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一緊,當即站了起來:“你胡說!”
言德平剛吃完了一個橘子,悠悠開口:“顧小姐,這一點老夫可以作證。犬子沒有府兵,也無金錢,不可能會暗中派人刺殺穆夫人。”
“不用府兵,也用不著花錢。因為這事兒,是言鴻景拜托其他人做的。”顧月朝的目光看向了喬康志,道:“是吧,喬大人?”
喬康志的眸光微抬,面不改色:“顧月朝,微臣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真正聽不懂的是墨文年!
這一群群老奸巨猾的!明明墨文年才是最懵逼的那個!
第203章 吏部尚書的罪行
善字堂后院的大堂內,氣氛緊張得令人窒息。
矜貴俊美的墨一辰坐于上座,神色冷漠,淡定喝茶,全權將所有事兒交由未來娘子處理。
甚至,閑得無聊,這位尊貴的王爺還會把玩一會兒顧月朝的那頭柔順的青絲,儼然沒把在場的所有人放在眼中。
喬康志的年紀頗大,縱橫仕途幾十年,一步步地從一個名不經傳的文弱書生走到了現在的吏部尚書,他又豈會因為顧月朝的一句話而產生任何波瀾?
除非,對方有證據。
“若是喬大人聽不懂的話,那就由本王來告訴你。”墨信安的聲音悠悠響起,溫文儒雅。
“殿下要告訴微臣什——”
喬康志的話音未落,便聽得“啪嗒”一聲。
坐于墨信安下座的沈青一臉鄙夷,將一堆資料粗魯地扔到了喬康志的桌子上。
“這……”喬康志原本鎮定的表情在目睹到資料內容的下一秒,驟然慌張,瞪圓了雙眸:“二殿下,這,這是……”
“喬大人這是眼瞎了看不到,還是腦子傻了看不懂?”一向清正廉明的沈青對貪污枉法,拉幫結派的行為非常不恥,語氣之中壓抑著憤怒,道:“那是你利用吏部尚書的職位之便,賣官斂財的證據!”
“王爺,”喬康志慌慌張張地伏跪在了地上,沖著玩弄顧月朝發絲的墨一辰道:“微臣冤枉,這……這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微臣!求王爺明察!”
墨一辰哪會沒搭理他,只覺得未來娘子的頭發很香,想聞。
“喬大人這是得了被害妄想癥嗎?若是你行得正,坐得端,誰會有機會陷害你?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不成?”沈青懟起人來,與向彭越有的一拼,道:“明日,微臣會將你的事兒上奏給陛下,由陛下定奪!到時候抄了喬大人的家,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
“沈青,你……”喬康志咬牙切齒,無言以對。
墨文年望著垂死掙扎的喬康志,再瞧了一眼嗑瓜子的向彭越,輕聲問道:“你早就知道?”
“我怎麼可能早就知道?”向彭越看向墨文年的眼神之中滿是不屑,甚至還想揍兩拳:“畢竟殿下這個蠢貨又沒提攜沈青!沈青又怎麼會提前將消息透露給我們?蠢貨!”
蠢貨墨文年的心中萬分后悔。
話說,他現在請沈青喝茶補救還來得及嗎?
“喬大人,你先別激動,有關你的事兒,還沒結束呢。”墨信安與沈青那邊的對話一結束,顧月朝的聲音便無縫銜接,再度響起:“喬大人,行刺穆夫人一事兒,是與言公子一起策劃的吧?”
穆成天與穆夫人聽聞此話,一怔。
喬康志額頭上的冷汗直冒。他一度懷疑,若是自己承認了,怕是當天夜里,龍鳴山莊的高手們便會包圍他的府邸,將他碎尸萬段!
喬康志努力壓制著快要失控的表情,問道:“顧小姐,證據呢?”
“證據,當然有。”顧月朝掩面一笑,全然不顧此時堂內緊張的氣氛,語氣輕佻,道:“喬大人,你派去刺殺穆夫人的人中,是不是少了一個?”
喬康志的臉色一變:“難,難道……”
“沒錯,你少的那個人,已經找到了。”顧月朝的目光看向了向彭越。
向彭越心領神會,暫時放下了手中的瓜子,拍了拍手,沖著外面喚了一聲:“進來。”
“是,大人。”門外的人應了一聲。
隨后,墨文年一臉懵逼地看到自己的兩名暗衛押送了一名明顯遭受過刑罰的男子進來。
……所以說,明明暗衛是自己的,但為何墨文年全程被蒙在鼓里?
這些人到底有沒有把他當成主子?
墨文年看向了向彭越,眼睛眨了眨,似是在問:這人是誰?就是你上次搶的?話說,你什麼時候與皇叔、顧小姐聯系上的?本王怎麼不知道?
向彭越湊近了墨文年的臉,趁著眾人不注意,使勁捏了一把,小聲道:“殿下的眼睛怎麼啦?進沙子了?在室內都能進沙子,殿下你可真金貴,要不現在回宮,終生躺在床上做一個廢人算了?”
墨文年的拳頭硬了,壓制著憤怒,小聲道:“向彭越,平時也就算了!今日在皇叔與皇兄的面前,給本王留點面子!”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墨文年:“……”算了,毀滅吧。
第204章 各懷鬼胎,互相利用
堂內,空氣凝結,安靜得連善字堂外客人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跪在地上的喬康志的眸光朝著那名刺客看去,死不承認:“顧小姐,微臣不認識他。”
“老年人記性不好,不記得也很正常。喬大人不必為此感到愧疚。”向彭越的聲音非常歡快,一氣呵成,道:“就是將來可憐了喬大人,不僅烏紗帽不保,而且還得了失憶癥,怕是老年生活會很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