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緊了手中的魔劍,眉梢微微一簇,也不知道是何緣故,從出了寒潭開始,魔劍就一直發出嗚鳴聲,劍身也越來越燙,就好似在與什麼東西產生感應。
“一派胡言!你們都愣著做什麼,魔族都已經攻上來了,還不給我殺!今日,我要這些惡心的魔族,一個都不能離開峽巫山!秦拾,你我兩派之事,等此役結束之后再行清算!”
秦拾雖然十分擔憂還被困在山洞之內的白染和挽風,但想到魔族能夠逃出來,以白染師尊的能力,定然不會有意外,便也全身心投入到大戰之中。
無人察覺到木易南悄悄離開了現場。
修真界和數百魔族,打得不可開交,他們本就是有備而來,再加上破釜沉舟的勇氣,一時之間,五派聯盟居然處于弱勢。
流觴之前和白染交過手,受了傷,但手中拿著魔劍,依舊所向披靡,秦拾與之交手,不過百余招,便受了傷。
“師傅!”
“時越,不要過來,你不是他的對手,記住,若我發生意外,你必須找到師尊,仙劍派,就交付給你了。”
“不要啊,師傅!”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秦拾提著劍,幾乎是用盡全力一搏,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流觴重傷,飛出去數米,但秦拾亦被其所傷,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白色的衣衫浸滿了鮮血,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白染趕到的時候,看到這一幕,眼色眼睛瞬間通紅。
紅月見到白染,臉瞬間煞白,“白、白染……”
他目光冷戾地盯著她看了一眼,然后提劍,轉頭看向流觴,冷風拂過他白色的衣擺,長發也隨著風凌亂的散開,他冷聲道,“眾仙劍派弟子聽令,擺陣!”
“是!”
一聲令下,眾人重振旗鼓,擺出仙劍派的殺陣,將魔族數百人團團圍住。
流觴淬了口唾沫,冷聲道,“白染,你已經受了傷,若要強行跟我一斗,結果只會是兩敗俱傷,不如,你放我們走,我答應你,不會找仙劍派的麻煩。”
山洞之內,并無魔尊的行蹤,他們等了千年,沒想到竟然只是修真界的一個謊言!
“不可!白染上仙,這魔族奸詐狡猾,此戰,我們各門派已經損失慘重,若是今日放他們離開,來日必定卷土重來!”
“是啊,不能放他們走!”
……
流觴警惕地盯著白染,眼神微微瞇起。
而此時此刻,宋挽風被白染安置在寒潭旁邊的一個山洞,醒過來的時候,周圍十分的安靜,甚至能聽到鳥獸蟲蟻的聲音,宋挽風低頭看了一眼披在身上的外衫,是師傅的,可周圍卻不見任何人的蹤跡。
以師傅對修真界的責任,以及他的脾氣,估計已經回到山上了。
【宿主,你總算醒了。】
“重明?到底是怎麼回事,先前我一直在叫你,你怎麼好像接收不到我的訊息,那山洞有什麼貓膩?修真界和魔族之間,到底一千年前發生了什麼?”
【那個山洞里面有很熟悉的氣息,但我現在也給不出一個明確的答案,一千年前,魔族和修真界大戰,原因是魔尊千胥被修真界一弟子所騙,失去了自己唯一的血脈至親,為了報仇,她獨自一人挑戰了五大門派,最終被聯合鎮壓。】
“所以……說到底,是修真界的人先犯了錯,最后還給別人扣了一頂帽子?”
宋挽風之前一直在仙劍派,還以為所有修真界的人都跟她師傅一樣,結果下山之后,一個木易南,一個紅月,還有其他門派的那些弟子,視老百姓的性命如草芥,對那些從未作過惡的精靈草怪更是恨不得除之后快。
所以千年前能發生那樣的事情,也不意外。
【事實雖然已經無從考證,但大致上……就是你說的那樣。魔族千胥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她在的時候,魔族也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害人,雙方各自安好。】
“糟糕!我師傅已經回去了,流觴這次攻打峽巫山是為了救出魔尊,在山洞找不到人,他肯定會返回去問那個紅月,三絕派看守此地千年,是唯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他不會放棄這次機會的。要是這兩人碰上……”
誰出事,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宋挽風顧不上自己身體還十分虛弱,扶著墻起身,便打算強行使用術法,回去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可剛走到洞口,就見木易南拿著劍冷冷的盯著她。
“沒想到,你真的還活著。”
“木易南,你竟然被放出來了!”
宋挽風挑了挑眉,看樣子,紅月沒死,還歪曲了某些事實,否則,各門派的掌門和弟子都在,三絕派就算裝樣子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把木易南放出來。
第166章 成為魔尊后,我欺師滅祖(28)
“你閉嘴!要不是你,我又怎麼會被……哼,現在我不想跟你說這些廢話,挽風師妹,你要怨,就怨自己吧,你說你好好留在藥王谷就一點事兒都不會有,你一出來,就讓我們所有人都不痛快,現在……秦掌門命在旦夕,你們仙劍派損失慘重,白染上仙對戰魔族護法,也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我現在就算殺了你,也沒有人會來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