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桑晚過去的時候,紀云柔還在哭,身邊有紀少城守著。
而紀韞和陸越兩幫人,則是吵架到臉紅脖子粗。
這紀云柔是庶女,又用了那麼不光彩的方式與陸北辰在一起了,所以陸家不打算出什麼聘禮,也不打算明媒正娶,只是因為二人有夫妻之實,想要將紀云柔納回去做妾。
做妾也就算了,一個庶女本應該有此結局。這陸家還要求與紀桑晚剩下的賬務兩清,才愿意給永安侯府這面子。
紀云柔私下與陸北辰見面,如何都是不光彩的。
陸北辰惜花,堅持那日的事情是自己錯了,毀了紀云柔的名節不說,還害得紀云柔被如此對待,護著紀云柔,梗著脖子,一副你在逼我我就英勇就義的樣子。
紀云柔撲在陸北辰懷中,除了哭不會別的了。
紀桑晚站在門口,進也不是,走也不是。
她只能尷尬的輕咳兩聲。
“父親,我是否來的不是時候!”
見紀桑晚過來,眾人才停下議論,似乎紀桑晚是解決這件事情的唯一辦法。
“桑晚,你怎麼才過來,為父可是一早就差人去找你了!”
紀韞一臉不悅,來到紀桑晚身邊。
“如今陸家與你妹妹的事情不好解決,是你到處宣揚你妹妹庶出身份,讓你妹妹沒辦法風光出嫁。
現在正是你這姐姐表現的時候,你替你母親認下云柔,將云柔算作嫡出,再準備一些嫁妝給她出嫁,總是不能讓她沒名沒分,一頂小轎被抬進門吧!”
說到這里,紀韞挑釁一般看著陸家人。
只要紀云柔身份名正言順,也可以成為陸家的嫡夫人的。
紀韞本來就寄了希望在紀云柔這里的,自然不甘心這樣貌美的女兒草草給他人做妾。
而紀桑晚這姐姐,是唯一能給紀云柔身份的人。
紀云柔也楚楚可憐的看向紀桑晚,重重跪下。
“姐姐,你別生氣,我真的不是故意與陸哥哥……那件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
現在木已成舟,姐姐不愿意嫁給陸哥哥,也不能不讓我嫁吧!”
紀云柔一如既往,幾句話就說的紀桑晚才像是始作俑者一樣。甚至恨不得把紀桑晚和沈妄陷害的事情說到明面上。
陸北辰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憤恨開口。
“桑晚,是你聽信那佞臣的話,害得我們走到如此境地。
我們是青梅竹馬,過去我從未想過有一日會背叛你。
現如今云柔因為我們的事情遭難,你應該幫助她。你們是親姐妹,你難道會為了銀子如此不近人情嗎?”
所有壓力給到紀桑晚。
紀桑晚卻冷笑了一聲:“陸北辰,你知道我與紀云柔的關系,憑什麼覺得我會賣她人情。
別說她今日被小轎抬到你那邊做妾,就算是她被發賣出去,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紀桑晚找了個地方坐下,不理會眼前的喧鬧。
他們想要一場鴻門宴,各執己見的將自己繞進去。
她今天似乎只有兩個選擇,放棄陸家欠她的,讓紀云柔過去做妾,還有就是成就了紀云柔,再跟陸家算自己的賬。
她不依,甚至另有計劃。
“紀桑晚你……”
陸北辰氣的罵不出人來。
紀桑晚看向陸家人,幽幽開口:“我不是來解決問題的,我只是來拿走我的東西的,陸大人陸夫人,你們準備還欠我的東西了嗎?
我紀桑晚就是那麼小肚雞腸,甚至沒有耐心。
若是不給我一個解釋,我不介意將事情鬧大。”
第六十一章:今日事,不會這樣算了
大家本來希望,這個時候,紀桑晚會退一步。
紀桑晚才不會讓自己不舒服,成全在場的所有人。
紀云柔聽見紀桑晚的話,面如菜色。她還要嫁給陸北辰的,她還想要掙扎一下,成為陸北辰的正妻,只要能說服紀桑晚退讓,這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紀云柔甚至認為,紀韞有辦法說服紀桑晚。
卻不想此時此刻,紀桑晚拒絕的格外痛快。
紀桑晚話音剛落,紀云柔便委屈的跪在紀桑晚腳下,抱著她的大腿,拼命的磕頭。
“姐姐,就算妹妹求你了,你不要為難陸家了。
那都是過去你倒貼陸哥哥的東西,難道因為陸哥哥沒有如你的期望,你便將東西要回去嗎?
姐姐,這樣做太不講理了。”
紀云柔的話,更像是在抱怨這件事情。
特別是倒貼兩個字,就像是故意想要把這件事情公之于眾一般。
陸夫人聽聞此言,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對啊,那些財物可是你倒貼過來的,我們陸家可沒有幫你保存的義務,是否價值連城我不知道,很多都不知道弄去哪里了,你說多少就是多少啊。”
紀桑晚皺眉,冷聲道:“我是沒想過陸家主母如此不講道理,與市井潑婦有什麼區別。
如今你已經是上梁不正了,還指望下梁有多好。”
陸夫人不曉得以前在自己面前懂事的小姑娘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伸手就想要給紀桑晚一巴掌。
紀桑晚一把抓住她手腕冷聲開口:“你想對我動手?你怕是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