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易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宋挽風本就因為寒潭的緣故,符咒全部都毀了,而且現在渾身發燙根本就使不上勁兒,再加上木易南手中帶著一條長鞭,好幾下打在她的身上,直接皮開肉綻。
“你之前不是很厲害嗎?你還手啊!哈哈哈,現在沒人能夠幫你,也沒人能夠救你。原本,你若是聽話,我只要你的命,可偏偏,誰讓你長了這麼一張狐貍臉,我要你……痛苦的死去!”
木易南抬手,長鞭揚起,落下來的前一秒,忽然一道寒光劃破天際,直接將木易南震飛好幾米,她捂著胸口,口吐鮮血。
木易南驚恐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下意識的往后挪了好幾步,只見一把通體泛著寒光的長劍就這麼直直的懸在半空中,劍鋒直指她的眉梢,仿佛只要她敢動一下,就會要了她的小命!
宋挽風緊閉著雙眸,許久沒見木易南有動靜,便睜開眼看了看。
“魔劍?”
宋挽風看到那柄劍的時候,愣了一下,她之前在流觴手中見過這柄劍,是它救了自己?
似乎是聽到她的聲音,魔劍居然自動飛到她的手邊,蹭了蹭她的手,像是依戀,又像是在討好。
“你還說你沒有勾結魔族!這是魔劍,是魔尊千胥的佩劍,你……你究竟和魔族是什麼關系?”
宋挽風抬眸掃了一眼還在說廢話的木易南,然后伸手摸了摸魔劍,嘴角微微一勾,“讓她閉嘴。不過先別殺人,我不想讓她的血,弄臟了你的劍身。”
“你敢!我師傅不會放過你的,修真界也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妖物,四年前我就覺得你不正常,你……”
“哼,木易南,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說話,我可以不殺你,但我身邊這把劍,可不一定做得到,不想死,就乖乖閉嘴。”
“……”
木易南原本還想再反駁兩句,可看著離她的眉心只有一寸距離的魔劍,她嚇得臉都白了,緊緊攥著衣擺,咽了咽口水,眼眶里的淚水也不受控制的落下。
“木易南,我早就跟你說過,修真界天賦第一第二這些虛名,我并不感興趣,四年前也好,四年后的今天也好,若不是你先挑釁,我什麼時候主動招惹過你?”
“今日我沒工夫和你在這里浪費時間,但你若是還先找我麻煩,那我不介意手上沾點血。”
說完,宋挽風收回劍,輕聲道,“帶我去峰頂。”
……
峽巫山,峰頂大戰了數百回合,流觴借著魔劍,并未落下風,可忽然,魔劍像是受到了什麼的召喚,不受控制的離去,白染趁著這個機會,用墨白劍重傷流觴。
就在白染提劍飛身過去的那一刻,宋挽風和魔劍同時出現。
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下,她用魔劍替流觴擋下一招,但同時也被白染重傷吐血昏迷。
“小丫頭!”
“風兒!”
流觴接過魔劍,再看一眼宋挽風眉心隱隱透著紅色的額紋,眼底露出一絲欣喜之色,然后一把將人抱起,離開了峽巫山。
白染欲追上去,但剛走了兩步,就因為體內氣血翻涌,口吐鮮血,陷入昏迷。
峽巫山一役,修真界和魔族兩敗俱傷。
仙劍派掌門秦拾命星隕落,白染重傷昏迷,弟子死傷近半,其余各門派也損失慘重。
木易南被紅月找回來的時候,已經神志不清,三絕派經過此戰,從原本第二大修真門派,淪為三流門派,不少弟子在那次戰役之后,選擇離開。
陽明山。
“時越師兄,現在我們怎麼辦?外面都在傳,挽風師姐和魔族護法……”
“住嘴!你們難道也不相信她?我和她是一起進的山門,從小一起長大,這四年,我每個月都去藥王谷見她,她絕對不是勾結魔族之人,所有的一切,等師尊醒來再說。”
“可是……”
“吩咐下去,仙劍派所有弟子,不可議論此事!這段時間,魔族應當也需要休養生息,門中事務就麻煩師弟了,我要離開一段時間。若師尊醒來,便將這封信交給他。”
“嗯,師兄放心,門中事務你不用擔心,若是你見到師姐,就說一句,我們……我們都愿意相信她!”
宋挽風還在山上的時候,經常就帶著新入門的小弟子已經胡鬧,大家也從未想過,她會和魔族有關,只是那天在峽巫山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詭異,又是親眼所見,大家才產生了一些懷疑。
“放心,我一定會帶她回來的。”
白染昏迷閉關已經半月有余,而宋挽風被流觴接到魔宮也已經足足半月,三天前剛剛醒過來。
“你到底什麼時候放我走?”
宋挽風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男人,這三天,她幾乎每天都要問好幾遍,也想過自己偷偷離開,可外面到處都是魔族的人,別說離開了,她現在連這個魔宮都出不去。
她在師傅的劍下救了這個魔族護法,外界估計都把她當成魔族內奸了,也不知道師傅有沒有被她氣死。
“魔尊,這里才是你家,你為什麼一直要走?”
“流觴,我再跟你說一遍,我不是你的魔尊,你早就試探過我的筋脈,不過就是一個尋常人,至于這魔劍為什麼聽我的,我也說不上來,但不管怎麼樣,我肯定不是你口中的那個魔尊千胥,還有,退一萬步,就算我是,我也不可能幫你對抗修真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