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柔身邊那三個男人之中,梁翰是最沖動的,話說不到三兩句,便能動手。
之前紀桑晚幾次三番的差點和梁翰有沖突。
梁翰站起身,紀桑晚就佯裝十分害怕的樣子。
戰王妃一改平日里面的溫和,一巴掌摑了過去。
戰王妃看著柔弱,力氣倒是不小,梁翰的臉直接偏了過去,氣的戰王妃劇烈咳嗽起來。
“姨母!”
紀桑晚第一時間扶住了戰王妃,只見梁翰不滿起來。
“母親,您竟然為了紀桑晚這狠毒女人打我?”
紀桑晚聽完,見戰王妃還在動怒,上去便向梁翰另一邊臉打了一巴掌。
“你快閉嘴吧,不要為了那低賤之人再氣姨母了。”
這也是紀桑晚第一次對梁翰動手,對方心有不甘,想要沖過來拉扯紀桑晚,卻被戰王妃直接攔住。
“混賬東西,桑晚可是你的表姐,你竟然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野丫頭如此無禮,梁翰我看我對你太縱容了。”
紀云柔回來突然,之前紀桑晚父親為了紀云柔能夠在京中抬起頭,對外稱作是紀桑晚在外院靜養,身體不好的妹妹。對于紀云柔的身份曖昧其詞,哪怕是對于近親,也皇城是自己的良妾所生,養在嫡母名下,給了紀云柔一個很高的身份。
然而旁人不知道其中道理,戰王妃不會不知道。
紀桑晚母親性子剛烈,若還活著絕對不會允許這種身份不明的姑娘被歸在自己名下。
現在侯府無非是看紀桑晚一個姑娘家,好說話的很,什麼貨色都敢帶進來魚目混珠。
“母親,您怎麼可以如此貶低云柔,云柔分明也是侯府的小姐,以前忍辱負重不敢回來,也是因為紀桑晚自詡嫡出,容不下云柔,為什麼……”
“梁翰,我怎麼生出你這蠢東西!”
戰王妃一邊罵梁翰,一邊握住紀桑晚的手:“桑晚別擔心,有姨母給你撐腰呢,這春日宴的事情,包在姨母身上!”
第七章:這佞臣,容色艷麗,秀色可餐
見戰王妃這樣說,紀桑晚站起身,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戰王妃連忙心疼扶住紀桑晚。
“桑晚,你母親是我親姐,從小便對我關懷備至,只是幫你這點小事不必如此客氣。
若是永安侯府的人欺負你,姨母定要找他們討個說法。”
戰王妃與紀桑晚母親安樂郡主一樣,都是將門出身,性格直爽。光是紀桑晚解釋幾句,她便不假思索地相信了紀桑晚。
只是戰王妃與母親一樣,最后都不得善終。想到前世戰王妃是被宣告病逝,等到春日宴的事情一解決,她便準備找個名醫,看看姨母的身體。
“姨母,區區永安侯府,桑晚能夠處理。我看姨母臉色不好,平日里要注意身體。若是有什麼不舒服的,便讓姨父找宮里的太醫瞧一瞧,仔細一些總算是好的。”
紀桑晚不多打擾,距離春日宴還有一日工夫,她需要早早地去準備一番。
紀桑晚剛走出戰王妃寢殿大門,便見剛才被罵走的梁瀚怒氣沖沖的站在自己面前。
“紀桑晚,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在母親面前抹黑云柔,我定對你不客氣!”
前世,這梁瀚就對紀云柔格外的好,甚至有幾分追求的意思,不僅僅將一顆真心奉上,更是為了紀云柔不惜成為她的手腳,心甘情愿做了不少傷害自己的事情。
如今紀桑晚沒有第一時間計較,不過是因為姨母的原因。
可是,梁瀚主動送上門,她便不客氣了。
“梁世子,你要如何對我不客氣?以敢動我一根汗毛,我非要在紀云柔身上討回來。你們都說是我欺負了紀云柔,之前我沒有,之后我一定不手軟。
還有,我是你表姐,你最好對我尊重一點,否則……”
紀桑晚意味深長地拖著尾音,卻見梁瀚因為紀云柔的事情被拿捏,緊緊握拳。
“你霸道,惡毒,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紀桑晚,你遲早是要被人厭棄的!”
梁瀚站在原處,聲音洪亮,斬釘截鐵。
紀桑晚卻冷笑一聲。若是前世,她恐怕想要跟紀云柔爭個高低,但是這一世一切都不重要了。她早就厭棄了那些所謂的“家人”,不是嗎?
紀桑晚頭也不回,昂首闊步出門。
……
紀桑晚回到自己獨居的院子,卻見另外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門口不遠處。
那馬車,曾送她送城外回到京城,改變她的命運,紀桑晚當然認識那是沈妄的馬車。
只是沈妄過了又是為何?
想到重生之后,沈妄曾幫過她兩次,雖然是看在自己母親情面上,而紀桑晚并不知道所為何事,卻還是淡定自若,從容有禮。
她大步走到馬車前面,車內的人似有感應,拉開了馬車的簾子。
那冷峻清冷的眉眼,再次出現在紀桑晚面前,紀桑晚還是不由一愣。
都說陸北辰是京中第一美男子,謙謙公子,溫潤如玉。自己的哥哥紀少城也是京城之中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但是比起面前這位,都要遜色。
沈妄是監察司都督,任何官員見到沈妄,不是輕則抄家流放,重則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