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正好看到君莙從樓梯口走出來,他冷笑一聲,表情越加沉郁,直接走人。
元寶看著他渾身戾氣大步離開的背影,再看一眼被他踩了一腳的面包,氣得不行:“他怎麼回事,一大早吞炸藥了不成,是不是有病!”
席路退出了自定義房間,扯了扯唇,沒說什麼。
君莙剛剛在樓下聽到動靜疑惑上樓,一上來就被杜子恒含恨帶怒的瞪了一眼,她有些莫名,但這人對她有意見她是知道的,她也不想說什麼,于是避開視線,站到一邊。
可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杜子恒卻頓了一下,鼻孔發出一聲重哼,冷著臉要笑不笑,言語譏諷:“你行,有人撐腰,算我倒霉,我愿賭服輸!”
元寶原本就還在氣頭上,一見他莫名其妙堵住君莙冷眼嘲諷,頓時不樂意了,手里的面包袋直接摔桌子上,擼了袖子想揍人:“你有完沒完!”
君莙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更不想跟他糾纏,扭頭快走幾步把元寶攔住,拉著他回訓練室。
“瘋了,這丫絕壁是瘋了!”元寶說著看向席路:“他到底受了什麼刺激,砸設備踢椅子的,等等會兒許哥來了有他好受!”
席路也沒想到他反應那麼劇烈,語氣淡淡,沒什麼表情:“跟他PK了幾局,輸了不甘心吧。”
“輸了就撒潑發瘋?什麼毛病,誰還沒輸過怎麼地!”
開開心心的起床,怒氣沖沖的收尾,元寶大口灌了口水,依然有些郁悶:“難怪許哥不讓他上場,說他抗壓不行,這豈止是不行,就這脾氣,輸了比賽不得把現場砸了!”
君莙幫元寶把桌面收拾了一下,將被他面包砸倒的耳機設備歸位,回到位置就忍不住往席路的方向頻頻看去,欲言又止。
“有事?”
君莙見元寶看了過來,壓下心中的疑問,搖搖頭。
三人各自沉默的單排了一會兒,直到元寶中途去上了廁所。
君莙見訓練室里沒了別人,才又看向席路:“你剛剛做什麼了?”
席路看了她一眼:“你以為我做了什麼?”
君莙:“那杜子恒為什麼那麼生氣?”
席路重新開了一把排位,抿著唇鼻子里極輕的發出一聲氣音,頭都沒抬:“不是說了,PK了幾局。”
君莙覺得不可能,PK勝負是常有的事,杜子恒再怎麼心高氣傲,看不起的是她又不是席路,不可能因為輸了幾次就氣成這樣。
一定還發生了什麼。
但是見對方進了游戲一副認真不想多說的模樣,君莙也不好再說什麼。
沒多久,于遠和Pualin也掐著點進了訓練室。昨天累了半天,于遠睡前又和女朋友視頻聊天了一個小時,大半夜才睡,精神有點不濟,昏昏欲睡不想開口。
Pualin本就沉默寡言,游戲之外開口的次數不多,而原本最能活躍氣氛的元寶今天一早被晦氣得不行,氣呼呼的炸了一上午的魚,也不想說話。
整個訓練室里一個早上都在各做各的,安靜得不行。
許哥走進來的時候,看見這詭異的安靜氣氛,喲呵驚訝一聲:“怎麼回事這是,是放假松懈太久了還是怎麼地,才訓練一天就頹靡成這樣。”
元寶鼻孔里哼了一聲,遷怒的撇了許哥一眼,看得對方莫名其妙,然后順著他的眼神看向了替補的方向,杜子恒的座位空空如也。
設備被他摔在桌上倒也沒爛,就是砸翻了一些東西,讓桌面看起來有點亂,他不在當然也不會有人幫他收拾。
許哥皺了皺眉,臉色頓時不太好,但也沒說什麼,轉開話題。
“說一下下午的訓練賽——”
今天要打的隊伍只有云豹,許哥之前把時間定在了今天下午5點,對方這個賽季沒有換人,依舊還是上賽季剛剛上了8強的陣容,許哥倒不是很擔心,只簡單的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
吃過午飯,下午便又是新一天的緊張訓練,依舊是練陣容,但他們這賽季換了兩名新隊員,除了陣容之外,配合更是重中之重。
配合僅靠練習陣容的同時磨合肯定不夠,于是許哥另外給他們安排了任務,讓他們以后每天的排位盡可能的兩兩雙排或者三排。
一直悶頭訓練到了下午五點,隊伍換到了專門打訓練賽的訓練室,元寶坐在位置上,皺著眉扭了扭肩膀。
他平時就嘴巴閑不住,今天史無前例的安靜了一天,越到后面越憋得難受,心情也就越發煩悶起來。
Pualin早發現了他的異樣,只是以為是昨天突然加大訓練量太累所致,現在見他扭著肩膀滿臉不爽,不禁皺眉:
“你怎麼回事,落枕?”
“屁的落枕!”
元寶悶聲說完,見他終于關注自己,立馬轉過頭看著他眼神委屈想要不吐不快,可一想這行為就跟打小報告似的,又覺得沒意思,瞬間又蔫吧了下來。
Pualin看著他:“?”
元寶看了一眼下午訓練時已經回來的杜子恒一眼,悶悶轉了回去:“沒什麼。”
很快雙方隊伍準備就緒,元寶盯著對面之前直言要讓君莙三個人頭只求她不哭的劉毅的ID,心中的郁悶很快找到了轉移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