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如果拒絕的話,家人也就不會同意孩子來打職業了。
君莙和對方視線對上,不自覺輕咬了咬唇,點點頭:“我母親她在國外,我不太想打擾她。”
君莙是未成年人,簽合同需要監護人簽字同意,所以她家大致情況小陳是了解的。
父親亡故,母親另嫁去了國外,君莙需要在國內上學,所以沒和母親住,而是自己留在了國內,為了方便處理一些緊急事宜,家人就委托了一位大律所的律師作為臨時監護人。
她簽合同的同意書,就是監護人簽訂的,小陳讓法務核實過,合法正規。
但現在看她談到家屬時忐忑的模樣,小陳又不確定了,心想該不會有什麼錯漏的,雖說這孩子看著乖巧不像是會說謊的人。
但他接觸過這行久了,也遇到過不少叛逆期的小孩,背著父母偷偷跑來青訓的情況。
以防萬一出什麼意外,小陳想著晚點還是要再核實一下,不過他沒表現出來,也沒問什麼原因,孩子看著有點緊張,一臉不安,看著挺讓人心疼的。
他想了想:“沒事兒,那等會兒我和許哥提一下這事,看看有沒有其他解決方案,晚點你也跟他打個招呼,我怕我忙忘了。”
君莙松了口氣,點點頭。
她一個人在訓練室呆了二十幾分鐘,走廊里才傳來稀稀拉拉的腳步聲,沒一會兒元寶就和其他人陸續走了進來。
元寶打完前面兩局都還沒什麼感覺,第三局打完卻跟魂都被抽走了似的,一臉疲憊的癱在椅子上,臉色臭臭的。
只是換了個人而已,君莙不覺得他們會輸,但見元寶哥這樣,又有些不確定了,忍不住對結果有些好奇起來。
但元寶一副累得不想說話的模樣,Pualin同樣面色不愉,于遠累得坐下來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君莙視線看向門口,沒看到杜子恒。
最后她不由得看向旁邊的席路。
席路拉開椅子,正想坐下,感受到旁邊灼熱的視線,他拉椅子的動作不由一頓,垂眸跟她對視半響。
訓練室安安靜靜的,大家都沒說話,君莙也不好開口,生怕打擾到其他人休息。但是她覺得,她這麼看著他,對方應該能懂。
所以——
君莙仰著頭,視線和對方對視了一秒,不太習慣這種四目相對的方式,她長長的睫毛忽閃了一下,視線稍稍下移了一些,掃過他鼻頭那顆小痣,緊接著又抬起,無聲的注視,默默的期待。
席路挑挑眉:“這就是你們矮人國表達好奇的方式?”
君莙氣悶:“你們打得怎麼樣?”
她壓低了聲音,看了一眼癱在椅子上半死不活的元寶:“輸了嗎?”
“贏~了~”
說話的不是席路,而是差點萎靡不振的元寶。
說完這句,他從椅子上坐起來,表情郁悶糾結,抬起手急切的想要表達某種不吐不快。
但又一時找不到恰當的形容,最后憋得他五官都快皺成一團,抓著Pualin的電競椅發泄似的一陣搖晃,完了還不夠解氣,握拳狠狠揍了一頓空氣才算完。
Pualin被他這麼一晃,孫尚香一個翻滾就直接滾到了敵方刺客臉上——
他臉色黑沉:“金、俊、杰!”
元寶瑟縮了一下,委屈巴巴的:“甜甜,我肩膀疼——”
Pualin沉著臉:“我幫你卸了?”
元寶一秒彈起來坐直:“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沒看你的小輔助都揉了一天了麼,是真疼!”
“長這麼大還沒被人撞這麼狠過——”元寶喃喃補充一句。
語氣悶悶的,讓人覺得他既委屈,又有那麼一點不爽。
元寶長這麼大還沒和人真正紅臉過,現在生著悶氣,總覺得鬧心得慌,偏偏他又不知道怎麼跟人解釋,說他生氣不只是因為早上的事,而是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不愉快。
反正就是憋悶得不行。
Pualin沉著臉略顯不耐的干脆就退出了游戲,轉頭看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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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先來一章,晚點還有!順便友好提醒,最近排位禁艾琳,尤其不能讓隊友選,我昨天連跪總結出來的血的教訓——
第47章 元寶你不是說你140斤?
聽到他們說到這個,連趴著的于遠都抬起頭來,抹了把臉:“元寶你是不是和杜子恒發生什麼矛盾了,我看你中午飯都沒吃幾口。”
干飯人都沒心情干飯了,于遠想著這事怕是不簡單,早就想問了。
元寶小心的覷了面無表情,和平時看起來沒什麼區別的席路一眼,又看向跟他對視一眼后,眼神閃爍露出跟他同款心虛的君莙——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心虛——但就是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因為說出來總有種背后說人壞話的感覺。
但元寶已經憋了一天了,實在不吐不快,于是:“也不是什麼矛盾——”
他悶悶道,把早上的事和兩人簡單說了一遍。
于遠聽完皺著眉頭有些無語,詢問的看向席路:“Luke和他打了幾場,把他殺超鬼了,怎麼還能發那麼大的火?”
席路面無表情,淡淡的回了個:“十。”
于遠想著,杜子恒這人的性格是有點傲,連輸十把會生氣也不奇怪,但:“就算輸了也不至于氣得砸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