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陌的臉色不是很好,“既然如此,臣便恭喜陛下喜得龍子。”
吃過早點,眾人進入狩獵場,宋挽風因為身子的緣故,只能坐在看臺上,底下是數十名擅長騎射的少年,有當朝官員之子,也有少年將軍,總之全是未來國之棟梁。
宋挽風還是第一次參加這麼大場面的活動,略微有些激動,等秦業講完話之后,雙手抱拳沖著看臺之上的宋挽風拱了拱手,“陛下,時辰已到,是否開始冬獵比賽?”
宋挽風點了點頭,然后就聽見一陣鑼鼓聲,原本牽著馬站在場中的數十名少年,整齊劃一的躍上馬背,接著便是馬蹄聲……
飛揚的塵土下,是那些少年的熱血,和國家未來的希望,經歷過亂世,宋挽風對軍人十分的敬重和佩服,沒有這些人在戰場上的犧牲,哪里來的太平盛世!
她看得有些熱血沸騰,要不是宋挽風不會騎馬,加上她現在又是‘孕婦’的身份,她真也想上場玩兩把。
白硯之似乎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低聲道:“改日,屬下教陛下騎馬。”
“好啊!”
下意識的回答,宋挽風忽然怔住,原主身份是女帝,更是女將軍,上過戰場,殺過敵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會騎馬!
第77章 女帝的清冷小侍衛(14)
白硯之很奇怪,他知道自己失去武功,內力,半點不驚訝,甚至對于她不會騎馬的事情,似乎也半點不覺得奇怪。
“我是說,不用,孤會騎馬,只是孤……之前受的傷還沒全好,不方便而已。”
“陛下說的是,是屬下一時得意忘形了。”
白硯之也不反駁,順著她的話,笑著說道。
“哼。”
宋挽風不敢細究,說多錯多,她現在只需要保持自己女帝的人設,把這次冬獵混過去,至于后面的事情,她也想過了,她是宿主,原則是不能在位面留下牽絆,比如生子。所以這個無中生有的娃娃,她還得想辦法處理掉。
不然十月懷胎,她到時候上哪兒弄個孩子出來?
狩獵是很好玩,但坐在臺上看著臺下那些虛與委蛇的大臣,宋挽風只覺得胃里更加難受了。
“主子,你還好吧?”
白硯之有些擔心的看著她,那毒雖無性命之憂,但看她蒼白的臉色,病懨懨的模樣,大概也是十分不好受。
“有點胸悶,我記得來的路上,好像有條河,我想去河邊走走。”
難得出宮,又是山又是水的,不得不說沒有經過二次開發的深山老林,就連空氣都讓人心曠神怡。
“陛下,您這是要去哪兒?這林子有猛獸,您就帶一個白統領,會不會有危險?老奴帶幾個侍衛陪您一起吧!”
劉公公自從昨日知道宋挽風懷孕之后,就十分緊張,生怕她磕著碰著。
宋挽風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沉聲道:“劉公公,孤就是覺得人多有些胸悶,想到處走走,白統領跟著就行了,你帶人瞎湊什麼熱鬧?”
帶一群人跟著,她又得端著,這段時間她都快裝不下去了!
“可是陛下,要是您這金貴之軀……”
“停,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打發回宮。白硯之,你跟我走。”
說完,她怒瞪了劉公公一眼,直接拉著白硯之便離開了。
南陌坐在一旁,冷眼旁觀,只是藏在桌下的雙手,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秦業側首睨了他一眼,微微靠近了一些,低聲道,“怎麼?你以前不是最厭煩咱們這位陛下纏著你,現在她看都不看你一眼,我看你好像更煩了。”
“閉嘴!”
他也不知道怎的,最近老覺得心煩意亂,甚至昨夜他還夢到跟那個女人……
南陌臉色微沉。
“行行行,我閉嘴,我只是提醒你一聲,別等錯過了才后悔。”
其實他倒覺得,南陌和宋挽風才是最般配的。
宋挽風坐在河邊的石頭上,看著潺潺的流水,吹著微風,和煦的陽光洋洋灑灑地落在身上,不由長舒了口氣。
“白硯之,若我不是宋國女帝,你還會一直保護我嗎?”
她這皇位,遲早是要讓出去的,但若是沒有了這層身份,白硯之還會護著她嗎?
長影軍的統領,只會是宋國皇帝的影子。
“屬下只是主子一人的影子,若主子有一日不再是宋國女帝,屬下便不再是長影軍統領。”
聽到白硯之這話,宋挽風臉上揚起一抹笑意,她現在手無縛雞之力,沒有白硯之,別說三年,她估計都活不過這個月。
“那好,拉鉤!”
她伸手,仰頭看著男人,陽光下,她整個人熠熠生輝。
白硯之愣了一下,下一秒就見眼前的小姑娘直接用小拇指圈住了他的手指,輕輕拽了一下,“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你可答應我了,不管我是誰,你都會保護我的。”
“屬下答應主子。”
“你以后就不要叫我主子了,叫我挽風,或者小風也行。這偌大的王宮,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他們面上叫我陛下,背地里不知道罵我什麼呢,我倒是許久沒見人叫我的名字了,你以后人前該怎麼叫我便怎麼叫,但私底下,能不能叫我的名字?”
來這個位面一個多月,許久沒聽人叫自己的名字,她都快忘了自己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