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桑晚也有些驚訝,沒想到到了現在這樣的境況,梁瀚竟然也能夠小心的護著紀云柔。
這兄妹倆畸形的感情,還真的是患難見真情啊。
紀桑晚只是靜靜的看著,淡淡開口:“怎麼了,你們賣東西能來,我買東西就不能來了!”
因為紀桑晚的事情,已經說出去了,紀云柔也知道,如今落魄,眸子里面卻閃著嫉妒,她憤憤的看著眼前的紀桑晚,悻悻開口。
“姐姐,我從來沒說過你不能來,你何必去接我。
京中誰不知道你要辦及笄宴的事情,王妃將王府的東西都拿了個干凈,卻如此寵愛你,你應該知足才對!”
紀云柔不動聲色轉移矛盾。
說起王府的事情,梁瀚眼底慢慢都是憤怒,失去王府一切優待,從嫡子變成了庶子,這種事情已經足夠梁瀚崩潰。
梁瀚抬眼,眸子里面都是恨意。
“明明我才是王府的嫡子,紀桑晚都是因為你,是你害我失去爵位,是你害我失去一切的!”
梁瀚就像是個瘋子,憤憤不平的開口。
紀桑晚十分淡定的抬眸:“嫡子,是不是我姨母對你太好,你忘記你是什麼東西了,一個罪臣之子也膽敢在這里叫囂!”
紀云柔依舊不死心,柔柔弱弱的開口:“姐姐,論能力本事,分明就是梁瀚哥哥好一些,他自小就在京城,被王爺用心教導,你怎麼能夠這樣說呢!”
她的聲音充滿委屈。
“也是因為我不是嫡母所生,姐姐不是也一樣瞧不起我嗎?”
大街上,紀云柔哭的聲淚俱下。
眾人紛紛圍了過來,紀桑晚眼里都是嫌棄。
“紀云柔,不要讓我當眾揭發你的身份!”
她的聲音不再隱忍。
“招惹我沒有什麼好下場,這簪子,就算是十兩我們都不要!不僅僅是我不要你的東西,我保證全京城的首飾店,都不要你的東西!”
紀桑晚知道這件事情屢禁不止,卻只想要給紀云柔點教訓。
“憑什麼!”
紀云柔眼里,滿滿都是不甘,不過一個多月不到,紀云柔的頭發枯黃,再也沒有過去的風姿綽約了。
“憑什麼,你說憑什麼,你之前日日都想要搶走我母親給我的東西,卻根本不知道我母親留下什麼給我。
銀子總有用完的一日,而只有店鋪,才是源源不斷進財的資本。”
紀桑晚的語氣帶著得意。
“京城的事情,我就能說的算!”
如今的紀桑晚,也算是意氣風發,氣的眼前兩個人說不出話來。
誰能想到一個小姑娘,竟然可以富有成這個樣子。
紀云柔確實以為洛清媛留下給紀桑晚的都是府中金銀,卻不知道……
紀云柔憤怒的捏著拳頭,不著調紀桑晚怎麼知道他們的計劃的,這些東西說不好,以后就是自己的。
誰知道,紀云柔現在什麼靠山都沒有了。
“紀桑晚,你別以為你能只手遮天了,你根本沒有這個本事!”
紀桑晚的身后,倏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竟然是白翩翩。
白翩翩在那邊站了很久了,如今才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白翩翩自詡是北川公主,在端朝從來都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
其實不管什麼身份都不重要,只要比紀桑晚來的高貴,對于白翩翩來說,就是最好的了。
紀桑晚看向白翩翩,眸子里面是淡淡的挑釁。
“我有沒有這個本事,你說的怕是不算數!”
有些事情,仇人見面,冤家路窄,紀桑晚并不去在意。
而這紀云柔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只會哭訴著自己被欺負了。
紀云柔走到白翩翩面前,膝蓋一軟就跪下來了。
白翩翩高調進京,加上異域公主的裝扮,是大家都能認出來的。
“公主,您明察秋毫,可要救救我,這紀桑晚是我的姐姐,她因為我搶了她心中所愛,想要把我逼到絕路上去,如今我已經走不下去了!”
這紀云柔哭的聲淚俱下的,眼里滿滿都是眼淚。
紀桑晚無心插柳,卻種下一個因果。
至少紀桑晚微微發愣,看向眼前白翩翩。
白翩翩自認為聰明,已經抓到了重點。
“你說什麼,紀桑晚喜歡的人!”
白翩翩像是知道了什麼眼里都閃著得意,一把將紀云柔扶起來。
“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我身為北川公主,就要幫助這天下不公平的事情,免得有人橫行霸道!”
白翩翩怕是之前跟著白乾,把苦日子過的差不多了,春秋大夢做的十分美好。
如今剛剛得到點尊榮,便大言不慚起來。
紀桑晚也是沒想過,白翩翩竟然不調查自己身邊的人,不弄清楚自己與紀云柔真正關系,還一臉得意的打算扶持紀云柔。
這事情被紀桑晚看見,就只能淡淡地笑笑。
別的事情,紀桑晚是一點都做不出來。
白翩翩為了施恩于紀云柔,大手一揮,直接開口:“你不管有多少,本公主都買下來。
紀桑晚狠心對你們,本公主可不一樣!”
白翩翩頗為挑釁的看了紀桑晚一眼,紀桑晚嘲諷一笑,還真的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看著白翩翩。
白翩翩臉色都不好了,扶著紀云柔就快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