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都紛紛皺眉。
“罰了什麼?”席路靠在椅背上,按壓了一下額頭,眼睛因為早起睡眠不足又變成淺淺的雙眼皮。
說著朝旁邊看了一眼,君莙感受到他的視線,眼神和他短暫接觸了一瞬,繼而很快又移了回去,抬著頭神情專注,表情擔憂,甚至有些緊張的等著許哥接下來的話。
許哥:“游戲里演隊友,公共場所言語不當,記大過并罰款五萬,微博公開道歉,通報批評。”
AIG男隊員集體靠了一句。
Pualin皺眉:“就這樣?”
“不然呢?”許哥沒好氣,說實話這樣的結果他也很不滿意,可誰讓自家隊員也參與了呢。
外援機制今年才初推行,聯盟要考量的東西很多,蘇洋那條微博雖然造成的影響惡劣,但嚴格來講,他沒罵人,其他不好的言論全是評論區粉絲說的。
WRC花那麼大價錢引進的選手,怎麼可能輕易讓禁賽,堅持辯稱他的問題只是賣隊友和沒及時刪除消息而已,如果蘇洋被禁賽,AIG幾個人身攻擊性質更為惡劣,也要被重罰。
許哥當然不同意,雙方吵了幾天,最終商量的結果,就是兩方各打一板子。
聽許哥說了原由,幾人越發不爽,集體臭著臉,元寶更是一副學到了的惡心表情:“草,原來內涵不算罵,小爺特麼漲知識了,明天我就開十個八個小號去內涵死他。”
于遠:“這也太便宜這小子了。”
“聯盟一看就是想大事化小。”元寶憤憤不平,拿手里的油條泄憤:“那我們呢,他罰這麼輕,總不能我們這邊罰得比他們還重。”
其實蘇洋罰得不算輕了,只比禁賽差不了多少,但元寶一想當時自家妹妹被網爆的慘狀,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Luke一句廢物,一句草包,罰兩萬,元寶一句有病一萬,Pualin一個菜逼一萬。”許哥劃拉著平板,面無表情的一一宣布:“各打一板子,不偏不倚,算是給你們一個教訓。”
其實本來還可以再爭取,但許哥想了想,少年人脾氣大總要治治,最好這事以后他們能長點記性,別動不動意氣用事,誰知說完一看隊員——
元寶:“沒了?”
許哥:“......怎麼,嫌罰輕了?”
元寶:“沒有沒有,嘿嘿。”
這幾個都是不缺錢的主,一萬兩萬的根本不放在眼里,元寶頓時平衡了,眼皮都沒抬一下,聽完啃油條都溫柔了。
但他頓了一會兒,又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元寶:“怎麼沒有遠哥?”
“于遠又沒罵人,罰什麼。”
元寶靠了一聲,控訴的看向于遠:“遠哥你怎能這樣,說好一家人整整齊齊,你怎麼可以自己一個人獨善其身。”
于遠嘿嘿笑了一聲:“沒辦法,罰款蒼蠅腿也是肉,我是有家室要養的人,和你們單身狗不一樣。”
“嘶——你刺激外人也就罷了,怎麼還帶攻擊自己人的!”元寶怪叫。
幾人瞬間恢復吵吵嚷嚷,許哥之前還擔心大賽在即,隊員受了處罰心里會受到影響,現在看來他就是瞎操心。
“大家的罰款我來出。”吵嚷之中,君莙的聲音顯得輕柔又清晰。
幾人頓了一下。
“說的什麼話!”元寶不悅:“妹妹你是不是瞧不起你元寶哥的財力”
君莙趕緊搖搖頭:“不是的。”
她知道首發隊的大家都不缺錢,但這是兩碼事,這一切原本就是因為她而起,他們因為幫她而受罰,君莙本來就已經很愧疚了,替他們付罰款是應該的。
Pualin:“不用,沒幾個錢。”
元寶:“就是,別說一萬兩萬的,要不是怕禁賽,小爺能把那小子罵到破產!”
于遠剛剛也就那麼一說,不是真的心疼那點罰款,趕緊讓君莙別放在心上。
罰款對他們來說確實只是小事,于遠比幾人在職業圈呆的時間都要久,見過太多紛爭,他主要是懶得搭理小人,但哪天要真因為罵了人被罰款,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君莙還是有些愧疚介懷,下意識看向席路。
席路看了她一眼:“你簽約費才幾個錢,隊里就你最窮不清楚?”
君莙:“......”她忍不住想起了那幅值八個她的假畫。
“我幾萬塊還是有的!”她被幾人含笑看得有些臉紅,語氣有些不服氣。
席路挑挑眉,生怕她總記著這事不放,想了想:“既然這樣,那春季賽第一場勝利慶功宴,公子爺請客?”
君莙眼睛一亮:“可以。”
這說得,好像已經拿下了KPPG似的。
許哥有些好笑,關上平板:“行了,這次是初犯,費用由俱樂部代你們出,下不為例。”
因著這次事件,AIG現在粉絲內部空前團結,連著對君莙的質疑都被外部矛盾轉移了許多,也算因禍得福。
更何況隨著熱度增加,戰隊最近還接了一支新廣告,商務方面并沒有因此受到影響,許哥當然也不想自家隊員憋著受委屈,這原本也不是他們主動搞起的事。
“拜這所賜,現在外面對我們和KPPG的第一場比賽關注空前,一個個對春季賽的期待,他媽比求姻緣中大獎還高。”許哥沒好氣道。
是騾子是馬,能不能揚眉吐氣就看這第一場的比賽,許哥直接宣布了接下來進入死亡加訓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