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手與腦子都還行的。”
秦風的頭開始疼了:“……別鬧。”
“我沒鬧!啊,”向彭越忽而想起了一個人:“顧小姐身旁的那個秦時就是牧雨吧?我可要好好叮囑他一下,讓他多多關照一下我家少爺。”
“秦時是主人的人。”秦風提醒道。
“我知道呀。不過,”向彭越無憂無慮地笑著:“我曾經關照過牧雨,現在讓他報個恩還是可以做到。”
秦風:“……”你還是去折磨墨文年吧!
或者“折磨”洛昂然也行。
反正別來折磨我!
秦風與向彭越告別之后,便悠悠地漫步回去。
一路上,他越想越不對勁,猛然發現自己一直被向彭越牽著話題走,都忘記問令牌的事兒了。
秦風一回到顧月朝與墨一辰的身旁,原以為這兩位主子定會追問他些什麼,但沒想到他們什麼都沒問。
畢竟,以顧月朝前世對向彭越的了解來看,他是不會輕易透露出什麼有用的情報的——除非,他覺得時機成熟,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因為,這個能輔佐蠢鈍如豬的墨文年一步步登上儲君之位的向彭越,為人謹慎至極,步步為營,深藏不露。
翌日,顧月朝與墨一辰開始采取行動。
顧月朝命令沈億嘉以善字堂的名義,向墨信安、托了向彭越之福的墨文年、言德平與言鴻景父子、喬康志,以及沈青發出了邀請函,約他們申時在善字堂一聚。
同時收到邀約的,還有龍鳴山莊的莊主——穆成天與莊主夫人。
第201章 會審開始
臨近申時,一輛馬車停在了善字堂的門口。
言德平一身深色錦袍,淡薄穩重,從馬車上下來。
他的眸光看向了善字堂的牌匾,面不改色,問:“這里,就是你上次被廢了右手的地方?”
言鴻景緊隨其后,跟著下來。
此時的言鴻景,右臂的傷痕已經痊愈,包扎也全部拆掉了。
但是,他的右臂微垂,毫無力氣,算是徹底廢了。
言鴻景的眼眸低垂,恭敬地應了一聲:“是的,爹爹。”
言德平沉默了一下。若不是今日的邀請函中寫有鎮王爺的名字,他不敢怠慢,否則,他哪會來管這個不孝子的破事兒。
言德平雖然不知發生了何事兒,但卻本能地對言鴻景非常不屑,道:“別在背后自作聰明,以你的本事,斗不過任何人,就只有被別人利用的份兒。”
說著,言德平踏步走向善字堂。
“謹記爹爹的教誨。”言鴻景的拳頭緊握,心中唯有不甘,跟在了身后。
善字堂因為經歷了開業之時的“打擊”,如今的生意算不上很好,但也不差,算是有條不紊地持續下來了。
不過今日的善字堂,氣氛著實緊張,嚇得沈億嘉一度想要閉門謝客。
沈億嘉一見言德平與言鴻景,連忙過來迎接:“兩位大人,我是善字堂的掌柜,兩位是王……王爺邀請來的?”
言德平點了點頭。他對待外人還是挺有禮貌的:“是。”
“兩位請隨我來。”
沈億嘉在前面帶路,將言德平與言鴻景帶到了后院的一個大堂之中。
言德平與言鴻景一進入,便見堂內坐著墨信安、墨文年、喬康志、沈青,以及龍鳴山莊的穆成天與穆夫人。
墨信安與墨文年的身后分別站著洛昂然與向彭越。
洛昂然的神色嚴肅,向彭越則靠著柱子磕瓜子了——墨文年有提醒向彭越認真點,只可惜他沒聽。
言德平一見這個陣仗,心中頗有些詫異,朝著兩位皇子行禮。
各方人員在互相行禮了之后,穆夫人便有些按捺不住,主動打招呼道:“言公子,你的傷勢如何了?”
言鴻景朝著穆夫人行禮,道:“多謝穆夫人的關心,我已經無礙了。您與莊主怎會在此?”
穆夫人的余光有些閃爍。
穆成天代替作答,道:“我們收到了沈掌柜的邀請,說是王爺有話說。”
“是嗎……”言鴻景的心中升起了一抹不祥的預感。
穆夫人見狀,手搭在了言鴻景的肩膀上,鎮定地點了點頭。
言鴻景微笑著回禮。
言德平望著這三人,眉頭一皺,似是明白了些什麼。
他并未與穆成天與穆夫人攀扯,直接坐到了墨文年的下座,出聲喚道:“鴻景,過來。”
“……是,爹爹。”面對絲毫不給自己留有顏面的言德平,言鴻景萬般無奈。他朝著穆成天與穆夫人行禮之后,乖乖地坐到了言德平的身旁。
整個堂內,氣氛再度陷入了尷尬之中。
不得不說,墨文年絕對是這群人中最懵逼的那個,連接下來要吃什麼瓜都不是很清楚。總不可能是有關墨一辰“造反”的瓜吧?
墨文年輕咳一聲,小聲問言德平:“言國舅,你知道皇叔喚我們來做什麼嗎?”
言德平雖然也不知道事情的大概,但這并不妨礙他懟墨文年:“五殿下可真悠哉,什麼都不知道就來這里了?會不會是你闖了什麼禍被王爺逮著了?”
墨文年的身軀一怔,唯有用尷尬掩飾:“言……言國舅可真會開玩笑。”
墨文年不敢再找任何人說話,自取其辱了。
向彭越將瓜子殼放在了墨文年的桌子,落井下石:“讓你帶著腦子,不要帶著嘴巴!問什麼問!活該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