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安娜仿佛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看著她的眼神有些不可置信:“戀愛和結婚有什麼關系?”
她的表情實在太震驚了,君莙被她說得有點茫然:“可是戀愛不是奔著結婚去的嗎?”
毛主席說的,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就是耍流氓。
安娜瞪著眼看她,仿佛在看一個古人:“誰說的,戀愛是戀愛,結婚是結婚,兩碼事好嗎,我只是想和Luke談戀愛,又沒說要嫁給他。”
君莙:“……”
這麼……渣的嗎。
安娜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還邊拍桌子:“你怎麼這麼保守,天啊!算了,我現在相信你和Luke大概是不可能的,你倆的性格一點不搭。”
君莙:“......”
茫然點頭——總之——你高興就好吧。
樓上,席路靠在窗邊,無意聽了個全程,微微皺眉。
--
作者有話說:
下午的飛機去北京,大半夜才到,今天沒有了,祝寶貝們五一快樂,趁著假期,該上分的上分,該去玩的去玩,該戀愛的戀愛~愛你們麼麼噠(*  ̄3)(ε ̄ *)
第77章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兒媳
“你是君玉棠君老先生的孫女?!”
席父滿臉震驚,將“秋意”小心的擺在桌面上,眼中難掩驚艷和癡迷。
因為太過驚喜,他擺放畫軸的手甚至有些發抖,滿眼狂熱的想撫摸又怕一不小心就給弄壞了,最后無比慎重的戴上手套才敢輕輕撫摸起卷軸邊緣。
君莙見他這麼珍而重之的態度,莫名有些心虛,不管是她還是爸爸,以前都是隨手擺放,從來沒有這麼慎重對待過。
不僅席父,聽君莙說到和君玉棠的關系,就連席母都有點驚訝。
“難怪。”席母再次好好的仔細打量君莙,眼中難掩笑意:“我就說什麼樣的家庭能教養出這樣的孩子,規規矩矩,禮貌的不行。”
安娜撅嘴:“連姨,原來你喜歡這樣老古板的兒媳婦哦!”
安家和連家是世交,安娜也算是席母看著長大的,席母沒好氣的戳她額頭:
“什麼老古板,這才是真正的書香門第,你看看你這大馬橫刀坐的,再看看人家小莙,你媽媽給你請的那些禮儀老師都白請了。”
君莙被席媽媽說的有點不好意思,默默的放開交疊在身前的手。
她倒也不是非得站這麼規矩不可,就是習慣成自然。
安娜看了君莙一眼,皺眉:“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學那些干啥,我就覺得這麼坐舒坦,反正我不管,說好公平競爭,您可不能偏心!”
席母被她這混不吝的模樣氣笑了:“虧你媽媽還一心想讓你做個淑女。”
雖然席母私心覺得,打從幾年前他們第一次見面,安娜認錯席路性別,喊出一句這個妹妹好漂亮開始,就已經輸在起跑線上,但她到底沒打擊她。
兩人旁若無人,君莙默默的離得遠了一些,避免等會兒又被殃及池魚。
不得不說,安娜這種坦蕩的性格,有時候挺讓人羨慕的。
至少她這種勇敢直白的表達,君莙自己就是想學都學不來。
否則她也不會時常被惹得不行,卻敢怒不敢言。
想到這,她忍不住偷偷覷了旁邊的人一眼。
人家大美女都明晃晃的說想當他媽媽的兒媳婦兒了,他就一點反應沒有?
這種當面表白的戲碼,她還是第一次碰見呢!
帶著一絲看好戲的成份,她小心翼翼抬頭,誰知剛一抬頭就對上了對方涼涼的帶著警告的視線,好像早在那等著似的。
君莙背脊一僵,很慫的立馬將自己視線移開。
安娜沒注意兩人的舉動,和席母說完就湊上前,好奇的盯著桌上的畫,有點沒看明白:“席叔,這不是和你書房那幅是一樣的嘛?”
席父表情一肅,分外認真:“可不一樣了去了,那只是臨摹的,無事拿來看看罷了,哪能和真跡相比!”
安娜在國外長大,對國內書畫,尤其水墨山水更加不懂,被他這麼一說也分外認真, 瞪大了眼睛想找出特別之處:“看著沒什麼不同啊。”
“怎麼會沒有不同,你看這山,這水,這樹葉,凡人描景,匠人畫魂,這意境可差得多了。”
席父說完,露出爾等凡人不懂的表情,將人趕開:“去去去,都自己一邊玩兒去,別給碰壞了。”
君莙看著對方這麼欣喜的樣子,臉上不自覺浮起一絲笑容。
同時心里不免有點傷感,因為她這個子孫的不孝,祖父的畫一直被當成一般遺物,雖然也小心保存,但從來沒有這樣珍而重之過。
現在見席父這樣的小心,她想祖父要是知道自己過世多年,畫作依然被人如此喜愛,肯定也會高興的吧。
“你祖父畫畫這麼厲害,那你呢?”
安娜實在不能理解席父這幅看稀世珍寶的表情,就如同她同樣看不懂蒙娜麗莎,納悶的湊到君莙旁邊。
君莙被幾人看得有些臉紅,不好意思的搖搖頭。
說來慚愧,她琴棋書畫也算從小就有涉獵,只不過一來身體原因,她開蒙之初就沒法投入太多精力。
二來天賦也確實不算突出,她爸爸疼她,也從來不逼她去學,以至于君莙雖然什麼都學了,卻學的都半斤八兩,沒一樣能拿得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