見過了太多遇害的親人,因為抓不到兇手而痛不欲生,那是怎樣的情緒他無法形容,只是在一次次的盡全力聽旁人描述,精確的畫出兇手的畫像,致使兇案勘破。
那種喜悅和欣慰是無法忘懷的,他開始覺得這是一種責任。
“鄔先生若是初心依舊,我并不會阻撓。”姜月昭眸色平靜的看著鄔圖說道:“當然,也不會有任何怨怪之意。”
“公主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鄔圖聽著萬分感激,抬眼看向姜月昭說道:“但是在下此來卻是想請公主做主,在下能為皇上和皇后娘娘畫像是天大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