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云錦定制的布樁,便是侯府推薦的地方,聽說是姐姐娘親的私產,侯府上下都是在那里取用布料的。
這衣裳的問題,姐姐自然知情,才會跟戰王妃一起,看臣女出丑!”
戰王妃拍案而起,臉色十分難看。
“下賤的東西,你倒是會攀扯!”
皇后揮揮手,示意眼前的戰王妃少安毋躁。
“本宮是六宮之主,母儀天下,自然會將這件事情查清楚的。
紀桑晚,既然你早就知道你妹妹訂做了云錦,今日又主動要求殿前獻藝,你可是故意而為之?”
紀桑晚沒有說話,皇后繼續開口。
“你出自名門,應知道名聲對于閨中女子的重要,如今卻如此任意妄為,你可知罪?”
紀桑晚低垂眼眸,緩緩開口:“臣女不知!”
說完,她堅定地抬頭,看著皇后娘娘。
“臣女才搬出去幾日,娘親的私產自己都沒有統計明白,臣女娘親留給我的鋪子眾多,臣女需要在這里使壞嗎?
皇后娘娘,春日宴前她來與臣女討要華服,臣女已經拒絕于她了。
是她紀云柔不懼丟人現眼,拉扯著陸小公子非要到我的布樁定做云錦,京城之人都知道臣女與陸小公子是什麼關系,激怒臣女的意思太明顯了。”
紀桑晚這一番話,再次讓眾人嘩然。
陸北辰是什麼人,謙謙君子,是那陸家最最疼愛的小兒子。
他在京城中的名氣向來不錯,能文善武,不近女色。哪怕京城眾人都知道陸北辰于講完已經許了婚事,愛慕陸北辰的人卻不少。
不過這些人也都處處忌憚永安侯府嫡女的名聲,不敢造次。
這陸北辰日后可是要成為紀云柔的姐夫,現在紀桑晚與陸北辰未成親,處處也都小心謹慎,沒有被人抓到一絲親密。
那紀云柔就敢讓陸北辰招搖過市,給自己購買錦衣華服了?
這事情被放在面上,眾人看紀云柔的眼神都變了。
“我……姐姐,那只是陸哥哥可憐我罷了。
我雖然是二小姐,但是父親準備了這樣重要的宴會,姐姐都不曾為我準備什麼,陸哥哥才一時心善,幫助我一下。”
紀桑晚皺眉,一巴掌打了過去。
這一次是當著皇后的面,動手利落又凌厲。
“紀桑晚,你何以那麼潑辣!”
這跪在身邊的護花使者陸北辰已然看不下去了。
“你苛待弟妹,想要云柔殿前出丑,我們兩家為世交,我還不能幫助一二嗎?
我與你解釋多次,我與你兄長交淺言深,兩家經常有走動。
我與你妹妹多言一句,也能讓你嫉妒針對,你真的是無藥可救!”
陸北辰的聲聲控訴,更引起眾人嘩然。
紀桑晚在外的名聲一直都不錯。
紀桑晚抬眸,看著不耐煩的皇后。
“皇后娘娘可都聽到了,他自己也承認了。”
“紀桑晚,若是你苛待弟妹的話……”
“就算是我紀桑晚苛待弟妹,家中有長輩主持公道。再說我父親只是求我給紀云柔一個名分,承認紀云柔養在我母親名下,在這之前我們一面都沒見過。
難道我作為嫡姐,就應該負責她的吃穿用度,包括索要昂貴的云錦?
這不應該是府中撥款的事情,與我何干?這件事情又與你陸北辰何干?”
紀桑晚三言兩句,轉移矛頭。
再說,這計謀都被他們說了,卻拿不出一點證據。
保不準他們早就想好了釜底抽薪之計,想要陷害臣女陷害的徹底。
順便奪去臣女的婚事,和臣女侯府嫡長女的位置!
皇后的臉色可是越來越難看了,她后悔剛才沒有干脆處置了紀云柔,讓這麼多的人看了笑話。
“紀云柔前些日子將我騙到山林,想要謀害于我。那日偷雞不成蝕把米,今日又故技重施,懇請皇后娘娘做主!”
眾人沒想到,這事情竟然會鬧到之前的事情上。
紀云柔聽了,連忙否認。
“姐姐,分明是你將我推下斜坡,之后毫發無傷回來,你何以顛倒黑白,誰能為你作證?”
紀云柔解釋得聲嘶力竭。
眾人嘩然,自認為看了一場精彩的嫡庶爭斗的時候,一道洪亮男聲突然響起。
“本官可以!”
第十四章:懲白蓮,渣男賤女出了名
那聲音清冷且堅定,這本是后宮的聚會,卻不想這個時候來了一個不該來的人。
皇后見沈妄,臉色也不好看。
原因是因為沈妄的監察司處處針對這端朝的老世家,老貴族。
能夠防止結黨營私,對于皇帝而言是好事兒。但是皇后出身于世家貴族,這沈妄等于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沈妄?”
皇后不滿開口。
“后宮的事情,可容不得你監察司來摻和,再說……”
皇后的聲色俱厲,可以看出不開心。
陸北辰這會兒看向紀云柔,卻是心中一喜。
平日沈妄作威作福慣了,卻不知道皇后也討厭監察司的人,如今正好出了一口惡氣。而且紀桑晚這未出閣的姑娘與沈妄私會一起,名聲怕是也不好。
前些日子沈妄為紀桑晚做主,在侯府門前對自己實施杖刑的事情,陸北辰依舊還記得,并且有幾分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