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信安只覺得頭疼。
他的聲音甚是溫柔,透著無比的寵溺,道:“沒事,本王以后慢慢教你。”
當讀懂這句話的潛在意思之后,凌曼舞的臉再度漲得通紅,大腦總算起到了一點作用,后知后覺地問道:“你……那個,你干嘛突然吻我?”
這個問題一問出去,凌曼舞自己都傻掉了。
這種事兒還需要問嗎!
墨信安的臉頰閃過了一絲羞紅,巧妙作答:“本王突然吻你,跟你夜闖本王房間的理由,是一樣的。”
“哦,我知道了,”凌曼舞氣死人不償命,道:“我來這里的理由是看你有沒有死,然后你吻我的理由是想把我憋死是嗎?”
墨信安的嘴角一抽,豎起了大拇指:“行,你贏了。”
墨信安怎麼都搞不懂,明明是曖昧的氣氛,怎麼到他們這里,就變成了搞笑的拌嘴了呢?
凌曼舞見著墨信安憋屈的模樣,忍不住一笑。
隨后,她的眸光盯在了墨信安的嘴唇之上,就像貪戀一般,猝不及防地靠近,輕輕咬了一下。
墨信安一時愣住。
且聽得調皮的凌曼舞吐了吐舌頭:“剛剛想把我憋死的懲罰。”
墨信安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洋溢著幸福而又寵溺的笑容。
第451章 受傷三人組
興圣宮中,氣氛曖昧旖旎。
除了墨信安與凌曼舞之外,還有向彭越與洛昂然。
洛昂然可謂是口嫌體直的典型代表,明明嘴上說著討厭向彭越,卻在廚房親自為他熬藥,并送到了書房。
洛昂然一踏入書房,便見向彭越慵懶地靠在床頭。
暗七恭敬地跪在地上,向他匯報著什麼。
兩人的神色凝重至極,氣氛透著一股詭異。
“洛洛。”向彭越一見是洛昂然,壓抑在臉上的黑暗煙消云散,沖著暗七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暗七得令退下。
他剛走到洛昂然的身邊,腳步突然一停,定在了他手中的藥碗上,伸手便要拿過來。
洛昂然靈活一躲,問:“你要干嘛?”
暗七恪盡職守:“大人入口之物,皆我由先嘗——”
“行了暗七,”向彭越為這個空有一身功夫,卻一點兒都不解風情的暗衛感到頭疼:“洛洛是我的人,就算他在里面下了毒,我也心甘情愿。”
“胡說什麼呢!”洛昂然惱羞成怒,耳根通紅。
無比清純的他,總會在不經意間被向彭越的甜言蜜語撩到。
暗七方才恍然大悟,連忙朝著洛昂然低頭道:“剛剛是屬下逾越,還請洛少爺不要放在心上。屬下先告退了。”
說罷,暗七退下,關好了門。
洛昂然坐到了床沿,將一碗藥遞到了向彭越的面前,聲音有些強硬:“喝。”
向彭越接過,用鼻子嗅了嗅,面露嫌棄,像個孩子一般,道:“聞著就覺得好苦,不要喝。”
洛昂然倒也沒有苦口婆心地說什麼“良藥苦口”,反倒是往袖中一掏,掏了幾顆糖來,放在了被子上。
“不是……”向彭越被洛昂然這一本正經的操作給整懵了,哭笑不得:“洛洛,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小孩子了?”
“你不是嗎?”洛昂然理所當然地反問:“糖要不要?”
“要。”向彭越的爪子一伸,趕緊把糖搶了過來,像是在防止洛昂然會反悔一樣。
洛昂然在心中嘆氣,簡直不想承認,這樣一個心智如孩童般的向彭越,不論是武功,還是智慧都在自己之上。
喝完藥后,洛昂然問出了心中一直困擾著他的事情:“為什麼那群暗衛對你如此尊敬?”
向彭越的嘴巴里面嚼著糖,語氣理所當然:“因為是我培養出來的暗衛呀。”
“可是,那不是墨文年的暗閣嗎?”
向彭越輕輕挑眉,伸手一刮洛昂然高挺的鼻梁。
洛昂然的心中一怔,嚇得連忙靠在了床柱子上,與向彭越保持距離。
“我現在受著傷,放心,不會硬上弓的。”向彭越淺淺一笑,坦誠相待:“墨文年的暗閣,在秋獵之時,就已經被王爺與王妃除掉了。
現在,暗閣都是我的人。”
洛昂然的眉頭一皺,依舊無法理解。如此龐大的一個暗閣,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更換主人呢?
他又問道:“剛剛,那個暗七跟你匯報了什麼?”
向彭越的深邃,染上了一抹悲傷,但又稍縱即逝。
隨后,他的語氣恢復了俏皮,道:“他說,百里斬現在跟我與二殿下一樣,在床上躺著呢。”
“……啊?”洛昂然的大腦沒反應過來:“為什麼?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派人抓了他的侍衛唄。”
……
繁星之下的莞城驛站。
百里斬感覺自己的人生倒霉到了極致。
他原本的如意算盤打得賊好,可結果呢?
在他的精心策劃之下,他睡了一個卑賤的宮女,還被墨一辰當眾砍掉了兩個手指。幸好丟手指的是左手,不然他都無法握劍了。
他怒發沖冠地離開了怡紅院,中途卻遭到了一群黑衣人的偷襲。
這群黑衣人各個武功高強,實力碾壓百里斬的一眾侍衛。
黑衣人不劫財,也不劫色,竟然用一個麻袋將百里斬套住,隨后往扔在地上,一頓拳打腳踢。
見鼻青臉腫的百里斬昏厥之后,他們又來了一出即興發揮,將百里斬的衣服剝得干干凈凈,滿意地瀟灑離開。